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那小兒什麼?”方面男人道,“他來京城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兵馬都帶來,而且我們可以跟他打個招呼。”
“全海能給他們的,我們難道不能?”另一個男人亦是建議。
崔征笑了:“全海能給他的,我還真不能,他要的是劍南道節度使,這種荒唐的事,也只有全海能說服皇帝,而這麼荒唐的事皇帝也只信任全海。”
說道最后一句笑意散去,他的臉沉沉很不好看。
論起對皇帝的影響力,宰相崔征不得不承認自己比不過全海,尤其是這幾年,這也正是朝堂不可忍之事。
堂堂大夏,豈能宦弄權,所以滿朝文武一心要除掉全海,同樣飛揚跋扈越發不可忍的羅氏貴妃一門反倒靠后。
本來事都計劃好了,借著此次京畿重地兵馬調整,由早已經投誠的吳章帶河南道兵馬進京假意拜在全海門下,全海現在掌控了皇帝,但手中沒有兵權,對于吳章的投靠必然來之不拒,然后就趁其不備里應外合,清君側誅殺全海。
萬事備東風只待一聲令下,結果先刮來了一陣西風,倒了東風。
“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全海已經捷足先登一步,劍南道那邊我們不能輕易試探,要慢慢來。”崔征雖然憾但并沒有喪氣,“此事非同小可,有一不妥也不能輕舉妄,畢竟全海已經跟隨陛下幾十年了,陛下對全海的比對太子都親近。”
方面男子嘀咕一句:“太子懦弱。”
“如果不懦弱,也不到他當太子。”崔征道,“看看魯王昭王,大夏都記不得他們了。”
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能在此時近前的是自己人,崔征道了聲進。
一個隨從披著深秋夜進來俯首:“去往范的趙琳寫信回來了,說安氏并沒有謀反之心,這是羅清陷害他,因為嫉恨貴妃偏寵與他,將太子的三公主許婚與他的兒子,羅清也是想給兒子請娶公主的。”又將一封信捧上,“這是安康山給相爺的信。UU看書 www.uukanshu.com”
崔征手接過打開看了眼。
“他說什麼?”方面男人問。
崔征笑了笑:“無非是些麻的話,他說如果不放心,他愿意進京來為陛下養馬。”
廳三人眼睛一亮:“他來。”
崔征搖頭:“再等等,待我們除了全海,再除這雜種小兒,此時讓他來,此子萬一與全海羅氏勾結就糟了,此子的兵馬可不于劍南道,一個西風就夠了,再來一個北風,就了。
他將信扔進書案上的香爐中,伴著裊裊青煙室變得朦朧,幾人的影搖晃。
夜褪去,天微亮,武兒一行人已經走出了城門,再回頭看了眼晨霧中盤踞的京城。
“這次算是白來一趟。”胡子男嘆。
來時雄心,面對現實黯然。
“不算白來。”武兒道,將遮住頭臉的帽子掀起,“我們有幸得到了李奉安李大都督的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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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大家對這個節沒什麼興趣……簡單利索的一章寫清了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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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隆二十三年,隆冬臘月,此時天色向晚,大雪成團成塊地在風中飛舞,天地間蒼蒼茫茫,儼然一片混沌世界。京郊西南的官道旁有一家車馬店,雖然簡陋,但在這樣的天氣,也成了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店內幾乎坐滿了人,南麵是十來張桌子,客人們猜拳吃酒,吹牛打屁十分熱鬧。北麵則是一字型大通鋪,盤腿坐著七八個婦人,磕著瓜子聊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