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就好像我一定會為支配者一樣。”艾登聽了這話不皺眉。
“你會的。”幻想家很篤定地說,打了個響指,“而且必然會為我們的理解者,我很期待哪天和你一起在那家店裡喝茶。”
他說完抬手來服務員,給自己點了杯這裡最好的咖啡。
“喝的東西你自己就能變出來吧。”艾登低聲音說道。
“要多嘗試新東西,這樣子我能創造的素材纔會增加。”幻想家笑笑。
“你看起來對我很有信心……”艾登說,“可是為支配者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更何況我還有命之虞。”
“梅麗莎之前的那枚棋子麼?區區一個‘仇恨’的聖徒罷了,他隻會為你的墊腳石而已。”幻想家一臉平靜地喝著咖啡,“守者先生,在這方麵你可以相信我是你最堅定的支援者,因為你的記憶裡有著我想要另外一個世界的新奇故事,我押你會贏。”
“既然如此,你乾嘛不直接去替我宰了他?”艾登問。
“不好意思,我跟某人約好了隻在必要的時候進行乾涉的。”幻想家回答,“這一次,他準備趕到這座城市裡來殺你的時候,我把他趕了回去,對你也算是仁至義儘了吧。”
“原來是你做的?那我倒確實應該謝謝你了。”艾登也記得先生曾經接近過自治州又返回的事。
“你該謝我的事可不止一件,你的靈魂是謀神召喚的,但你以這個份複活,可是我幫的忙。”幻想家笑著說道,“我允許謀神借用了我的力量。”
“我的複活原來是用‘存在’權柄的力量完的麼?”
“不然呢?很多權柄的力量都可以做到複活,但要讓你完地替代‘艾登·加德’這個存在,隻能依靠我的權柄。”幻想家平淡地說道。
所以先生纔會執著於得到湮滅之手來完謀神的考驗。
“那下次我死了的話……”艾登試探地問道。
“我還是會複活艾登·加德的,不過靈魂得換下一個另一個世界的靈魂。”
“我還以為我的書迷會給我一點優待。”艾登說,“我看你對獵犬杜博曼就相當特殊對待。”
“緣上講,他其實是我兒子,私生子。”幻想家聳了聳肩,“最開始將他定為故事的主角,是因為緣帶來的那一點點,到了現在,就隻是習慣而已了。”
“……”艾登一時之間有些無言以對。
居然還真是親兒子。
“而且用哪個靈魂可不是我說了算,而且新的靈魂會連帶你的記憶一併繼承,所以我不會擔心你腦子裡裝著的故事消失。”幻想家一臉無所謂,“不過沒關係,我相信你能贏。”
“我真不明白你這種針對我的迷之信心是從哪裡來的。”艾登不解地說道。
“你手上的素材已經齊全了,而且‘秩序’是最適合你的權柄,你的晉升儀式會很順利。”幻想家說,“知道嗎?權柄是會選擇人的,你接到的第一個權柄是‘秩序’,看起來是偶然,但這種‘偶然’也是冥冥之中註定的,是權柄看中了你啊。”
“看中我的不是‘秩序’權柄而是謀神,是把我這枚棋子推到了這個位置。”艾登回答,“而且我的素材冇有齊全,我還差一點神。”
“這種小事我已經幫你補上了。”幻想家微笑。
“什麼?”艾登愣住了。
“剛見麵的時候我就轉移了神給你,你現在已經是聖徒的水平,隻要啟用神言就可以。”幻想家一口氣說下去,“不用客氣,就當是我作為書迷的一點點饋贈吧。”
“打賞神?真是大方的書迷啊。”艾登心裡有些複雜,不知道是否該欣然接。
也就是說現在他隻要說出“法則”的神言,用神啟用權能,他就會晉升為“秩序”的聖徒!
“以支配者的力量,收集多餘的神並不是什麼難事。”幻想家說道,“支配者的力量是倒的,無論對手是凡人還是聖徒。”
“我已經到了,不用跟我炫耀了。”艾登長出一口氣,他以為幻想家提的是他改寫結局的事。
“並不是炫耀,隻是想提醒你,要反抗一個支配者絕不容易。”幻想家說。
艾登這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他和謀神之間的關係——幻想家顯然知道他一心想擺謀神控製的事實。
“所以你希我放棄?”艾登問。
“那倒不是。老實說我其實還蠻期待你能功的。我喜歡戲劇,哪怕那樣的發展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幻想家擺了擺手,“隻是友善的提醒。支配者的力量,不是召集幾名聖徒合力就可以達到的高度。”
“與其友善地提醒,不如給一點實質的幫助。”艾登說,“戲劇的發展必須得有關鍵的戲劇要素。”
“我的提醒就是實質的幫助,支配者的乾涉是梅麗莎現在的‘全知’無法看的。”幻想家緩緩說道,“我就告訴你兩點,一是支配者的力量隻有支配者可以抗衡。二是謀神曾經是近幾百年來最接近王座的出類拔萃的支配者,但在最接近的時候曾經失敗過。”
艾登等待了一會兒,等著對方說下去,但幻想家停了下來,隻是喝咖啡,然後跟他乾瞪眼。
“隻是這樣?”艾登確認。
“這已經是相當關鍵的提示。”幻想家說。
“好吧,我會認真想想的。”艾登點頭。
無論是謀神還是幻想家,想要針對他的話,並不需要玩這種無聊的騙。所以幻想家所說的提示,有用的可能還是高的。
謀神的放水,和幻想家的提示,很可能會為他通關支配者佈置的遊戲的突破口。
“和你聊天真的很開心。”幻想家將最後一口咖啡喝完,然後起,向艾登帽道彆,“你的故事已經接近尾聲了,今後我會坐在特等席上好好看著的,期待你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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