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徹，好似剛聽得很專心的樣子。

語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竟然顯得有幾分慵懶，像極了調侃。

可是，顧程怎麼可能用這樣的口氣和說話呢？

他喜歡的人又不是自己。

宋藝傻了半會兒，臉上一熱，尷尬得不得了。

「陳總誤會了，你別把他的話當回事。」不自然地了自己的耳朵，宋藝迅速垂下臉龐，埋著腦袋用起了餐。

顧程似乎盯著看了會兒，才繼續和餐桌上其他人聊去了。

宋藝全程腦袋垂得很低，生怕和他的目撞上，此後腦袋沒敢抬起來過。

偏偏，有人卻不肯彷彿。

剛慫恿跟顧程吹耳邊風的陳總竟然調侃起了，「小宋啊，你敬敬顧先生啊！有顧先生做背景，你以後的演繹之路，也不用愁了。」

「陳總，我們真不是……」宋藝抬起臉龐想要繼續解釋，顧程卻冷不防飄來一句，「晚點你送我回去。」

他的口氣，不是商量，不是詢問，是直接在命令。

也沒問樂不樂意的意思。

陳總看兩人的眼神更曖昧了。

宋藝有點傻眼。

為什麼點名讓送？

顧程這話，把宋藝都給整懵了。

顧程其實心裡的想法是，在桌這麼多人，他隻對宋藝放心。

他並不想明天早晨醒來，床上多了個其他人。

而這種事，在商業應酬上，是某些公司為了達自己的利益，常使用的招數。

但是，他卻沒解釋那麼多。

大概是知道有宋藝在，之後的顧程，更沒了防備。

一頓晚飯下來，他的酒喝得有些多，任誰敬的酒，他都喝下了。

沒人敬的時候，自己給自己倒了喝下去。

宋藝好幾次嘗試著想阻止他，可是，了，又把話忍住了。

他隻是想釋放緒吧？

的話，他也未必會聽。

什麼也沒說，宋藝安靜地坐在他邊，就這麼陪著他。

餐桌上，好幾個男人時不時地會盯著顧程看一看。

宋藝不知道的是，其實，在沒來這裡前，有兩個打算和顧程談生意的男人今晚還真準備了人打算送到他房間。

這種事在商務應酬上太常見太常見。

不過，因為宋藝的到來，那兩人的計劃全給打了……

顧程還在喝酒，宋藝其實平時話多的，但是坐在他邊的時候安靜了不。

全程沒說話，隻是靜靜地陪著他。

一頓晚宴，結束的時候十一點。

顧程明顯已經有些醉了，站起來的時候步態有些不穩，差點撞上後的椅子。

宋藝慌將他扶了住。

雙臂適時抱住他的腰，把他的穩住，宋藝關心的問，「還好嗎？」

的舉其實隻是剛那種況下的突然反應，顧程個子那麼高，不用雙臂，本就扶不穩他。

兩人眼下姿勢的親，大概自己都沒覺察。

顧程側過臉龐，靜靜地盯著扶著自己的手臂看了幾秒。

宋藝愣了愣，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