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風風火火
顧卿和賀清玹進到大理寺辦公的地方,隻見人來人往,大理寺的一乾人等每天都很忙。
有人從他們邊走過去,看到賀清玹時,皆是麵恭肅的拱手作揖,語態謙恭的道一句“大人”,再往旁邊一掃,掃到顧卿時,麵上的很明顯的怔了。
每一個從邊走過去的人皆是如此,跟複製粘的似的。
顧卿不明所以,想了想,覺得應該是自己長得太,亮瞎了他們的鈦合金眼。
待兩人走到負責卷宗的藏宗閣,裡麵卻隻有一個人在整理書卷,大概是此前賀清玹代過了,所以見到兩人進來便很自覺的將卷宗給了顧卿。
滿屋子的書香味,顧卿拿著那捲宗,看著賀清玹,抱著最後一希:“賀大人,你看你這人手資料啥的都是現的,要不,你就自己查案子了嘛。你堂堂一個大理寺卿,肯定也能看出這兇手它絕不可能會是我婆婆。你又何必為難我們這些老弱婦孺呢?”
賀清玹眉眼坦然:“很多時候兇手往往會是一些我們想不到的人,凡事冇有那麼絕對。況且,”他輕輕笑了笑,“你也不屬於老弱婦孺。”
顧卿哽了一下,隻好死皮賴臉道:“我是婦。”
賀清玹不置可否,微微挑了一挑眉,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轉,竟然,就這麼走了?
顧卿看著此人的背影,隻想到了一個詞語:仗勢欺人。
此前拿給卷宗的那人已經自去忙了,顧卿自己找了個地方坐著,便去翻那記錄季楚兒檢的卷宗。
季楚兒,生於修景十一年,卒與修景二十九年,死因有疑。
以下為驗結果:
麵、、指甲正常,下眼瞼冇有紅點,無毒,非中毒死亡。頭骨完整,全隻口一明顯傷痕,此為致命傷。經整合檢查,傷口為圓形,無瑕疵狀,案發現場冇有發現兇,故推斷兇應為圓狀尖銳,一擊致命。死亡時間推測為二月十九日下午至二月二十日早晨。
顧卿合上卷宗,問那在一旁整理卷宗的人道:“咱們北梁,有什麼圓圓的、可以殺人的、殺了人傷口還一點瑕疵都冇有的東西嗎?”
那整理卷宗的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想了想,半晌,道:“鐵?”
顧卿看了他一眼:“正常況下,鐵兩頭為圓狀,若刺進皮裡,一定會將皮撕裂開,絕對不可能冇有一點瑕疵。”
那整理卷宗的於是搖搖頭,道:“那就冇有了。”
你看,連這大理寺藏宗閣見過諸多殺人手法的都冇見過,又到哪兒找兇手去?
賀清玹這個王八羔子!
顧卿牙齒磨得咯咯響,將卷宗還給那人便往外走,走到門口那人又在後道:“將鐵打尖的呢?”
顧卿無語。
這位兄弟也不知為何對這鐵如此執著…….
難道兇手殺個人還特意去鐵匠鋪打尖的鐵?
唔……也不是不可能……
顧卿轉頭對那人笑道:“謝啦小老弟。”
“小老弟?”那整理卷宗的看著顧卿遠去的背影,著腦袋嘀咕道,“小老弟是什麼?”
………
回去的路上冇有賀清玹跟著,顧卿隻能憑著記憶找路出去,本就路癡,走了半天,又不好意思問人,最後果然不負所的繞了幾個圈。
一路上又遇到不剛纔來時遇到的人,也不知為何,一個個的跟打招呼的樣子虔誠得跟看到自家老祖宗似的。
顧卿不由暗暗咂舌。
你看看,這大理寺的這些員工多有禮貌啊,一點也不像賀清玹那王八羔子。
好不容易纔走出了大理寺,顧卿仔細想想覺得那整理卷宗的說得有道理,萬一兇手真的為了殺個人特意跑去打造的兇呢?
但是自己一個人要把這靖安城的鐵匠鋪都查遍談何容易?
顧卿想了想,不知道應該找誰幫忙。
按理說,這件事關係到簫千逸他孃的生死存亡,就算他現在不在京城裡,那也應該出一份力。
可總不能去找靖安城的駐軍吧?
雖說現在靖安城的駐軍都是歸簫千逸管,但是冇有簫千逸的命令,貿然求助,肯定會被人丟出去的。
還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除此之外,還有誰可以找呢?
將軍府?那更是不可能。現下因周氏纏人命司,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爭取到的管家權也被老太太收回去了,因顧蓉名義上的三個月足期還冇滿,管家權又照例給婆婆年氏,倘若去找年氏要人去查鐵匠鋪,年氏鐵定要怎麼幸災樂禍呢。
顧卿眉心,莫非這就是傳聞中的四麵楚歌?
顧卿著著,突然想到護國侯府。
那日回門的時候,簫千逸不是帶了浩浩的一隊人馬回去嗎?
記得那時候他將人給沈氏的時候,說是這群人都是有功夫在的,一則可以看家護院,二則平日裡也可使喚,當時沈氏還很開心的將這群人收下了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親孃手裡現在有一隊可用之人,是簫千逸留下的。
顧卿差點就喜極而泣了。
冇想到關鍵時刻,簫千逸這廝還是個頂用的!
顧卿當即就攔了個馬車樂滋滋的往護國侯府跑。
剛到門口的時候,正巧上張嬤嬤帶了個小丫鬟不知道準備去哪兒,看到來,眉開眼笑,喜得跟個什麼似的:“哎喲小祖宗,你跑慢點,嫁了人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躁躁的?”
顧卿道了聲嬤嬤安好,便急急的問道:“我娘呢?”
“自然是在府的,你這急急忙忙的是為何事?”
“我有點事要找我娘幫忙,嬤嬤您自去忙吧。”說著顧卿就一溜煙跑進了府裡,張嬤嬤隻看到眼前一層灰。
這小祖宗,上回回門的時候看著是個穩重許多的,怎麼這回又這麼風風火火的來了,這嫁了人的人了,可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張嬤嬤嘰嘰咕咕著,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裡盤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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