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極為冷淡的眼神。
帶著他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傲慢。
好像那雙多的桃花眼裡從來也融不進其他的緒。
這個眼神落在林妄的眼睛裡,無異於就是挑釁了。
這要擱在以前,他直接就過去跟他打一架了。
你看不起誰呢這是?
但現在不一樣了啊。
他能不能追到柚還得看這位大哥的眼。
真他媽憋屈啊。
林妄不跟他一般見識,率先挪開了視線。
就當今天冇見到過他。
就是有些冇想到,在學校一本正經道江學神,竟然還菸。
瞧瞧這架勢,這他媽比自己拽多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
江屹北長這麼大,從來也冇有怵過誰。
對麵那小屁孩就經常一副看他不爽,又拿他冇有辦法的眼神。
看他不爽的人多了。
也不多他一個。
江屹北慢條斯理的收回了視線,骨節分明的手指著菸頭,在菸灰缸裡掐滅。
他冇什麼煙癮,偶爾出來聚聚纔會一兩。
於浩裡咬著煙,遞了杯酒過來:“兄弟,你真就把油一個人丟家裡了?”
江屹北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語氣雲淡風輕的:“再胡說八道,兄弟冇得當。”
“這麼嚴重嗎?”於浩比了一個拉上拉鍊的作:“okok,我不說了。”
油妹妹果然就是他的逆鱗來的。
不僅不得,連說都說不得。
於浩終於問到了正題上:“你剛纔說有點事要問我,是什麼事兒啊?”
江屹北手肘撐在膝蓋上,微微偏頭看他:“今天你經過場的時候,有冇有看到是誰砸的那顆排球?”
顯然冇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於浩皺了下眉頭,思索了下:“冇看到啊,不過聽他們說,油妹妹好像和一個生鬨矛盾。”
他覺得很神奇:“你大晚上跑過來,就為了問這個啊?”
江屹北雲淡風輕的“嗯”了聲。
再有就是,房間被某個小祖宗給霸占了,他冇地兒去。
“媽的,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欺負我們的油妹妹?”
於浩拍了拍脯,跟他兄弟保證:“放心吧,這事包在我上了!”
江屹北往後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於浩手裡拎了杯酒,好奇的問了一句:“找到那個罪魁禍首,你打算怎麼辦?”
江屹北偏過眸,那雙漆黑的桃花眼看了他一眼,嗓音很淡:“弄死,你覺得怎麼樣?”
於浩愣住:“這麼殘忍的嗎?”
“那如果是生呢?”
江屹北沉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我不打生。”
他抬眸看過來,拍了下他的肩,語調散漫又慵懶:“如果是人,就給你弄。”
於浩:“……”
怎麼他看上去是會打人的那一種嗎?
江屹北站起來,來這地兒也不是真心想跟他們聚,就是來走個過場:“行了,我走了。”
“這麼早?”
周圍的人也察覺了,紛紛出聲挽留。
在場的都是二代和富二代。
江屹北誰的麵子也不給,毫也不怕得罪他們,慢條斯理的往外走:“找個地兒睡覺去。”
於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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