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買了，不買了，二兩五百文，我冇多賺頭呀。”王賢春搖著頭離開，可是他走得很慢，像是在等著林音改變主意，等他出了院門，林音和慕老大都冇有開口說話。

“唉，行吧，二兩五就二兩五，雖然說我看在一個村子的分上。”王賢春一拍腦袋，像是終於想通似的，又重新折轉回來。

林音角勾起，還跟玩心理戰，這一招在現代的菜市場和那些鄉鎮小街見多了。

“先把錢取來，一手錢一手貨。”林音說。

王賢春本來想先拎回去，也隻好先回家，取來了二兩五百文，把錢給林音的時候，他的心裡都在痛，不過想到他用這些臟配好藥，用鹿配好酒，起碼能賺個五六兩，也就咬牙忍了。

臟放在一個布袋子裡，的話就先端著盆回去，再還回來。

林音尋思，在這個災難的破了村裡頭，有點家底的不僅僅是慕老大，還有王賢春，王賢春醫高明，治病的費用也高，而且不給錢不治，哪怕是災年，也能靠這個吃飯，行醫這麼多年，肯定是攢了不銀子。

慕老大把鹿皮洗了，晾曬在屋簷下，二房和三房的人來了，林音一邊分了一條約兩斤的給他們，提著，慕老二和慕老大黑瘦枯乾的臉上樂滋滋的，林音還是第一次見到苦的他們出笑容。

每一條上，慕老大都穿了孔用茅草繫著，為了牢靠，還多用了幾茅草，在廚房的橫梁上方，放上木材。

林音在一個盆裡把鹽和辣椒攪勻在一起，做辣料，在驢上抹均勻，慕老大把驢掛在木材上，這樣下方燒火冒的煙，就可以熏到上麵的鹿，和熏豬是一樣的步驟。

把這一切弄好，夜已經很深了，林音在三腳架裡用火燒著半乾的木材，煙氣源源不斷地冒出來，熏著上方的鹿，鎖上廚房的門，洗好腳，進房間。

看到慕老大人在裡麵，暗驚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他比先到房間，他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慕老大隻是坐在床邊，把鞋子了，看到林音立在門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傻了？”

林音不好問他有冇有翻的床板，一問就是此地無銀三百，不過，看慕老大的表，應該是冇有發現什麼吧。

“看你鞋，不可以嗎？”林音無所謂地聳聳肩，走到床邊，躺上了床。

最後一層墊子下，話本子還在有點硌人。

慕老大躺在外側，靜夜無聲，還是像以前一樣，兩人之間隻挨著服，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關係融洽了一些，但也不能說明什麼。

在林音看來，無非是他們搭夥過日子，開始親近得像親，相敬如賓，細水長流，和其他冇有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慕老大是怎麼想的。

左邊肩膀的傷已經冇有什麼大礙，不用再上藥，隻等著自行恢複，林音的左手可以抬起來了，可慕老大給綰頭髮，似乎了日行的慣例，特彆是多買了兩支簪子，可以綰比較複雜的樣式，綰出來的頭髮也更好看，再戴上一朵頭花，本來底子就很好的臉上不用化妝，也被襯托得彩照人。

林音看著鏡子裡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在的髮間靈活地翻轉，心裡不知怎麼的萌生出一個念頭，希這雙手的主人，為綰一輩子的發。

“慕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