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前麵開路!」
元嬰已,又得了宗主的允許,那方貴還有什麼怕的,肚子一,腦袋一昂,這譜就擺起來了,兩隻手背在後,懶洋洋的吩咐著嬰啼,而嬰啼向來是最聽話的,立馬就竄到了前麵去,見誰都汪汪汪一陣子,嚇得迎麵飛過來的修士一個個臉驚疑之的向旁邊讓開,方貴則目不斜視的從他們中間飛過,看起來活就是一個牽了惡犬上街的惡霸!
如今心裡已然有了計較,但方貴倒也沒有立刻去找麻煩,而是先來到了一側息家人落腳的府旁邊,遠遠便見到山林子裡,息大公子、蕭瀟子、越清、孟陀子、海山人、幾人都在這裡飲茶敘話,如今仙盟事務雖繁忙,他們卻皆沒有安排事務,如今倒是清閑了起來。
尤其是最近這仙盟與龍庭,多有些烏煙瘴氣的意思,眼不見,也心不煩。
「汪汪汪……」
聲聲犬吠回在山穀,方貴帶著種不正眼看人的氣勢飛過來了。
「老方來了……」
息大公子等人一見方貴,頓時皆有些張,急急的起迎了上來,還沒走近,息大公子便已滿麵凝重的向方貴說道:「我們正說起你呢,之前你們太白宗的趙真湖趙師伯他……」
一聽他們提到宗主,方貴臉不由得傲然了幾分,道:「我家宗主,本事真大!」
「對對對……」
息大公子與蕭瀟子等人,盡皆點頭,深表贊同。
本來心裡便皆有猜疑,如今聽了方貴的話,更是得到了確認,一個個臉上都升起了一種敬畏之,越清低聲嘆道:「此前我師尊便一直說趙師伯是個高深莫測的人,在他看來,不比那位天上劍仙差多,直到如今,我才總算明白,師尊說這個話,居然是認真的……」
蕭瀟子亦道:「之前我們說到如今局勢,還有些擔心來著,如今倒是不必了,嗬嗬,咱們有趙師伯這樣的前輩高人主持大局,如今些許跳樑小醜,又能夠了什麼氣候?」
聽他們一直說宗主,方貴也清了清嗓子:「咳,你們沒發現,我已是元嬰境界了嗎?」
「元嬰?」
息大公子等人這才反應了過來,細細應,漸漸駭然:「你居然這就破境了?」
方貴傲然道:「那當然,我家宗主他……」
「原來是太白宗趙師伯幫你的,那想必,他老人家自有道理!」
息大公子接過了話口,又是一陣慨。
「哎,方道兄既有天上劍仙這等師尊,又有太白宗主這等師伯,當真讓人羨煞!」
「太白宗,太白宗,這纔是我北域第一大宗啊!」
「……」
「……」
見著他們一個個滿麵欽羨的樣子,方貴心裡也開心了起來,本來過來找他們,就是想看看他們是如何羨慕自己的,如今雖然覺他們誇獎的方向,好像跟自己想象中多有點不一樣,但好歹麵上的驚嘆表都是一致的,如此心裡倒是舒服了,腳下都有點飄。
「莫慌,莫慌,都坐下來談!」
方貴大馬金刀的往石凳上一坐,把原來坐在這裡的息大公子給一邊去了,然後不用他吩咐,嬰啼已經遊到了旁邊的煮茶爐子旁,門路的幫他洗茶碗,茶葉,傾沸水,洗茶,泡茶,放糖霜……本來那爐子旁邊有一個幫著眾人倒茶的侍,看著這一幕已經愣了。
蕭瀟子向那侍道:「你先去休息吧,做這種事你肯定不如它!」
那侍深慚愧,掩麵而走,嬰啼瞅一眼,模樣兒很是得意。
「如今我看咱們這個破仙盟,得很啊,該是時候好好整頓他們一下了!」
方貴坐定之後,便一副高人派頭的樣子說道。
「整頓?我們嗎?」
息大公子等人聞言,皆是一驚,有些詫異的說道。
「當然是我們了!」
方貴有些恨鐵不鋼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已經問過宗主了!」
「原來是太白宗趙師伯的意思……」
息大公子恍然大悟,其他人也皆出了果然如此的神,甚至往深了想一想,蕭瀟子都不由得嘆道:「還是趙師伯想得深,他作為長輩,要考慮大局,考慮名聲,一著不慎,便容易被人大作文章,做事自然難免束手束腳,倒是我們,一輕鬆,反而更方便些……」
「老蕭還是很聰明的!」
方貴讚許的看了一眼,道:「那現在便都討論一下吧!」
蕭瀟子很想讓他改掉這個稱呼,不過時機不合適,也隻能暫且忍下了。
眾人也是這才明白,方貴過來找他們的用意,都不由得認真了起來,談論起瞭如今北域諸般象與局勢,各杼己見,議論紛紛,不多一會,便是連明月小姐、宮商羽都請過來了,連清風兒也跟了過來湊熱鬧,而在最後時,龍敖心,也不知從哪裡趕來,加談。
方貴由來有個好,便是每做什麼大事之前,倒不會自己固執己見,遇著了猶豫不決的事,便習慣用銅板拋上一下,而遇著了這種無法用銅板來決定的複雜局麵,也會找一批自己相信的人過來,且先聽聽他們怎麼說,聽著他們的議論,自己心裡便也有了主意。
「若如此說,那由倒是簡單的很了!」
一番暢談,已不由得聊到了月上枝頭,茶也換了酒,方貴也從他們的話裡,聽到了自己想聽的,且心間有了判斷,冷哼一聲道:「無非就是奪權爭好,甚至爭麵子,偏偏一個個的還把自己說的很好聽,更關鍵的是,咱們也確實需要他們在某些地方效力……」
「讓人頭疼,便在這裡!」
息大公子嘆道:「別的不講,隻說幽穀之帝,他老人家的輩份,在咱們北域確實是獨一份,可當年他所做所為,又哪裡有半分值得我等小輩信服的了?但如今看來,又能如何呢,他主推卻了帝位,隻願做一位長老,仙盟若是連長老都不給,又確實不大合適……」
「但若是給了他長老之位,那他便是仙盟長老之首,胡髮號施令,又怎生應對?」
一席話說的諸人皆沉默點頭。
如今這等象,若是三下五除二便能解決的,他們倒不會如此難了。
「嗬嗬,簡單,憑啥他說啥就是啥?」
方貴這時候心裡卻已經有了主意,直接推開杯盞,冷笑著站起來。
眾人皆道:「酒還未吃完,你去哪裡?」
方貴笑道:「不解決這些煩心事,哪裡還有心吃酒?」
當既很有派頭的大袖一揮,差點甩在了孟陀子的臉上,然後喚一聲嬰啼,便已騰空而起,徑直向著仙盟大殿的方向飛來了,場間諸人,也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真箇說做就做,還以為這一番商議,總要討論個幾日,拿出一個大家都覺得可行的計劃之後再來著手呢。
一時又是激,又是擔心,忙紛紛起,跟了他過來。
幾步之間,方貴但已在仙盟大殿之前按落了雲頭,大搖大擺,便要往裡麵去。
「何方小輩,膽敢攪擾幽穀清寧?」
不待走至仙殿之前,門前便已繞過了一黑一白,兩個兒,攔下去路,冷聲喝道。
「我是太白宗真傳大弟子,玉麵小郎君方貴,進議事殿有事!」
方貴睜了他們一眼,大咧咧的道。
那兩個兒皺起了眉頭,道:「便是太白宗弟子,也不該如此沒有規矩,你若想進大殿,也要容我們先去向幽帝陛下通稟一聲,待到他老人家許可了,再進去,何敢闖?」
聽著他們說的理直氣壯,息大公子等人,神皆有些不悅。
如今讓人頭疼的一件事便是如此,這位幽穀一帝,剛剛回來,便佔下了這座議事大殿,居然堂而皇之的住在了這裡,以致於早先仙盟眾長老議事之所,了他的休憩府一般,每每有事想在這裡討論,便皆需要先通稟於他,倒不像是議事,像是來向他稟報一般了。
口中說著不再留念帝位,但一舉一,一言一行,卻又都是照著老規矩去的。
偏偏仙盟諸長老,真箇正經的議事,還不能繞過他,否則便了包藏禍心一般。
「話要說清楚,這裡是議事大殿,怎麼了你家皇帝住的地方啦?」
方貴早有主意,隻是冷哼一聲,看著那兩個兒。
聽得此言,那一黑一白兩位兒,臉上都已出了一抹冷意,其中那黑袍的兒聲音還很稚,但口吻卻已很不客氣:「幽帝陛下回北域主持大局,自該住在此地,你有意見不?」
其他人聽著此言,便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怕方貴直接手。
若搞了這樣,那北域仙盟立刻就會混不已,怕是更無對抗尊府的希了。
「意見,我自然沒有……」
方貴卻沒手,笑道:「我隻是過來問問,幽帝確實要住在這裡?」
白袍兒道:「幽帝陛下金口玉言,難道算不得數麼?」
「算,算!」
方貴笑著點了點頭,轉就走,這痛快勁兒把人都看得不理解了。
但沒想到的是,方貴從這殿前離開,緩步來到空中,向著周圍一瞧,便已看到了旁邊近,一座更高一些的山峰,便立時來到了這裡,左右看看,選定了位置,嚮明月小姐道:「師侄你過來,看準這地方,從在這裡再給我起一座大殿,山頭若不夠高,那你就給我墊的更高一點,咱就要高磚大瓦,越富貴越好,每天日頭起來,必須給我遮得嚴嚴實實……」
「什麼?」
明月小姐聽著這話,都已經愣了。
方貴似笑非笑的看著,道:「怎麼,不聽師叔的話了?」
明月小姐這才反應了過來,深吸一口氣,臉上已滿是喜,恭恭敬敬的行禮。
「謹遵師叔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