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煜人高長,走得極快,傅蘭芽跟了一路,越發疲乏,又怕走岔,便道:“我走不了,這陣法太複雜,咱們恐怕在陣法裡轉上幾日也未必能找到出口,不如暫且歇息一下,算算這陣法的陣眼在何。”
平煜正暗暗推測這石碑出現的規律,聽得傅蘭芽這麼說,腳步緩了下來,一轉,在一石碑前坐下。
周圍均是泥地,再無旁可坐,傅蘭芽只得挨著平煜坐下,休息片刻,總算勻了些,轉頭一看,見平煜手中拿著一樹枝,正皺著眉頭在地上寫寫畫畫,心知他在推算陣法,倒也不稀奇。
聽說早年間西平侯爺最善排兵佈陣,曾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幾乎是戰無不勝,平煜是西平侯的嫡孫,從小耳濡目染,若是不明白這些常見陣法反倒奇怪了。
默了片刻,開口道:“平大人,你們剛纔所說的石碑陣是什麼陣法,爲何看著竟有些五奎陣的影子?”
平煜正自腦中飛轉,雖然聽到了傅蘭芽說話,卻未作答。
他心知當時傅蘭芽在六安客棧遇襲時,縱是慌不擇路的前提下,也能準確找到遁門,必定對奇門遁甲頗有些心得。
可他眼下卻無暇跟討論陣法,因爲他總覺得剛纔所見那石碑陣有些不合常理之,不能用常見的奇門遁甲來推論。
傅蘭芽見他一副答不理的模樣,心中微悶,冷冷閉上眼睛,再也不說話了。反正平煜的求生能力有目共睹,既然他拒絕自己跟他合作,那麼隨他自己去折騰吧,反正他總能找到辦法逃出生天。
平煜餘看見的作,畫陣法的作頓了一下,未幾,又黑著臉畫了起來。
傅蘭芽正閉目在腦中還原剛纔看到的石碑的排列順序,忽覺周遭的濃霧彷彿摻了寒霜,驟然冷冽起來。
空氣寒得怪異,每呼吸一下,腔便是一涼,片刻之後,子簡直如墮冰窟,從頭到尾被寒氣籠罩。
饒是冷得稀奇,那霧中不知還夾雜了什麼,傅蘭芽正要將子蜷得更,好抵擋這突如其來的寒意,忽然鼻端傳來一陣幽香,意識陡然昏沉了起來,邊彷彿有個火爐,跟冰冷的形鮮明對比,忍不住抱胳膊朝旁靠去。
平煜一被靠上,子便是一僵,他早已察覺周遭這霧起了變化,可他一來比傅蘭芽康健,二來有力做抵擋,雖也覺得周圍有些寒意,卻沒像傅蘭芽這般難耐,可等那異香飄來時,他終於意識到南星派在霧中摻雜了迷藥,這法子當真毒,若人在極冷的時候睡去,就算不凍死,力也會到極大損害。
低頭見傅蘭芽已經昏昏睡,他不免心焦,把南星派在心中痛罵一通,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塞傅蘭芽口裡,急聲喚道:“傅蘭芽。”
傅蘭芽只覺裡被塞了一片清涼至極的東西,意識清醒了許,聽到平煜在耳邊喚,只當他又要推開,便勉力往一旁挪了挪,奈何上太冷,見他一個勁的喚自己,便怒道:“我很冷。”一個轉,又再睡去。
平煜見喚不醒,知子弱,怕凍出什麼病,凝神聽了聽,見周圍無人,咬了咬牙,將傅蘭芽從地上一把撈起,抱在自己上,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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