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被拆穿的鬱謹死活想不明白,當然眼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度過這一關。
“我竟不知道余公子還會演戲了。”薑似著鬱謹的袖冷冷道。
鬱謹眨眨眼:“那個……咱們這算是相親了麼?”
薑似臉一熱,慌忙放開鬱謹的袖。
既然裝可憐被拆穿了,那麼還是恢復本吧,鬱謹微微一笑,厚著臉皮道:“還是你主的。”
“鬱七!”薑似氣結,“你還要不要臉?”
“不要啊。”鬱謹笑湊近薑似,忽然放輕了聲音,“我只要你。”
能得到阿似,要臉幹嘛?
我只要你……
薑似聽到這句似呢喃般的言語,忽然心頭一跳,竟有種逃無可逃的慌張,一時忘了把靠近的人推開。
看著近在咫尺的,鬱謹輕輕了,生出一親芳澤的衝。
不知道親一下阿似紅彤彤的臉頰,是會挨一個耳還是兩個耳呢?
不管了,先親了再說……
鬱謹頭垂得更低,卻忽然頓住了。
不,他臉上還有呢,會讓阿似不舒服的。
他雖停住了,薑似卻條件發一個掌打過來。
啪得一聲響,鬱謹輕輕抓住薑似手腕,委屈道:“就算薑姑娘覺得我是在演戲,也不能打我臉啊。”
早知道還是應該親了,白挨打了。
“不要扯演戲的事,你剛才——”
“剛才怎麼了?”又沒親下去,他才不會承認。
薑似也被問住了,咬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鬱謹出恍悟的神:“薑姑娘,你剛剛該不會誤會我要親你吧?”
薑似沉著臉更覺尷尬。
這個混蛋,每次在他面前就要吃虧,還是走人好了。
薑似甩開鬱謹的手,一言不發扭頭便走,一大力卻把拽了回去。
措不及防之下,薑似撞上了對方的。
“你放手!”
“噓——”鬱謹突然眨了眨眼,在薑似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頭一低,薄印在豔如花的臉頰上。
那個吻如蜻蜓點水,一即逝,可二人卻同時渾一震,能聽到彼此如雷的心跳聲。
短暫而微妙的沉默過後,鬱謹輕聲道:“好啦,現在你不是誤會了,想打就打吧。”
他面上若無其事,心中卻歡喜無比,仿佛燦爛的春花開了一朵接一朵。
他終於可以確定,阿似心中是有他的。
薑似後退一步,狼狽掙鬱謹的懷抱,轉跑了出去。
阿蠻正在合歡樹下撿起一朵合歡花別在二牛耳朵上,見薑似匆匆跑出來忙站起:“姑娘,您——”
“回府!”薑似頭也不敢回,隻覺後是駭人的兇,一旦回頭就會落對方腹中,被他生吞活剝,萬劫不複。
轉眼間主仆二人就走得不見蹤影,二牛汪汪了兩聲,識趣沒有去追。
龍旦聽到靜從廚房跑出來,看看敞開的院門,再看看立在屋門前石階上的鬱謹,一臉懵:“主子,薑姑娘怎麼走了?”
鬱謹本沒有理會龍旦的話,遙著院門一直傻笑。
親了阿似居然沒挨打,好高興。
不過阿似這一走,明天是不是不來了?
想到這,鬱謹收起笑容心塞起來。
說到底還是早早讓阿似點頭嫁他才是最重要的,他還要更努力才是。
“余七哥回來了沒有?”薑湛站在大門口往一,頓時面驚喜走了進去,“余七哥,這兩天你去哪了?”
“薑二弟來了。”鬱謹收拾好心走下石階。
薑湛卻吃了一驚:“余七哥,你這是怎麼弄的?剛跟人打過架?”
鬱謹這才想到自己還偽裝著傷員呢,
隻得繼續偽裝道:“嗯,沒大事。”薑湛依然詫異不已:“余七哥,你功夫那麼好,誰能傷了你啊?你出了這麼大的事,龍旦怎麼也不說呢,還說你有事出門了。”
“一個小意外,剛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裳,其實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傷哪兒了?”薑湛不放心問道。
雖然有時候懊惱余七哥打四妹的主意,但薑湛對這個救命恩人兼好友心裡還是十分激的。
說直白點,雖然武功不濟,但余七哥真的需要,兩肋刀他二話沒有。
鬱謹知道薑湛是個實在人,掀起袖子讓他看:“就是這種小傷,出了點而已。”
“那就好。”薑湛松了口氣,旋即更加納悶,“怎麼還弄了一臉呢?”
鬱謹下,笑道:“對方的,胡一抹就這樣了。”
“原來如此,那你快去洗洗吧,等洗完了咱們去最好的酒樓喝酒, 我請客,算是給余七哥去去晦氣。”
“好,薑二弟稍等片刻。”鬱謹見總算把薑湛忽悠過去,悄悄松了口氣。
老實人也不好糊弄啊。
“等等!”一屁坐到石凳上的薑湛忽然喊了一聲,目直直盯著石桌上放著的簡易食盒。
這食盒很眼啊。
盯了數息,薑湛眼神變了。
能不眼嘛,這是東大街王五嫂家的涼皮!
“薑二弟,怎麼了?”鬱謹返回來,隨著薑湛視線看去,眸一閃。
這是阿似帶來給他的東西嗎?
不對,阿似不知道他今日回來,這應該是給二牛準備的。
想到這,鬱謹心中升起濃濃的危機。
嗯,把阿似娶過門後還是把二牛賣了吧。
“余七哥,這涼皮哪來的?”
“怎麼了?”鬱謹直覺不妥,不聲套話。
“我瞧著這涼皮怎麼像我買的那份呢。”薑湛納悶道。
薑二弟買的涼皮?
鬱謹心念急轉,很快想到了最大的可能:薑湛這麼疼阿似,這莫非是他買來給阿似吃的?
不能讓薑湛知道阿似來過了!
鬱謹想明白後面不改笑道:“我讓龍旦上街買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余七哥也喜歡吃王五嫂家的涼皮,我與四妹也吃。”
鬱謹揚了揚眉。
果然沒有猜錯,還好瞞過去了。
鬱謹心中清楚,薑湛雖然子好,可一個疼妹妹的兄長定然無法忍妹妹一個人往男人家跑。
“余公子,我們姑娘落下東西了——”阿蠻風風火火跑了進來,話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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