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瀰漫的森林,似乎有灑了進來。
蘇晨夏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手拉了住,帶著微微薄繭的一隻手,手心有些沁涼,像是四月墜落的櫻花花瓣。
知道拉著自己的人是誰後,蘇晨夏徹底沒了意識……
一個劇組才開工,兩個人出了這麼大的事,今早的錄製工作,必然沒法正常進行。
蘇晨夏醒來的時候,人在醫院,房間裡陪著的,隻有景行一個人。
蘇晨夏盯著他那張臉看了又看,想到自己出事時的形,張開雙臂,一把將他抱了住。
把他抱得很,這個時候的心裡,說不出的踏實。
蘇晨夏知道,隻要有他在的地方,自己就不會有事。
「告訴我,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景行摟著,順了順的背,問。
「救許然陷進去的。」蘇晨夏解釋說。
景行的目滯了滯。
「為什麼要救?你是不是傻?」沉了沉臉,他用力地了的腦門,「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人沒救起來,還把自己給搭上了,你說你值不值?」
他罵人的時候,一掃以往的溫,罵得很兇,冰涼的指尖得蘇晨夏的腦門生疼,看得出來是真被氣到了。
「當時隻有我離近,出事了到時候我不是也得負責嗎?」蘇晨夏小聲解釋。
隻是想為自己辯護兩句,景行目往上一掃,眼神更淩厲了,「擔責又能賠幾個錢?你有老公,還怕賠不起嗎?當時的況,又是你一個人能救得了的?」
他吼得很兇,像是恨不得敲開蘇晨夏的腦瓜看看,到底在想什麼。
蘇晨夏知道他隻是被今天的自己嚇到了,心裡虛得不得了。
低垂著腦袋,說得很小聲,「當時況太急,我不是一時沒想那麼多嗎?」
景行懶得和說這麼多,指尖扣住的下,把的臉龐抬起來,他嚴肅地叮囑,「蘇晨夏,你記著,對我而言,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的命比得上你重要。所以,任何時候,不管在哪裡,第一保證的應該是自己的安危,而不是其他的,懂嗎?」
蘇晨夏心裡飽飽漲漲的,一把將他抱住,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景行今天火氣特別的大,比起對蘇晨夏的火,更惱火的是當時在場明明有好幾個工作人員,都已經把許然救起來了,許然也死不了了,其他人還圍著許然轉。
蘇晨夏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還在危險中的,竟然一個人也沒想起。
一想到這些,景行肺都能給氣炸。
他無法想象,如果今天不是他留在現場陪著蘇晨夏,蘇晨夏的後果會有多嚴重。
在房間裡徘徊來,徘徊去,拿出手機,景行打了個電話給私人律師。
「幹什麼?」蘇晨夏湊過去問。
「幫你讓今天那些人付出代價。」景行丟給一句話,轉一邊打電話去了。
他做事,向來不給任何人麵,叮囑律師的懲罰,還全是最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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