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柳暗花明又一村「死者的同事和學生,不知道是哪個上沒把門的混蛋,將妖貓犯案的謬論傳了出去,頓時鬧得沸沸揚揚,這兩天這幫傢夥都會來嚷嚷幾嗓子,真以為我們是吃糧食不管事呢!」
曹雲山有些心煩地說道。
這年頭,老師的地位那是真高,不僅薪水高,而且還有一定的社會影響力,絕對不能當普通人看待!
所以找不到線索,破不了案他也著急,可他們這樣做難道就能幫助破案嗎?純粹就是瞎胡鬧!
「叮鈴鈴!」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楚牧峰剛要出去,曹雲山擺擺手示意不必,然後拿起來一接,立即站起子,態度變得十分恭謹。
「是我,廳長,您什麼吩咐!」
「吩咐,還要我吩咐嗎?你自己難道聽不到嗎!」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響,幾乎是在咆哮!
「是是是,廳長,我們已經全力進行排查……」
「好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三天之,我要看到結果,讓這幫學生不再鬧騰!」
「好的,請廳長……」
沒等曹雲山說完,那邊已經掛了。
「長,要不,讓我試試吧?」楚牧峰往前一步,開口說道。
既然長師兄專門將自己過來看這個案子,其用意不言而喻,那自己自然要主一點!
放下電話,曹雲山深深看了楚牧峰一眼,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牧峰,這個案子,咱們隻有三天時間,破得了也要破,破不了也要破,你明白嗎?」
「我明白!」
雖然對方的潛臺詞沒說,但楚牧峰知道是什麼意思。
「行,待會我會通知一聲,下麪人手隨便你調!」
「長,那我先出去了!」
時間很張,楚牧峰知道自己現在一刻也不能耽誤。
「牧峰,好好乾!」曹雲山又叮囑了一句!
至於乾好了會有什麼,那是後事,說早了純屬廢話!
離開辦公室,楚牧峰深深吸了口氣,這個案子是個大好機會,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
資料剛剛自己已經看得差不多,的確沒什麼頭緒,看來還是得出現場。
警察廳外。
剛才請願的那些師生們已經離開,不過門口還有兩個收拾東西的學生。
兩人一邊收拾一邊聊著。
「你說這些警察能破案嗎?他們真能抓住殺死簡老師的兇手嗎?」
「能不能咱們也沒有別的辦法,隻有靠他們。」
「總覺簡老師死的太奇怪了,居然說是被貓抓死的!對了,簡老師家不是有副《怒貓圖》的畫嗎?裡麵的那隻黑貓我一看到就覺得瘮得慌!」
「別瞎說!這都是封建迷信糟粕,你怎麼能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嗨,我不就是懷疑嗎?」
「懷疑個屁,趕走吧,我估今天是別想有答覆了,明天再來吧。」
說罷,兩個學生拿起橫幅匆匆離去了。
等旁邊若有所思的楚牧峰迴過神來,想要追問兩句時,兩人早就看不到影。
《怒貓圖》嗎?怎麼沒有在搜查的證中?難道說是被誰黑下了?
楚牧峰暗暗記下這事,等出完現場回來再說。
北平城南燈籠巷。
破舊的房子,爬滿青苔的牆壁,默默證明這是條有了一定歷史的衚衕。
妖貓案的死者簡如雲就住在最裡麵,因為是案發現場,所以這裡已經被查封
在案件沒有蓋棺定論前,是不會對外開放。
這倒是省了楚牧峰很多事。
「站住!」
就在楚牧峰剛剛走到門口,一道影突然從影中走出來,不過當看清楚來人是誰後,臉上不由出幾分意外。
「楚老弟,原來是你啊!」
楚牧峰目投過去,對麵是個中等材,樣貌普通,穿著便服的中年人。
「咦,王哥,您怎麼在這兒?」
「長說兇手有可能會回來,所以讓我在這裡盯著。」王哥做王格誌,今年三十齣頭了,是警察廳刑偵第一科室的老實人。
「恩,長的確是考慮周全。」
當然,這個安排對楚牧峰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擁有富現代破案經驗的楚牧峰堅信一條定律:卡爾質換定律。
任何犯罪行為人隻要實施犯罪,必然會從犯罪現場帶走一些東西,也會留下一些痕跡,找到痕跡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案發現場,從頭找起。
「王哥,這個案子長讓我負責,我想進去轉轉。」楚牧峰笑著說道。
「哦,楚老弟負責這個案子?果然是深得長重,能夠委以重任,往後高升是指日可待啊,到時候可別忘了提攜提攜老哥我啊!」
幹了這麼多年,老實人王格誌也算是開了竅,懂得點眉頭眼目,會說兩句討喜的話。
「嗬嗬,王哥你說笑了!我先進去了!」
「行嘞,我繼續在外麵守著!」
拱手道謝後,楚牧峰就推門而。
這屬於典型的清代三合院,開門是個小院,對麵就是正房,也就是簡如雲的臥室,東西廂房則為書房和雜間,均為磚石結構,抬梁式建築。
簡如雲的是在臥室被發現的,走進現場後,楚牧峰習慣地戴上白手套,邊走邊看。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不放過一一毫。
這裡的確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看不出有搏鬥的痕跡。
難道真有所謂的妖貓作祟?
在房間正中站住的楚牧峰,抬頭看向前方,那裡正懸掛著那副《怒貓圖》的水墨畫兒。
老樹下,一隻豎著尾弓著背,惟妙惟肖的黑貓,彷彿下一刻就要從畫上跳下來。
楚牧峰轉就要離開時,眼角餘不經意間瞥視到擺放在畫下的那盆綠植,瞳孔倏地一,快步走上去,蹲下來仔細觀看。
片刻之後,楚牧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輕輕將這盆綠植搬起來,他轉就往外麵走去,和王格誌點頭打了聲招呼後,就直接趕回廳裡。
「楚牧峰,你這是去哪轉悠的,怎麼帶了盆花回來?」
「我說楚老弟,你可得用點心啊,咱們長可是指著你幫忙破案呢!」
科室裡的老油條看到搬著花盆的楚牧峰從門口走過,忍不住又調侃起來。
為行派的楚牧峰並沒有給予回應。
在他眼裡這就是群位素餐的蠢貨,平常作威作福,見了好飛飛跑,沒有好磨洋工,抓抓普通百姓還行,真指他們破兇案疑案,還真不夠看的。
來到曹雲山辦公室門口,楚牧峰敲了敲門。
「進來!」
看到楚牧峰捧著個花盆走進來,曹雲山臉上帶著幾分愕然之。
「牧峰,你這是?」
雙手微微舉起花盆,楚牧峰神肅然道:「長,我找到線索了,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可以鎖定簡老師的死因!」
聽到這話,曹雲山忍不住蹭地站起來,麵驚喜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應該不會有誤。」
將花盆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楚牧峰指著花盆邊緣的那些白末說道:「長,你看這裡,這些白末就是最重要的線索。」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簡如雲應該就是被這些末害死的。這種末,應該是一種罕見毒藥,隻要中毒,就會奇難忍,然後不自地使勁抓,那樣毒藥就會侵致人死亡。」
「這個?」
當曹雲山看到那些遮掩在白花瓣下的末時,眼皮微微。
打量了一番,他抬起頭,眼中流出幾分疑之:「牧峰,你能確定嗎?這不是花,而是毒藥?」
「能確定!」
楚牧峰言之有據地說道:「長,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做過實驗,找了條傷的野狗,往傷口彈進去一點末,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曹雲山聲問道。
「兩分鐘後暴斃!」楚牧峰平靜說道。
神一愣,曹雲山跟著興地一拍掌。
「好,太好了!」
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不錯不錯,不愧是老師推薦的人,的確有過人之。」曹雲山拍了拍楚牧峰肩膀,是毫不吝惜讚賞之詞。
「長,眼下隻不過才找到了死因,咱們還要抓到兇手,將其繩之以法,讓簡老師能夠瞑目,這個案子纔算結。」楚牧峰平靜地說道。
「對對對,找兇手,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曹雲山問道。
此刻,他覺得讓自己這個小師弟負責這個案子,真是走了個好棋!
原本彷彿陷迷霧之中的案子,突然就看到了明。
「長,我記得資料裡麵有一張藥方吧?」楚牧峰瞇著雙眼說道。
「對,是有這個!」
「我想再看看!」
「行,資料你拿去好。」看到案子有了眉目,曹雲山也是一掃先前的煩悶,爽快地將檔案袋拿了出來。
翻開資料,隻見那個藥方上,龍飛舞地寫三個字:扁鵲堂!
楚牧峰手指在上麵圈了圈,心裏麵已經有了計較,跟著指了指花盆說道:「長,要不這個證就先放你這,我還得去這個藥鋪看看。」
「行,沒問題,需要人手你儘管,我已經招呼過了!」
「謝謝長,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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