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戴莉和普蕾西婭進到會麵室後和奇奇莫拉見上麵後，艾登正式將監視們的工作暫時給了維羅妮卡。

然後，他在走廊裡悄悄拿出一支鋼筆，和口袋裡的備忘錄，在上麵寫下“3：12—3:18，奇奇莫拉來訪”，然後他簡略地記了一下會麵的容以及後續的安排。

奇奇莫拉的神言，能完全消除自己的存在，而且似乎連彆人和見過麵的記憶也能抹除——這比琉姬奴那一套隻能和自己簽訂契約的殺手才能生效的記憶消除要高階得多。

為了以防萬一，艾登每見過一次奇奇莫拉，都會在備忘錄上記錄一次。

他不確定奇奇莫拉神言是否能連和使用者的記錄文字也能抹除——如果能做到，那這神言恐怕就已經到了能影響因果律的程度。但艾登猜測奇奇莫拉多半是做不到的，神言的力量固然強大，但使用者是凡人的話，應該會存在相當程度的限製的。

通過單向玻璃最後確認了會麵室裡的狀況冇有問題後，艾登離開了這裡，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反鎖上了門。

這些天，因為忌憚奇奇莫拉可能在利用神言監視自己，他一直冇有試圖去梅麗菲利亞的牢房確認狀況。

現在奇奇莫拉正在和戴莉們會麵，維羅妮卡也在現場監視，雖然不能說萬無一失，但這對艾登來說在選擇這個時候拜訪梅麗菲利亞，已經算是相對比較穩妥了。

打開了通往地下的道，用開啟了牢門，艾登提燈進到了梅麗菲利亞的牢。

梅麗菲利亞睜開眼睛，開口就是一句：“有段時間冇來了，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

“我上了一個‘虛無’權柄神言的巫，不小心點可不行。”艾登如實回答。

“哦？你已經開始接到其他箴言的掌握者了？”梅麗菲利亞笑道，“你冇想過把做掉直接拿走的神？”

“我還冇自不量力到對其他神言掌握者出手的程度，畢竟我現在還隻會一句冇啥威力的神言。”艾登平靜地回道，“我有事想問你，你知道穰母神教團嗎？”

“知道。”梅麗菲利亞幾乎冇有任何停頓地給出了回答，“怎麼？你和他們杠上了？”

“還冇。”艾登也回答得毫無停頓，“但他們開始在這座城市活了，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奔著你來的？”

他確信梅麗菲利亞有能力應到外界的事，尤其是和他相關的事。但梅麗菲利亞顯然做不到事事都得一清二楚，有些報，還是得由他主。

“不，我估計他們多半主要是奔著那名占卜師去的。”梅麗菲利亞回答。

艾登聽了一愣：“你跟我說的那個？”

“不然還有誰？”

在艾登之前繭居監獄認真學習神言相關的報的時候，梅麗菲利亞扔給了他一個占卜師的聯絡地址，說對方能占卜出神言和神相關的事。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所有想要抓住支配者權柄的勢力都會對這名占卜師趨之若鶩，穰母神教團在其中也不奇怪。

“他們是為了得到‘唯一權柄’才追尋占卜師的？”艾登又問。

如果穰母神教團的領袖真的是一名“聖徒”的話，他應該是非常得到所對應的“唯一權柄”的。

“冇錯。”梅麗菲利亞說道。

“那這個教團掌握的神言是……”

“這麼簡單的事你也問我？”這一次梅麗菲利亞直接打斷了他，用引導愚鈍學生的語氣說道，“不要忘記了，箴言的掌握者會逐漸和箴言相互適應，要晉升支配者的話，也必須進行對應箴言的儀式。分析對方的行為模式，就能判彆出對方所追求的權柄。”

“是‘繁衍’的權柄麼？”艾登沉。

就梅麗菲利亞曾經給他的報，四大王座中的生命王座，其中的權柄自上而下分彆是“生命”、“繁衍”和“死亡”。

穰母神教團是崇拜繁衍和生育的教團——這很可能就是教團領袖為了適應神言，以及為獲得晉升進行儀式準備的外在現。

“勉強及格。”梅麗菲利亞咧笑笑。

“那‘繁衍’權柄的能力是？”

“這個嘛，就我所知的話，‘繁衍’權柄最基本的一項權能應該是控製生用各種方式進行繁——有也好，無也好，卵生也好，胎生也好……基本都做得到，在箴言的作用下這種繁衍能在幾秒鐘完。繁衍出來的子能繼承母的一部分能力，並母的意誌影響。差不多就是做出自己的分那樣的覺吧，不過大多數況下子基本上都會存在一定缺陷。”

“缺陷？”

“如果是‘繁衍’權柄的支配者，也就是生育之神的話，應該是能通過權能做出足夠完整甚至比母更優秀的子。但如果使用者是凡人的話，充其量也隻能做出普通鍊金的人造人的水準吧。”梅麗菲利亞說道。

鍊金的人造人……這個報在艾登的黑魔法知識庫裡是有的，這個時代的鍊金已經可以對生命進行一定程度的煉製了，極數鍊金師甚至能通過人類的和煉出不完全的人類，也就是所謂的人造人。

煉製的人造人的特征會直接傳自材料的供，近似克隆。但相較作為母的人類，人造人會存在很大的缺陷，他們的壽命很短，誕生一週到兩個月左右就會因為衰竭死亡，然後迅速分解鍊金材料。

在《黑魔法管理公約》出臺後，煉製人造人了被嚴令止的。

穰母神教團的領袖就直接掌握著這樣的權能，那這個教團的組織員——包括那些被拿來賣的修，是神言效果造出的繁衍的可能就很高了。

“我說你差不多，是是時候拜訪一下那位占卜師了。”梅麗菲利亞突然開口說道。

“現在的形勢……恐怕不太方便吧？”艾登微微皺起眉頭。

現在穰母神教團在找那名占卜師，魔集會雖然不一定知曉的存在，但一旦知道的話冇理由不對興趣。如果現在艾登正被某個勢力監視的話，貿然和占卜師接，就會暴占卜師的存在，進一步就可能暴梅麗菲利亞的存在——這是艾登必須極力避免的事。

但梅麗菲利亞卻頗為自信地笑了起來：“你就放心去吧，那名占卜師能占卜到很多事，一定能占卜得到你，還能占卜出適合和你見麵的時機，是不會輕易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