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上墳燒報紙
收回手,我把提前從包大陸他家帶來的蛋,飯碗和三香拿了出來,抓起一把墳頭的土裝滿碗,然後把三香在了上麵。
包大陸他爸在一旁看不懂的問:“喜妹啊,你這是要乾啥啊?”
我擼起另一個胳膊上的袖子,盤坐在了石碑的對麵:“走,讓老爺子自己上來說說到底是因為啥作。”
包大陸他爸一臉神奇且不敢置信的看著我:“走,走啊?”
包大陸已經笑出聲了,用我們幾個都能聽見的聲音嘀咕:“喪門星吹牛還厲害的。”
我不想解釋那麼多,隻問:“老爺子的名字什麼?”
包大陸他爸愣了愣,回神之後趕說:“包永天。”
我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在手心上寫下包永天三個字,然後將蛋放在了手心上,慢慢晃起來。
與以往的走不同,這次是要找人上來,而且我就在這人的墳頭前,所以犯不著找惡狗大仙,覺到手中的蛋漸漸加速在手心上打轉,我緩緩閉上了眼睛,在心裡不停的默唸:吾家有在走,路過此不為難,隻尋包永天速速來,其他君子莫跟隨……
冷,是因為氣漸漸籠罩,輕,是因為我現在已經了一個相通的介,忽然上似一陣電流劃過,激的我當即就睜開了眼睛。
天徹底的黯了下去,空空的山頭隻剩下了我一個人,好像有風聲耳,吹得我四肢發涼,緩緩站起子,依稀能看見遠鬼森森,它們在徘徊,在遊,群結隊。
手裡不停打轉的蛋冒著淡淡的亮,我心裡清楚,這是借了那在碗裡三香火的氣。
藉著蛋發出的微弱亮,我朝著遠那些個黑影走了去,隨著靠近,所到之的黑影均被手中的蛋亮所晃照開,發出“慼慼”的聲音,我則目不斜視,將手裡的蛋舉高一些繼續前行。
這蛋染了包家的香火,其他的孤魂野鬼本看不見。
抬頭,一個年近四十多歲的男人朝著我緩緩而來,他腦袋低低的垂著,看不清楚長相。
我站定在了原地,直舉著蛋的手,原本緩慢前行的男人,像是到了我手中蛋亮的牽引,忽然加快了腳步,行如飛,甚至還冇等我看清楚那男人的長相,他就衝進了我的。
眼前驀地一片漆黑,不控製的搐了起來,彷彿三九天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的涼意,順著腳底直升頭頂,牙齒不控製的開始打。
冷的難,卻一不能,我隻能站在原地不停的抖著,不知道過了什麼時候,漆黑的眼前漸漸有了亮,接著是包大陸他爸那焦急的臉,他好像是在說什麼,但我卻聽不見,隻覺得自己皮子一挑,像是被人掀起來似的,然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從我的口中發了出來:“全幅啊……”
原本焦急喚我名字的包大陸他爸一愣,隨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後退一步,看著我好一會,纔不是很肯定的問:“爹……爹?”
我覺自己在點頭:“全幅啊……”
“爹!爹啊--!”
包大陸他爸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拉著包大陸一起,不停地在我麵前磕頭:“爹啊,您走了這麼多年,兒子不論是過年還是過節,從來冇忘記過給你送東西,可您咋忽然就上來了呢啊?兒子是想您,可您兒媳婦害怕啊!”
“還,還有您孫子……”包大陸他爸說著,推了一下渾僵的包大陸,“您孫子還小,您不能這麼嚇唬他啊!他可是咱包家的獨苗啊!”
我覺我的目朝著包大陸看了去,有些激,眼睛發酸還流下了眼淚,子不停地哆嗦著,開口仍舊是男人聲:“孫子不孝,不孝啊,這是咱包家的坎兒,包家的命啊--!”
包大陸他爸就愣住了:“爹,爹啊,您說啥呢啊?”
覆在我裡的包永天好像是在彈,但卻不再說話,我的眼前漸漸黑了起來,迷迷糊糊之中,周圍的天好像再次黯了下去,我好像模糊的看見一個黑的人影從我的裡離了出來。
猛地,那個黑影手推了一下我的後背,我腔一震,裡的涼意漸漸消退……
“爹啊,您剛剛說那話是啥意思啊?大陸這孩子可是您的親孫子啊爹!”
耳邊,漸漸響起了包大陸他爸哭哭啼啼的聲音,由模糊變得清晰,我緩緩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是背對著墳頭的,手臂還在直直的舉著。
的涼意雖已經散去,但我卻覺的每一寸骨頭節都疼的厲害,就好像被拆下來過又重新組裝了起來似的。
“爹……?喜妹?”包大陸他爸見我的表不對了,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我,“喜,喜妹啊,我爹走了?”
我冇有著急開口和包大陸他爸說話,腦袋又沉又疼的,支撐著痠疼的子站了起來,按照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了差不多二十幾步,就看見那枯草上颳著一個什麼東西,我彎腰撿起來一看,隻見是一團夾著報紙的黃紙。
這下,我總算是明白包大陸他爺爺乾啥要上來作妖了。
拿著那東西走回去,把夾著報紙的黃紙遞在了包大陸他爸的麵前,了,開口的聲音異常沙啞:“叔,這就是包大陸前幾天給老爺子燒下去的東西。”
包大陸他爸一看,當即眼睛就紅了,怒瞪著邊已經一團的包大陸,抬就是一記絕魂腳。
“好啊!你個小兔崽子!連給你爺燒紙這麼大的事兒你都敢糊弄!還往黃紙裡夾報紙!你真是出息了啊你!”
包大陸被他爸踢得徹底蔫吧了,捂著踢疼的屁哭出了聲:“誰你和我媽平時給我的零花錢太了,我也是冇招才工減料的。”
包大陸他爸是徹底怒了:“小兔崽子!你還有理了啊?!”說著,拽過包大陸的脖領子,又是一頓旋風地堂。
我看著包大陸在他爸的神踢下,嗷嗷嚎的包大陸,冇啥反應,隻覺得他這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