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嫮甜甜一笑,便母將康寧抱了過來,謝靳躍躍試,將康寧抱到了手裡,這時的康寧早就上了,不再是剛生出來時那般紅皮揪腦了,已經越發白皙潤,眼睛完全睜開之後,竟然是謝嫮頗為相似的,隻不過其他地方卻是像足了沈翕。
謝靳抱著孩子竟然就不願意放開了,雲氏見他笨手笨腳的,臉上卻難掩喜,也是高興地,可回頭一看媳婦兒那有些哀慼的臉,雲氏又不忍心了。
這個媳婦哪兒哪兒都好,會做事,會說話,上得了檯麵,對他二老也是相當孝順,就是在這陳腐觀念上很是要不得,自從生了個姑娘,總是覺得旁的人不喜歡的姑娘,隻喜歡小子。
先前謝靳抱著康寧的樣子定然又讓誤會了,雲氏隻覺得一陣頭疼。
謝韶也跟著抱了一會兒小康寧,坐回傅雙旁之時,見妻子雙目泛紅,不湊近,小聲的問道:
“怎麼了?”
傅雙被丈夫這麼一問,眼裡的淚水竟然就那樣多了起來,嚇的謝韶不敢再說什麼,傅雙咬著,對謝韶做了個福,說道:
“都是妾冇用,冇能替夫君生下麟兒,妾難辭其咎。”
謝韶看著,無奈的歎了口氣,竟是有些疲累,傅雙見他這樣,原本不想在這裡和他說太多,可是不知怎的,腦中就想起了他那日的通房來,飲了一口茶,傅雙突然對謝韶說道:
“上回伺候夫君的阿梅,也該是時候抬姨娘了。夫君想什麼時候抬?”
“……”謝韶有些氣惱的看著傅雙,他已經被這個人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用茶杯掩著,憤然說道:
“你就抓著這件事不放了,是嗎?”
謝韶從小雲氏的熏陶,知道他這事兒做的也不地道,可是誰又能說這一切不是被的呢?妻子天口是心非,天的試探他的忠心,是個男人都想回家之後老婆孩子熱炕頭,可是呢?總是找一些莫名其妙的藉口,把人推到他的邊,然後看他拒絕,他拒絕了,就心大好,他若是對那些子假以辭,縱然冇有真的們,都會心糟糕,以至於說話冷嘲熱諷,拒人於千裡之外。
謝韶覺得再這麼下去,他和的真的就快要消失殆儘了。
乾脆賭氣般,急吼吼的對傅雙說道:
“你是主母,什麼時候抬,你看著辦好了。”
傅雙瞪大了雙眼,看著謝韶,終於是忍住了淚水,低下頭去,不讓謝韶看見的神,咬說道:
“妾……知道了。妾回去便擬定時日,將阿梅抬做夫君的姨娘。”
“……”
謝韶心裡煩悶,便冇有說話,乾脆站起來去到謝靳那裡,抱過了謝嫮的孩子,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去了。
謝靳和謝韶隻是來看看孩子,並不在此宴,沈翕留著給孩子換過了尿布之後,才又帶著謝靳和謝韶去了主院。
沈翕再次回到書房之中,室茶香一片,大皇子和二皇子坐在上首,沈燁伺候在旁,儘心儘力的解說著這杯中茶水的種類和味道,大皇子倒是聽得饒有興趣,不過,向來野的二皇子卻實在對這些江南文士的酸言不興趣,便在一旁有一搭冇一搭的和傅清流說著話。
沈翕之後,傅清流便眼前一亮,沈翕來到他們之間,二皇子亦來了興致,對沈翕說道:
“沈郎去了哪裡,傅小郎正與我說著你們幾年前在兗州做的事,你來與我說說仔細,到底是怎麼讓兗州太守自認罪的?”
傅清流立刻就給沈翕讓了個位置出來,沈翕便就順勢坐了下來,二皇子封暨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大皇子封瑜,隻見大皇子正專心致誌的和沈燁聊著茶道,似乎並冇有主意他們這裡。
“前不久我聽說東海邊的海寇十分猖狂,兵部進來是要對東海用兵了吧。說到海軍,我主推王青,他當年是施華海軍裡的副將,立過不功績,是個能人。”
二皇子突然就開口和沈翕聊起了兵部的事,這下大皇子可就再也裝不住,回過頭來看著他們了,因為誰都知道,兵部是大皇子封瑜心裡永遠的痛,上回他自請兵部的事,朝中大部分員都知道,而皇上也拒絕了他,也是大夥兒都知道的,在兵部的事上,大皇子可真就不如二皇子了,二皇子的外祖是將軍,他生下來就能得到外祖的支援,隨外祖出關戰場上立功。
不過,大皇子進不了兵部,並不代他不想進兵部,更不代表他不想知道兵部的事,而東海海寇之事,並不是什麼,因為沿海員已經早有奏報上了朝廷,隻不過,這件事還在閣商議,並冇有什麼示下,如今二皇子既然主提出來,難道他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不?
沈翕喝了口茶,看了看氣定神閒的二皇子,又看了看頗有興趣的大皇子,這才笑著說道:
“二皇子太瞧得起沈某了,我不過是兵部一個小小司務,這等機之事,如何會到我知道呢?二皇子這是問錯人了吧。”
封暨似乎早就猜到沈翕會這麼說,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沈翕如今的份,與他說這個不過是想多些話題罷了。
若說從前他是想把沈翕這幫人收旗下,為的就是不想讓他們被大皇兄收攬了去,可是自從皇上召見沈翕之後,破天荒將他派去了兵部,所謂雷霆雨,皆是君恩,皇上之所以會把沈翕送去兵部,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要不然如何會讓一個新科狀元之才的人去兵部呢。
就是因為皇上的這份在意,讓封暨覺得必須要把沈翕攬羽翼之下,今後若是皇上有什麼安排的話,他也好早作準備。
不過,和他打一樣主意的人還有一個在這裡。
他能想到的事,大皇子又如何會想不到,因此纔有了今日這樣的局麵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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