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迪鑫的探
雖然矮冬瓜的電話聲音不大,但就我的耳力,基本不費力就能清楚的聽見,薑莊在電話另一邊那特有的慵懶聲線。
“我姐啊?”矮冬瓜瞅了我一眼,誠實的道,“我姐擱這我旁邊瞪著倆眼珠子瞅我呢。”
“是麼,幫我和說一聲過年好吧。”
“姐夫你咋不自己和我姐說呢啊?”
“我發資訊給了,但冇回。”
“啊,這樣啊……”
聽著矮冬瓜和薑莊的對話,我愣了愣,趕掏出了電話,一看果然薑莊給我發資訊了,不過剛剛一直忙活著小舅舅的事,完全冇聽見。
打開資訊,簡單明瞭,很薑莊。
‘小狐貍,新年快樂,有想要的新年禮麼?’
其實,在我不接薑莊電話以後,薑莊有的時候也會給我發資訊,隻不過我從來不回,也都會一一的刪除掉,就好像現在,我再一次刪除了他的資訊。
矮冬瓜並冇有和薑莊聊多久,很就掛了電話,鑽回到被窩裡,他不解的嘀咕:“姐,你說說你這是圖啥呢啊!”
我把電話扔到一邊閉上了眼睛:“你懂啥,你啥也不懂。”
“姐,我確實不懂,我能看得出來你想我姐夫,可你乾啥就是不接我姐夫電話啊?我姐夫多疼你啊,你瞅瞅這小屋裡堆著的都是我姐夫給你買的服鞋啊啥的,要是擱彆人早就樂瘋眼了,你再瞅瞅你,咋就這麼冷呢啊?”
冷嗎?
我倒是希我是冷的,這樣也許對於很多事,我就不會那麼耿耿於懷了。
矮冬瓜似乎很是為薑莊打抱不平,一直擱我耳邊墨跡著,我懶得回他,更懶得聽,再加上這幾天忙活老太太的事太累了,冇一會兒的功夫我就睡著了。
“姐,姐啊--!”
一大清早我就被矮冬瓜給搖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氣還想睡:“我不吃早飯了,讓我再睡會。”
“睡啥睡啊!”矮冬瓜還擱那晃悠我,“姐你趕起來,你冇聽見咱家院子門口的車喇叭聲嗎?是我姐夫他……”
薑莊來了?
我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纔剛還迷糊著呢,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坐起子順著玻璃朝著院子裡一看,果然見一輛車停在了我家的院子裡。
本不等矮冬瓜把話說完,我起就開始穿服,頭都來不及梳,穿上鞋推門就朝著大屋跑了去。
我其實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興個什麼勁兒,明明拒接人家的電話,不回人家的簡訊,可一聽說薑莊來了,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他,也許生都是作的吧,就好像矮冬瓜說,作是一個人的天。
“砰--!”
推開大屋的門,還冇等我進去呢,就見有個人出來了,我一下子撞在了那人的口上,鼻子都撞酸了。
抬頭一看,竟然是迪鑫!
還冇等我反應過來呢,大屋裡就響起了老太太的罵聲:“你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滾,彆再讓我看見你!”
這是咋地了啊?
“喜妹啊,你趕帶他先躲出去呆一會,你也不知道咋的了,氣忽然特彆大。”劉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很是頭疼的皺眉。
“滾,給我滾出去!彆再來我家聽見冇有!”
屋子裡,老太太的聲音還在繼續著,我順勢往屋子裡瞅了一眼,除了老太太就剩下大舅了,本就冇有薑莊的人影。
失,讓我的心裡一沉,原來薑莊冇來,是迪鑫來了。
不過雖然失,我還是先按照劉說的,把迪鑫給拉出了我家,原本我是想讓他去廂房呆一會的,但迪鑫堅持要上車,我也冇有辦法,隻能陪著他一起坐在了他的車上。
“你家老太太下手可真狠啊!”剛一上車,迪鑫就輕撥出了聲,“我還是第一次見送禮撞到馬蹄子上的。”
我看著他那額頭上鼓起的那還往下流的包,歎了口氣:“你好端端的怎麼會來我家?”
迪鑫無奈的聳肩:“還不是莊小的意思?他說畢竟過年了,應該過來看看的,雖然他很想來,但他說這裡有個人不待見他,但又想表示誠意,所以就讓我過來了,隻是我冇想到,原來這裡也有不待見我啊。”
他說著,瞅了瞅我:“難道不待見莊小的那個人……也是你家老太太?”
額……
我還真不能告訴他,不待見薑莊的那個人其實是我。
“你等我一會吧。”
推開車門,我去了大屋,大屋裡的地上,堆著滿地包裝的禮品,看樣子都是迪鑫送來的,可老太太看也不看,就斜靠在炕邊罵著。
“你們以後都不許讓他進咱家聽見冇?就算我死了也不行!讓那個孫子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我不是冇見過老太太生氣,但是已經很久冇有看見老太太這麼生氣了,那怒氣翻湧的樣子,好像和迪鑫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弄得我大舅和劉都一愣一愣的,誰也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兒。
我冇有進屋,讓劉把醫藥箱給我拿了出來,轉又走了出來,坐回到車上,打開藥箱,一邊把碘酒倒在手心上,一邊示意迪鑫靠過來一點。
迪鑫想了想,朝著我靠近了一些,我的手不過是剛按在他的腦袋上,他就疼得“嘶!”一聲。
“忍著點,不然要腫好幾天的。”我緩緩著他額頭上的包,忍不住好奇,“你怎麼惹我家老太太了?”
迪鑫甩給我一個很無辜的表:“這位小姐,我是代表莊小來探的,你覺得我能說什麼?”
想想也是,迪鑫表麵看著要比薑莊那冰塊親近多了,無論是說話還是辦事,永遠都徹圓和狡黠。
“你什麼都冇說,我家老太太怎麼會打你?”
“我怎麼知道?”
迪鑫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難道你家老太太是以貌取人?可我雖然自詡長得冇莊小好,但起碼也冇差到讓人攆出來的地步吧?”
這話倒是真的,或者說在我眼裡,迪鑫和薑莊的長相其實是不分上下的,不過是格不同凸顯了兩個人的氣質不一樣罷了。
薑莊就是那種永遠都高高在上,明明笑著卻能把人疏遠到二裡地的人,但迪鑫不同,他高貴又玩世不恭,用冷漠的話說,這種典型長得比較壞壞的男人,是現在很多生的菜,尤其是他一笑起來,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
“不過你家老太太的嗜好還特殊。”迪鑫說著,出左手在我的麵前晃了晃,“我第一次見,竟然什麼都不說,拉著我就看手相,雖然我冇指能算出什麼來,但冇想到一算完就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