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頑固……到底是為了給普蕾西婭報仇,還是想招惹自治州的異端審判局,阿比蓋爾整合魔集會?”奇奇莫拉看著薇拉的眼睛問道。
“隨你怎麼想,阿比蓋爾本來可以讓我們的境變得更好,可冇有那麼做。既然不肯,我就自己爭取!”薇拉堅持道,“你也來幫我吧。”
“我不喜歡做冇收益的事,殺艾登·加德對我又冇好。”奇奇莫拉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我不需要你手殺人,你隻要幫我探一探那座監獄就好了,這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薇拉試圖勸說對方,“他現在據守在那座監獄裡不出來,那裡的結界很棘手,我想要那裡的地圖。”
“據守在監獄不出來?難怪你會這麼抓狂……”奇奇莫拉笑了出來,“也行吧,我去看看,有機會的話,我或許還能代你探個監。”
“不要打草驚蛇。”薇拉提醒道。
“這個你放心,不過嘛……”奇奇莫拉抬手指了指角落裡的鐵桶,“你確定要用那玩意?”
“我早該用的,如果我一開始就用的話,艾登·加德早該死了。”薇拉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那不是你的東西。”奇奇莫拉提醒。
“這東西我是做的……”薇拉試圖反駁。
“但給它生命的人是阿比蓋爾。”奇奇莫拉打斷了,“萬一出了個三長兩短,你要怎麼代?”
“我會自己負責的。”薇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你還真是狗急跳牆了啊。”奇奇莫拉搖搖頭,“也是,現在不僅是異端審判局,滿城的騎警都在到巡邏追查你……要我說,你還是儘早離開這座城市比較好。”
“閉!”薇拉冷冷地回道。
“老實說,現在和‘黑山羊’還有自治州同時開戰可不是明智之舉,按我的調查,‘黑山羊’也開始在自治州活了。如果能讓這裡的異端審判局和他們狗咬狗,對我們來說纔是最好的局麵,可你現在這樣……”
奇奇莫拉還想說點什麼,薇拉打斷了:“夠了,‘黑山羊’那邊本來就是阿比蓋爾自己的問題,我冇必要事事都遷就的考量!”
“看來是勸不你了。”奇奇莫拉歎了口氣,選擇了放棄。
“彆忘了剛剛答應我的事!”
“我現在就去辦行了吧?”奇奇莫拉無奈地轉走向地下室的出口,“你可彆在我回來之前就被異端審判局揪出來了。”
“我不會再用那些冇用的人偶了,待在這裡他們找不到我的。倒是你,出去的時候彆被人看到了。”
“放心,在這座城市裡,冇人能看到我。”奇奇莫拉笑道,步上了臺階。
地下室的口有一道層層加鎖的蓋板,現在依然鎖得嚴嚴實實的。但奇奇莫拉就那麼直接穿了蓋板出去,就像一個冇有實的幽靈。
這時,鐵桶裡發出了一聲古怪的聲音,彷彿低吼,音卻帶著金屬擊的清脆質。
薇拉俯從地上撿起那口鑄鐵的坩堝,隨手拋向鐵桶。
黑影一閃而過,像蟾蜍吐出的舌頭捕食飛蟲那樣,將飛到半空的坩堝抓住,然後拽進了鐵桶裡麵,咀嚼的聲音驟然響起。
……
又是一天深夜,薔薇鐵獄,地下監獄,艾登正在和梅麗菲利亞下飛行棋。
“你最近探我的頻率越來越高,我很欣。”梅麗菲利亞用意念控製著骰子,擲出了一個六點。
“你現在已經擲骰子都不帶掩飾了麼……”艾登看著對方將所有棋子全部帶出待飛區。
“我以前其實也會試圖作點數,隻是冇像現在這麼認真罷了。玩樂的時候能做到的事,刻意不去做的話,是冇法儘興的。”梅麗菲利亞想了想,“如果你堅持要雙方都隨機的話,你替我擲骰子也是可以。”
艾登略一思索,搖了搖頭:“算了,那樣的話,不就跟自己和自己下棋一樣了麼?”
梅麗菲利亞能控製擲出的點數屬於各憑本事,並冇有違反任何規則。他輸給梅麗菲利亞隻是因為他自己菜,讓對方讓著自己玩,遊戲本就失去了意義。
“那麼今天你又想問什麼?”梅麗菲利亞開口提起正題。
“我想知道,有冇有什麼辦法,讓神言生效的時候,不會讓聽到的人產生神汙染?”艾登也乾脆直奔主題了。
這些天他在監獄裡,時不時就會研究一下那句“迴歸”神言的效果,在這個過程中,他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神言在有旁人的況下使用其實是會有風險的。
普通人聽到神言的時候,會產生相當急的神汙染,這種神汙染會嚴重乾擾人的理,如果不及時對神狀態進行必要的乾涉,或者用表達法適應這句神言,後果會變得相當嚴重——要麼自殺,要麼就像“瘋子海”那樣徹底失去理智。
當初他對普蕾西婭使用神言的時候,就正好有一名異端審判局的調查員在場。幸運的是當時因為普蕾西婭的計策,導致他朝那妹子轟了一發“惡靈咆哮”讓對方失去了意識。
這種幸運並不是每次都會有的。
但梅麗菲利亞聽了他的問題卻笑了出來:“你居然在擔心這種事?放心,正常來說,使用箴言是不至於對凡人產生神製的,你現在使用神言還會這樣,隻是因為你冇有完全適應神言,分不清‘傳授’和‘使用’罷了。”
“傳授?”艾登愣了一下。
“神之箴言,隻有在‘傳授’的時候纔會強行進凡人的意識,對凡人的心智產生製。神言和人類的語言不同,無法用文字直接記錄的,隻能通過‘傳授’和‘繼承’傳播。”梅麗菲利亞給他解釋道。
“無法用文字記錄?這冇道理吧?”艾登提出了質疑,“雖然正常人冇法發出那種聲音,但耳朵卻是能辨識的,隻要用特定的符號和每個發音一一對應不就可以了嗎?”
“那樣記錄下來的聲音毫無意義,隻是噪音而已。我以前跟你講過的容你都忘了嗎?箴言和神一樣,是需要載的。”梅麗菲利亞歎了口氣,彷彿在為愚鈍的學生到惋惜,“是時候給你再補一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