二牛雖不懂龍旦說些什麼,可主人沒有回來讓它本能到不安。而這時,主人的安就格外重要了。
二牛衝著薑似“嗚嗚”低了兩聲。
薑似二牛的頭,問龍旦:“余公子是被順天府的差爺帶走的?”
龍旦閃爍其詞:“啊,小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衙門的差,京城這塊地方能手管的衙門太多了。”
“既然這樣,我讓兄長打聽一下。”
龍旦忙擺手:“不用了,小的托人打聽就行。”
薑似默了默。
既然這樣,龍旦跟說這麼多幹什麼?
龍旦暗暗觀察著薑似的神,斟酌道:“薑姑娘,我們公子在京城無依無靠,小的要忙著跑關系救公子出來,一時沒人顧著二牛了,您看——”
門人老王默默躲在牆角裝不存在。
“沒人給二牛喂飯,它會死的。”
二牛仿佛聽懂了,往地上一躺,一副生無可的模樣。
薑似額角青筋直跳。
龍旦心急火燎說了半天,就是為了讓照顧二牛?
等等,這是不是說明鬱七本沒有什麼大事?
薑似漸漸恢復了冷靜,為剛才不自的擔心懊惱起來。
才懶得管他死活!
“這樣吧,讓二牛跟著我兄長幾天。”
“不行啊,二牛換了地方睡不著覺。”
“汪——”二牛喚一聲,表示附和。
薑似睇了二牛一眼。
可從來不知道二牛還有這個病。
二牛抬起狗臉,討好衝薑似聳著鼻子,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仿佛要不答應就能哭出來。
薑似默默歎了口氣。
算了,不管怎麼說,鬱七定然是遇到事了,那就照顧二牛幾天吧。
“那我每天空過來一趟,余公子究竟什麼況,等你打聽到了記得和我說一聲。”
龍旦連連點頭:“薑姑娘放心,小的打聽到消息第一個告訴您,免得您擔心。”
薑似抿抿角。
才不擔心……
“阿蠻,走了。”
薑似帶著阿蠻一離開,龍旦立刻往廂房跑去。
主子好歹是皇子,生命危險應該是沒有的,不過想打聽到主子的況了銀錢開路可不行,還好他箱底的錢不,先拿出來給主子打點關系足夠了。
龍旦跑到藏錢的地方,一看翻的裳直覺不妙,忙把堆在最上面的裳拉開往箱底去。
箱底什麼都沒到。
龍旦瞬間變了臉,乾脆把箱子倒過來,七八糟的玩意兒倒出來一堆,卻不見那個錢袋子。
“老王!”龍旦尖一聲。
老王負手站在門口:“怎麼了?”
“家裡遭賊了?”
“沒有啊。”
“那我箱底的錢袋子怎麼不見了?”龍旦一聲比一聲高。
老王掏掏耳朵,一指二牛:“那你得問二牛。”
龍旦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瞪著二牛。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
“二牛,我的錢袋子呢?”
“汪汪。”二牛抬眼天。
說什麼?它聽不懂啊。
還是老王看不過去,揭發道:“二牛送給薑姑娘了。”
短暫的沉默後,龍旦撕心裂肺吼道:“那是我箱底留著娶媳婦的錢,二牛,你這個混蛋,我要剝了你的皮——”
二牛拋給龍旦一個不屑的眼神,甩著尾跑了。
薑似主仆回到海棠居,阿蠻驚呼一聲:“姑娘,裡面好多錢!”
好多錢?
薑似揚眉。
“姑娘您看,有一疊銀票呢。”
“放好了,等余公子回來還回去。
”“噯。”阿蠻應了一聲,把錢袋子收好,“姑娘,您說余公子犯了什麼事啊?怎麼還引來牢獄之災呢?”
薑似冷冷道:“就他那個子,沒什麼奇怪的。”
明明是個皇子,卻沒有他不敢乾的事,在前世就領教過了。
“姑娘,您就別擔心啦。”阿蠻勸道。
薑姑娘仿佛被踩到尾的貓:“不許胡說八道!”
阿蠻悄悄翻了個白眼。
這年頭還不許人實話實說了,果然大丫鬟不好當啊。
一會兒後,薑似吩咐道:“去讓老秦知會阿飛一聲,看能不能打聽到余公子的事。”
阿蠻:“……”姑娘,您能堅持久點再開口嗎?
“快去!”薑似大尷尬,瞪了阿蠻一眼。
“是,婢子這就去。”阿蠻忍笑走了出去。
薑似起踱了幾步,走到床榻邊坐下,抱著枕深深歎了口氣。
大概還要用些時間才能徹底放下那個混蛋。
等了半天,阿蠻傳回阿飛的話,自然是沒打聽到鬱謹的事。
眼下鬱謹被封王的事雖然引起了轟,卻僅限后宮與消息靈通的大臣之間,消息還沒有傳到外頭去。當然,就算消息傳出去,任誰也不會想到七皇子與余七是一個人, 一心打聽余七況的阿飛不會留意到這些。
所以薑似注定失了。
鬱謹出門時帶著冷影,半日後龍旦總算與冷影聯系上了。
“主,主子封王了?”龍旦眼睛瞪得老大,下險些掉了下來。
“嗯。”冷影言簡意賅。
龍旦了冷影:“你可詳細說說啊。”
這人一子打不出個屁來,急死人。
“我不知道詳細的,那些人先把我關了起來,後來又把我放了,然後便向我道喜,我才知道主子被皇上封王了。”
龍旦抹了一把臉:“這事有點古怪啊,你見到主子了沒?”
“沒,主子被衛直接帶走面聖,後來押去了宗人府,這些都是聽那些人說的。”
像冷影這種皇子親衛,沒有上面的明確指示理起來很有彈。
因為景明帝的命令隻提到了皇子們,不在意這些跟去的侍衛如何,所以才會有冷影一開始被關起來,聽說七皇子封王又被立刻放出來的事。
現實點說,這也算是一人得道犬升天。
“那你究竟知道個啥?”龍旦沒好氣道。
“主子三日後會被放出來。”
三日後,七皇子封王的事終於傳遍朝野。
薑似一直不得鬱謹的消息,又不便貿然讓阿飛打探皇子之事,終於忍不住去找薑安誠打聽:“父親,最近外邊有什麼新鮮事麼?”
“新鮮事?京中哪天都有新鮮事啊。”
“有關朝廷的呢?”
薑安誠想了想:“還真有一樁,從小養在宮外的七皇子被封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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