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這種事?”帶著幾分懷疑,艾登向梅麗莎問道。
“是我占卜出來的,信或者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梅麗莎一臉無所謂地喝茶。
艾登陷沉思,如果說,兩百年前暗殺舊雷塞王國王的是那名失蹤的無名巫……
雖然當時的舊雷塞王國早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但正是王在關鍵時刻的突然亡,才直接導致舊雷塞王國在危急關頭被虎視眈眈的鄰國徹底分食,這也導致了大地母神教會的覆滅。
這麼說來,那場起義笑到最後的,還是那位無名巫?
所以穰母神教團纔會對飛天麪條神教抱有強烈的怨恨,並因此對其趕儘殺絕……
不對,就算冇有怨恨也是一樣的。從穰母神教團的角度看的話,過去了兩百年,曾經早該覆滅的飛天麪條神教卻又重現世間,不管是無名巫還在世,還是那巫出現了繼承者,他們都不可能不對此抱有戒備。
艾登頓時覺有那麼點腦殼疼。
這麼說來,他隻是因為在監獄改革食堂就被意外盯上了?
隻是用個筷子就要被人提刀追殺,這個世界的世道也太艱難了點?
不,這麼說也不太對……
要說他真的和飛天麪條神教無關,也是不太準確的。
因為那名巫極有可能和他一樣,都是被召喚來的穿越者。
換句話說,當初的舊雷塞王國,大地母神教會,就是被穿越者搞垮,那穰母神教團也理應對穿越者……或者說,對能將穿越者召喚到這個世界的存在有所忌憚纔對。
兩百年前,召喚那名巫的到底是誰?摧毀舊雷塞王國,究竟純粹是那名巫的自主行為,還是將其召喚到這個世界的某個存在的意誌?
“我有個問題,穰母神教團所掌握的‘繁衍’神言,是在舊雷塞王國滅國以後獲得的,還是在大地母神教會時期就有了?”艾登直接朝眼前的占卜師發問。
“是在滅國之前就有的,舊雷塞王國的王室擁有著‘繁衍’奇蹟。在雷塞王國,王即是教會的至高主教。據說無法生育的夫妻,隻要麵見王並得到祝福,就能很快得到子嗣。”梅麗莎回答,“當然,其實這是‘繁衍’權柄的效果。”
這完全就是送子觀音啊……
當時的王國就掌握著神言的話,那被想神的人甚至是支配者盯上也是有可能的。無名巫和舊雷塞王國針鋒相對,或許就是將其召喚到這個世界的支配者在背後穿針引線也說不定。
那名支配者……會是梅麗菲利亞嗎?
“創建飛天麪條神教的那個巫是打哪裡來?是誰召喚的嗎?”艾登繼續向梅麗莎提問。
但這一次梅麗莎卻反倒是向他出了疑的神:“召喚的?什麼意思?那無名巫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我的占卜很有用,但也不是萬能的啊。”
艾登盯著梅麗莎仔細打量。
能占卜出那麼多報,卻不知道穿越者的事?倒是很有可能……但也不一定。
梅麗莎是梅麗菲利亞的信徒,是依照梅麗菲利亞的意誌行事的。兩百年前,將那位前輩召喚到這個世界的人究竟是誰,這一點艾登問過,但梅麗菲利亞冇有承認,艾登對此是有所懷疑的。
占卜師如果是完全在梅麗菲利亞的授意下行的,那應該就算知道些什麼也不會跟他。
他對梅麗莎和對梅麗菲利亞的心態其實是一樣的,那就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藉助們的力量,但絕不能全然相信。
梅麗莎給他的大方向是同魔集會結盟,去對付穰母神教團奪取對方的神,這一點還是可以參考的。
“穰母神教團的領袖,是‘繁衍’權柄的聖徒嗎?”艾登提問。
他現在要預先將穰母神教團當做敵人看待的話,就有必要預先收集一下敵人報。
“是的,‘唯一權柄’會呼喚適合自己的主人,所以聖徒能應到自己對應的唯一權柄的位置,這也是教團會找上阿比蓋爾的原因。”梅麗莎回答。
“那,‘繁衍’權柄有什麼權能?”艾登問。
梅麗莎想了想開口道:“這個嘛,繁衍權柄的三個權能,一個是控製繁,能讓自或者其他生命用各種方式增出子代個,通過無生產生的子會有缺陷,而且會到母控製。如果是通過正常途徑生育的個,就和常人無異了,在意誌上也會到母影響,但姑且還是有自主意識的。然後第二權能是控製進化……”
“進化?”艾登愣了一下。
“對,生命的進化,是以繁衍為基礎進行的,在繁衍的過程中,生命會呈現出多樣化,甚至逐漸演化出全新的種,而‘繁衍’的權能可以加速這個過程。”
“來說能做到什麼事?”艾登還是冇什麼概念。
“簡單地講,‘進化’權能可以在改造‘繁’全能產生的子代個,在傳允許的範圍改變子代的麵貌、條件、天賦……等等等等。但這個權能最誇張的地方,其實還是能讓不同種的生產生後代,造出傳兩種生特的新種。”梅麗莎解釋道,“比如最早的龍裔,就是這麼誕生的。”
艾登馬上就想起了自己監獄裡關著的某位黑幫乾部:“我記得不是傳說是說遠古的龍族可以變化人形,然後龍裔就是他們和人類的混兒嗎?”
“那種話故事不足為信,遠古時代的龍和現代的龍本冇有什麼區彆,隻是比較厲害的魔而已。如果它們過去有智慧還能化人形的話,早該建立國家稱霸世界了,怎麼會退化現在這樣,又怎麼會被獵到幾乎滅絕呢?”梅麗莎笑笑。
“也是。”艾登認同地點點頭,“那第三個權能又是什麼?”
“是繼承的權能。”梅麗莎回答,“這項權能的掌握者,可以讓自己‘繁衍’出來的子代,在自己死亡後繼承自己的一切。”
“一切是指?”
“知識、技能乃至於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