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便出去了。

陸品川的離開讓紀品很不安，特別是南老太太用鷹一般銳利的目看著時，紀品有一種站在法庭上等待審判的覺，下意識就往門口的方向了腳步，做了一個跟著走的作。

想到眼下的況，生生停頓住。

回頭，見老太太的表有些不悅，紀品有些不安地吞嚥了下，握拳頭機械般地坐了回去，像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正襟危坐，等著南老太太接下來的訓話。

無論南老太太會說什麼，事到了這一步，都已經容不得逃避了，“外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

紀品本想說已經做好接一切教訓的準備，到老太太深邃得看不出心底真正意思的眼神，到邊的話生生地嚥了回去。

老太太看了一眼，目朝外看去——

陸品川站在走廊上，似乎拔的影倚著欄桿，俊臉上沒有什麼表，似乎很淡定。

然而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隔幾秒就會換一個姿勢，目頻頻地往病房這邊看，他很不安……

老太太往外看的時候，紀品也在看。

也注意到了陸品川的模樣，知道在他不安，在擔心自己。

發現了陸品川的緒之後，紀品忽然之間就變得平靜了下來，口不再像剛才那樣紛，腦子也清晰了許多。

老太太看了陸品川一會兒，才把目移回到外孫的上。

老太太目看過來的時候，紀品不由自主地直了。

“品。”老太太看了大概有三十秒之久，才長長地嘆了口氣，打破沉默。

“外婆，我在。”

“外婆不管你和陸品川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在孩子這件事上，陸家做得實在是太不厚道、甚至有些欺人太甚了！”

“外婆，陸建國已經死了，有什麼錯，也都隨著他的離世翻過去了，揪著不放隻會讓我們自己心裡難而已。”紀品小聲地提醒，怕南老太太把事遷怒到陸品川的上。

“你覺得我這個老太婆心狹窄也罷，心眼小也行，這件事，我老太婆心裡就是過不去！”老太太咬著牙道，腦中全是外孫出事的畫麵，愈發地咽不下這口氣，枯槁的手用力地攥著床單，“傷了人之後，要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任誰也做不到……”

“外婆，我不能再有孩子了。”紀品忽然打斷老太太的話。

老太太一怔，臉上的表瞬間呆住了，半晌纔回過神來，“你剛才說什麼……外婆沒聽清楚……”

“當年流~產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導致我的有問題，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紀品重復，聲音和表都淡淡的，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怎麼會這樣？”南老太太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好半晌才開口，“這事，陸品川知道麼？”

“嗯，他知道，我跟他說過了。”

所以，即使知道外孫不能有孩子，陸品川也沒改變娶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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