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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錦官城》 第99章

緣覺等人繼續留在玉泉邊加固陣法,沁瑤他們則回到行宮主殿幫著剿滅剩餘的殭

常嶸等人有清虛子的鎮厄符加持,殺得順風順水,除了那幾個已然“人化”的大殭,大部分殭都已被殺得七零八落。

清虛子師徒回到殿中,二話不說將殭餘孽一一掃淨。

藺效想起裴紹等人,左右找尋一圈,一個都沒找到,便回到主殿,蹲下子,拎起春翹道:“你們把那些丟魂人弄到哪去了?”

春翹先還好整以暇地等著藺效等人慘死在玉手下,卻不曾想到這些人如此命大,竟死裡逃生。

一想到這些日子等於白忙,殺回苗疆的計劃更是完全落空,心裡燃起一陣邪火,簡直恨不能跳起來跟藺效同歸於盡。

聽得藺效這樣一說,冷笑連連,挑眼看著藺效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說這話時,因藺效離極近,天使然,忍不住瞇了眼將他打量個仔細。

這才發現藺效的五比之前遠看時還來得俊,當真是眸如點漆,貌比潘安,愈離得近,愈讓人臉紅心跳。

看得暗暗咬牙,這樣好,偏不能勾到手好生消一番,真是好生憾。

藺效見到這個時候還,一雙眼睛更是肆無忌憚,毫不加收斂,心裡一陣起膩,冷冷將扔回地上,起對常嶸等人道:“好好問問。”

常嶸等人應了,走至春翹旁,俯下去,便聽春翹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哀嚎。

那邊沁瑤剛燒完最後一個殭,聽到這聲音,忍不住手抖了兩抖,暗想常嶸等人不愧是王府訓練出來的死士,刑訊供的手段簡直一流。

春翹疼得冷汗淋淋,不等常嶸等人卸掉另一邊膀子,便白著臉道:“過了玉泉往東走,有一竹林,丟魂之人全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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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子拔便往外走,沁瑤跟了兩步,忍不住回頭問:“玉爲什麼要收集這些人的魂魄?”

春翹冷著臉不答。

藺效對常嶸使個眼

常嶸便掏出一把匕首,擱在春翹的右耳上,似笑非笑道:“瞿小姐好好問你話,你卻全當耳邊風,留著這耳朵有何用?不如割了下酒。”

說著,作勢要割。

春曉心裡不知是怒還是恨,這些折磨人的法子一向是的拿手好戲,以往下手之前從沒管過對方的死活,誰能想到有朝一日竟會被人用同樣的法子殘忍相待。

覺到那薄薄的利刃已在耳上劃出一道痕,心砰砰一陣跳,惜容貌,寧願死了,也不願缺,忙急聲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玉要在七七四十九日收全百名男子的魂魄,而且要求這些男子都健,不得有病弱之軀,像是要擺什麼陣法。”

常嶸聽了這話,匕首又往那雪白的皮上切深幾分,一鮮紅的頓時順著春翹的耳朵淌了下來。

春翹只覺臉頰一陣滾熱,忍不住尖聲了起來:“你們就算將我千刀萬剮,我也編不出別的答案,我是真不知道!”

沁瑤見臉上五都嚇得有些扭曲,不像作僞,想著玉雖肯用,卻未必有耐心對解釋自己所爲,這話倒也未見得是假話。

便不再理會,轉出殿,追上師父和阿寒,去幫那些失魂之人魂魄歸位。

正好這時緣覺剛從玉泉邊上返回,手中親自捧著一個包袱,裡頭碩大的的金鉢里正是那些離散的魂魄,被他施了護魂的法子,小心妥當地安置在其中,

找到那片竹林,果見裴紹等人正面無表地立在林中,個個面如青灰,像是因魂魄離太久,已有油盡燈枯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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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子和緣覺面一變,再不敢耽誤,忙各自佈陣,小心翼翼地將魂魄一一引回他們

陣法施完,裴紹跟許慎明等人臉總算好看了些,但因神魂仍有些不穩,神智尚未恢復,一個個如同初生嬰兒般睡得極憨實。

清虛子又吩咐沁瑤和阿寒將有助滋養元神的三丸給衆人服下。

此後緣覺便帶了幾名得力的弟子留在山上繼續固陣,剩下的弟子幫著將裴紹等人移到山下。

常嶸等人也未閒著,將捆得如同糉子一般的春翹和曾南欽丟到車上,轉瞧見失魂落魄的唐慶年,問藺效:“世子,此人該如何置?”

唐慶年先前被丟在主殿上,無人管他的死活,險些被殭拆吃腹,好不容易被常嶸等人救下,聽得這話,萬念俱灰地一笑,既不自辯,也不求饒,擺出一副任憑置的架勢。

藺效看他一眼,淡淡道:“給大理寺置吧。”

他雖能會唐慶年恨毒了繼母的心,卻對他的做法不敢茍同。在藺效看來,報仇也好,泄憤也罷,由始自終都不該傷害無辜,唐慶年不殺繼母,不殺那位制他的繼母孃家大哥,偏拿年的繼弟開刀,可見其心何等偏激狹隘,與其說是被玉,不如說他骨子裡本就了幾分磊落坦

回長安路上,裴紹和許慎明因習武的緣故,子比旁人來得更強健,半路便甦醒了,起看到清虛子等人,好一陣茫然,不知在何,只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中景象歷歷在目,猶如親歷。

清虛子等人將來龍去脈與他們說了,二人越聽神越是肅然,因他們丟魂之初並未喪失神智,每一件事都能清楚地喚起回憶,即便到後來,雖心皆不自主,卻仍有殘存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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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記得春翹是如何折磨他們,更能記得南苑澤湖畔曾有人出手相救。

弄清事的來龍去脈,二人自是激不已,納頭拜。

清虛子等人卻因佩服裴許二人的品,怎麼也不肯這等大禮。

回到長安,已是日暮時分。

這時一衆丟魂之人都已甦醒,憶起夢中被春翹控制殺人之事,個個都痛悔加,跌足不已,甚或有當場痛哭流涕的。

藺效想起大理寺最近不了失蹤人口的報案,便令常嶸暫且將這些人看管起來,等安置好沁瑤後,再領著他們到大理寺將事的首尾代明白。

剩下裴紹和許慎明,前者由清虛子等人陪同回家,許慎明則告了辭,腳步虛浮地自行回宮。

沁瑤在馬車上看著他離去的高挑背影,想起他寧願被春翹折磨,也不肯助紂爲,心裡生出好些好,暗想等回了書院,一定要跟裴敏說清事的原委,也免得裴敏仍對他心存誤會。

到了裴府,藺效沒打算跟著進去,只在府外等沁瑤辦完事出來。

因沁瑤好端端在裴府失蹤,連裴紹都半夜不見了人影,裴氏夫婦一大早又是給瞿府送信,又是派人四找尋二人下落的,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瞿家人到青雲觀尋人不見,知道沁瑤多半又是跟師父去哪捉妖去了,最多一兩日自會平安回來,不必太擔心。但怕裴府起疑,只好也跟著做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到了傍晚,裴敏見哥哥和沁瑤一無下落,坐立難安,正跟父母商量要不要報,裴紹卻突然跟清虛子等人一同回來了。

裴敏見沁瑤滿泥濘,形容狼狽,嚇了一跳,顧不上細究究竟去了哪,先引回房換了一乾淨裳。

等裴紹將事代明白,已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

裴氏夫婦早先曾被殭噩夢折磨,聽了這話,先前對兒子的種種疑慮終於得以解開,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忙紅著眼圈對清虛子等人再三致謝。

裴敏卻發了好一陣呆,等好不容易消化完哥哥的話,正要細問沁瑤,沁瑤卻低聲道:“我還有好些話要對你說,等咱們明日回了書院,再與你細說。”

裴敏只好作罷。

沁瑤跟著師父等人出了裴府,只覺一衆繁雜至極的事終於得以代明白,再支撐不住,只覺神困乏,只想好好回家睡上一覺。

清虛子不知是沒力再盯著沁瑤,還是對藺效放鬆了幾分戒心,顧不上看管沁瑤,竟領著阿寒上了馬車,一徑回了青雲觀。

沁瑤眼睜睜見青雲觀的馬車絕塵而去,不免有些訕訕的,半晌無言。

藺效卻正是求之不得,對沁瑤道:“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府。”

沁瑤擡眼看他,抿笑道:“嗯。”

藺效見笑得角邊兩個深深的梨渦,不自覺也跟著笑了起來,好一會,蓬蓬的發頂,看著道:“明日便要回書院上課了,今夜好好歇息,只要我有空,便會去書院找你。”

沁瑤眸子亮晶晶的,仍是看著他笑,點頭道:“嗯。”

兩個人形容都有些狼狽,看上去一點也不整潔面,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卻同覺彼此之間前所未有的親近。

到了瞿府,藺效扶沁瑤下車,兩個人相對而立,心裡好些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同時靜默,可這靜默都含了意。

四周一片寂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藺效低頭看著沁瑤,見臉龐在月下分外潔,眸一暗,指輕的臉頰,忍不住低頭去吻

只聽大門吱呀一聲,黑暗裡忽傳來一聲含惱怒的男子聲音:“阿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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