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覺得李毓的話,很像是哄騙孩子的甜言語,理智上賀林晚覺得聽聽就算了,不可信,但還是忍不住地心里歡喜。
賀林晚回去之后,仍然關注著趙穎川的況,第二日那邊傳來消息說,趙穎川的病在南蓉的照看下已經穩定下來,第三日的時候已經可以行走自如了。
另外,在趙青青接二連三不依不饒的問下,趙穎川還是開了口,告訴那日來找他的人確實是趙氏的人,想他勸趙青青接族安排,趙穎川一時氣急攻心才引起了蠱蟲暴。
*
這一日,是圣主與范允相約的日子,賀林晚找了個借口出了府,與狐夭匯合。
等到了小松山附近,狐夭讓和貴走了一條小路,將馬車趕進了小松山山腳下一個大園子的后門,停在園子的后庭當中。
“姑娘,請下車。”狐夭先跳下了馬車,掀開簾子想扶賀林晚下來,春曉卻先出來了。
春曉看也沒看狐夭一眼,腳利索地爬下來之后,立即回頭去扶賀林晚,“姑娘,小心些。”
賀林晚下了馬車之后,回頭看了一眼外頭的黑瓦白墻,又看了看遠掩映在園林花木中的無數致建筑,“這里就是憩園?”
狐夭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著個將軍肚,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男子健步如飛地跑了過來,看到賀林晚的時候眼睛一亮,連忙上前行禮,“小人沈三,恭迎姑娘大駕。”
賀林晚對沈三這個名字也是如雷貫耳,沈三經營的憩園以斗聞名京城,京中的紈绔子弟一提起沈三爺,無不夸贊其一聲仗義疏財,乃是中人,值得結。不過一些家風嚴謹的人家,提起沈三這個人卻是另一個口吻了,罵他是無義的商,吸的螞蟥,甚至給他起個外號“京城毒瘤”。
賀林晚屈膝回了一禮,笑著道:“沈爺客氣,今日是我打擾了。”
沈三愣了愣,他不過是一介商人,錢賺的再多,份也讓人看不起,這還是第一次有家小姐給他回禮呢,還是他家主子的未婚妻。
沈三反應過來之后笑得更像個彌勒佛了,態度也更加殷勤,“姑娘肯賞臉來我這兒歇歇,是沈三的榮幸,怎麼能說打擾?快里面請!知道姑娘今日要來,園子已經吩咐下頭的人清了場,絕不會有人來沖撞。”
賀林晚點了點頭,跟著沈三進了園子。
狐夭也有些意外賀林晚對沈三這麼客氣,不過當著沈三的面沒有說什麼,只跟在賀林晚后充當個婢。
沈三一路上很是熱地給賀林晚介紹著憩園里的亭臺樓閣,以及各個院落、小樓的用。
“姑娘你看,前面就是棲樓,是我們園子里最高最大、景也最好的小樓,姑娘不妨上去坐坐?斗這種事怕污了姑娘的眼,沈某就沒安排,不過準備了個戲班子,姑娘上去聽聽戲也……”
狐夭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阻止了沈三的滔滔不絕,“來之前不是說了嗎?準備最靠近小松山的那個院子!我們等會兒要從那里上山的。”
沈三連忙說:“那是秀竹苑,我不是看那里太偏僻簡陋了嗎?想著若是不著急,姑娘可以先在棲樓喝喝茶聽聽戲。”
狐夭忍住了翻白眼的沖,不客氣地催促道:“今日不是來聽戲的,快給我們安排秀竹苑!”
沈三看向賀林晚。
賀林晚笑著頷首,“聽戲還是等下回來吧。”
“那好,那好,就聽姑娘的,我這就帶你們去秀竹苑。”沈三這才歡歡喜喜地引著賀林晚和狐夭們往秀竹苑走。
沈三說秀竹苑偏僻簡陋,不過是相對而言,實際上這整座憩園里面就沒有一個稱得上是簡陋的地方,在賀林晚看來,擁有一整片竹林,并以竹子搭建的秀竹苑是憩園里最為雅致的院子。
沈三將賀林晚等人帶到之后,又親自端來了茶水點心, 然后就被狐夭找個借口趕走了。
“姑娘不必對他這麼客氣,他不過是個商人,當初偶然的機會才投到了晉王府門下,托世子的庇佑才有今日的家底。一門心思只會賺錢,別的什麼本事也沒有。”狐夭小聲對賀林晚說,心里對沈三很是不以為然。
“會賺銀子還不是大本事?”賀林晚挑眉問。
那算什麼大本事?狐夭忍住沒有反駁。
賀林晚卻知道,沈三確實是一個有大本事的人。
在幫李毓掌管暗麟的那段時日,接過晉王府這些年的一些銀錢往來。老晉王妃當年留下過一些嫁妝,因為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生意,甚至大部分虧損都大過盈余,所以沒有引起皇帝的注意。
沈三原本只是也一個小商人,因得罪了當地的族被奪走了產業趕出了家鄉,因為他的一個族叔曾經給老晉王當過親衛,沈三走投無路之下借著這個關系投靠了晉王府。李毓就將老王妃的那些嫁妝鋪子給了他打理,不想他幾個月的功夫就將所有的生意都扭虧為盈。
后來李毓又給了他幾個不起眼的生意,他又在短時間之把這幾樁小生意都做大了。李毓也發現了他的經商天賦,開始把一些重要的生意給他打理,而所有經過他手的生意從無虧損。
可以說,這些年李毓能活得這麼滋潤,還有錢能養活狐夭他們這一大批的死忠暗部,沈三居功甚偉。
賀林晚沒有跟狐夭解釋這些,而是笑著說:“都說商人重利輕義,可是你家世子最艱難的時候,他都沒攜錢而逃,還兢兢業業地做生意賺錢,供你家世子花用。就沖這一點,也值得人高看一眼。”
狐夭撇道:“這不是他該做的嗎?”
賀林晚沒有跟狐夭解釋這些,而是笑著說:“都說商人重利輕義,可是你家世子最艱難的時候,他都沒攜錢而逃,還兢兢業業地做生意賺錢,供你家世子花用。就沖這一點,也值得人高看一眼。”
賀林晚認真地說:“沒有什麼該不該的,沈三,還有你們暗麟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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