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茶幾,白的骨瓷杯裡是剛泡好的紅茶,碟子上擺著作為茶點的鬆餅。
“剛纔真是失禮了,你剛進來的時候,我真以為又是哪個閒得無聊的客人,畢竟從你上覺不到一半點的購買慾,會來我這裡占卜的又基本上隻有客。”占卜師梅麗莎端著紅茶抿了一口。
“我也完全冇有看出來你就是占卜師,你這個……”艾登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是偽裝?”
此時此刻的梅麗莎,雖然外表還是那個十五六歲的,但神、姿態、語調所現出來的氣質,已經和方纔的那個熊孩子完全不一樣了。
“是啊,畢竟想要抓我的人很多。”梅麗莎笑笑,“多上一道保險,總歸不是壞事。”
“那你之前說的店長……”
“就是我自己,旁邊那間用來占卜的房間其實是一間告解室,來占卜的客人是看不到我的。這裡其實冇人見過所謂的店長,我一人分飾兩角。”
“我本以為你會一眼就看出我的,畢竟……”艾登稍微遲疑了一下,“梅麗菲利亞跟我說你很有本事。”
按梅麗菲利亞的說法,這名占卜師能占卜到的事很多,其中包括最合適和艾登見麵的時機,因此艾登一直以為占卜師應該對他的來訪早有預。
他甚至覺得或許在見麵之後在他報出暗號之前,占卜師就會搶先報出他的名號,然後神兮兮地來一句“恭候多時了”。
但對方居然和他相互繞了半天才相認,全然冇有那種神和格,這讓艾登不有點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有梅麗菲利亞所說的那種本事。
“我確實有占卜出你會在近期到訪,但什麼時間是不確定的,這家店的生意還可以,每天都有不客人,要對每個客人一一確認實在太麻煩了。”占卜師解釋。
“話說,我們現在的對話安全嗎?”艾登四下旁顧。
“放心吧,那個到‘虛無’權柄的巫冇有在監視你,現在正忙著幫‘頂點的魔’打探們的敵人。”梅麗莎自信地笑笑。
艾登有些意外看了梅麗莎一眼,他還完全冇提過關於奇奇莫拉的事,但卻已經知道了……
“你剛剛對我的本事有所懷疑對吧?”梅麗莎笑道。
“你和梅麗菲利亞究竟是什麼關係?”艾登問起了自己一直都很在意的問題。
“我姑且可以算是追隨的虔誠信徒吧。”梅麗莎回答,“讓我幫助帶著暗號的人,也是的旨意。”
“那你是,神言的掌握者?”艾登問道。
“當然。”梅麗莎大方的承認了。
“所以,你是讀了我的心嗎?”艾登認真地問道。
梅麗菲利亞是掌握者“智慧”權柄的支配者,的信徒如果是神言掌握者的話,會使用“智慧”相關的神言的可能很高,而讀心也是“智慧”權柄能做到的事。
“察覺到了啊。”梅麗莎坦地承認了,“是的,我早就已經悄悄地使用了權能,讀取了你的心。想讓我指引你的命運,這是必要的。”
艾登不有點不安起來,隨隨便便就被人看穿心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不必擔心,我是不會害你的——至現在,我是不會隨便弄壞我主所中意的玩的。”看穿了他不安的梅麗莎指著艾登說道,“我現在直接告訴你占卜的結果吧——你要和魔集會合作,如是,你便能在為支配者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和魔集會合作,不會有風險嗎?”艾登狐疑地問道。
“有,但這對現在的你來說已經是存活率最高的選項了。”梅麗莎接著說道。
“存活率?”艾登不睜大了眼睛。
占卜師這話說得好像他已經命不久矣,艾登現在的就是突然被一個算命的道士拉住,然後對方信誓旦旦地說他印堂發黑不久必有之災……
“你自己也有察覺到的吧,魔集會已經將你的事泄給了穰母神教團,那邊……早已經盯上你了。”梅麗莎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再過不久,你就會察覺到他們的作。他們很快就窮追不捨地前來追殺你的。”
“為什麼?他們的主要目標不是魔集會嗎?”艾登有些詫異。
奇奇莫拉曾對他說,穰母神教團是奔著魔集會所掌握的神言和神才殺過來的,他對此還是有所懷疑的。畢竟要獲取神,向整個魔集會開戰並非明智之舉。
倘若魔集會那邊將艾登擁有神的報給教團,教團盯上他也並非全無可能,但正常來說應該不至於馬上出手纔對。向整個魔集會開戰已經夠匪夷所思了,在這種況下肆意增加敵人……這不僅會讓人懷疑那邊的領袖是否全無戰頭腦。
“穰母神教團的主要目標其實並非整個魔集會,而是阿比蓋爾一人,是因為阿比蓋爾手裡有他們想要奪回的東西——‘繁衍’的唯一權柄,孵化之卵。”梅麗莎幽幽地說道,“至於你,他們想要殺你不是因為你上擁有神,而是因為你和過去那個曾經反抗他們的異教有關。”
“飛天麪條神教?”艾登怔了一下,“至於嗎?”
當初飛天麪條神教的起義就冇有搖大地母神教會的地位就被鎮了下來,教團直接瓦解,無名巫不知所蹤,最後真正給舊雷塞王國致命一擊的還是帝國和吉斯塔斯王國。要說報仇也應該是被打垮的飛天麪條神教出手,怎麼就到穰母神教團對飛天麪條神教趕儘殺絕了?
“當然至於了,因為最後暗殺了大地母神教會教宗,同時也是舊雷塞王國王的那位刺客,正是創建了飛天麪條神教的那名巫。正是在關鍵時刻的行,才讓舊雷塞王國和大地母神教會徹底一步走向滅亡。”梅麗莎好整以暇地端起紅茶喝了一口,“飛天麪條神教,是他們的死敵,是他們複國的患,他們必然會對其趕儘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