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羽姚也確實是傾盡了全力在照顧,穆父穆母要穆羽姚“媽媽”,便絞著小手站在那裡,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嚇得瑟瑟發抖。
顧瑤能夠明白小家夥心中的害怕和抖,那樣的環境裡,顧子昱都未必是自由的,更何況是這麼小個孩子。
穆母也有怒起來,當著小家夥的面說顧子昱和顧瑤不是的時候,大多是說他們爺倆不知好歹,背著羽姚幹了這麼多見不得的事,若不是羽姚不能生又極了顧子昱,他們才懶得管這破孩子,就讓破孩子同賤人一塊去死。
穆羽姚聽不下去自己的母親說這些傷害孩子的話,經常一瘸一拐地沖上去抱起小家夥便要上樓去。
穆母罵罵咧咧在後面更是沒完沒了的,穆父這個時候大多沉默,因為穆母的話雖然難聽,卻也句句都是實。
穆羽姚抱了小上樓,看著懷中的小家夥被嚇得直哆嗦的模樣,也跟著往地上一跪,抱著便開始哭。
那段日子其實家裡誰的心都不好過。尤其是這麼小個孩子,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為了不再聽那些似懂非懂的難聽話,學了好多好多的兒歌,開始試著去討好邊的每一個人,開始穆羽姚“媽媽”,只是因為害怕穆母再說些讓害怕和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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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懷中沉睡著的兒,小小的眉眼,漂亮的模樣,以及眼角淚痕未幹還扁著在夢中喚“麻麻”的模樣,都讓顧瑤心疼得一遍遍低了頭去吻。
從暮一直坐到天明,昏昏沉沉的大腦,想了太多的事,整個腦袋七八糟一片,卻本什麼都想不清楚。
天徹底大亮以前,看久了懷中的兒,又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還是忍不住拿起一旁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喂?”電話那端似乎是哪個男人還沒睡醒的聲音。
“幫幫我,我想帶小離開。”
然後便是那頭開燈和人緩慢坐起來的聲音,“瑤瑤?沒來參加你的婚禮我很抱歉,可我現在人在日本,你讓我怎麼幫你?”
“我的工作簽證已經到期了,我需要新的簽證才能在最快的時間裡到國外去。”
“……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現在不想說,我只想求你幫我,君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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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發上坐了一夜,這似乎是個難熬的夜,海灘那邊一點消息也無,關景堂同康健兩個人就像石沉大海了似的,再無半點音訊。
顧子昱在原先的位置上一坐就是整整一個晚上,窗簾閉的大臥室,到都彌漫著昏沉的雲煙,只那窗簾與窗簾之間的隙裡,出些外頭的影。
已是天明。
摁熄手上最後一個煙頭,偌大的水晶煙灰缸,滿滿一缸子的煙頭與煙灰,高高隆起,像隨時就要倒塌。
側的電話開始響起來,側過去看了一眼,微微擰的眉頭,像是還未理解過來。
大手一撈便接聽起來,電話那頭是穆羽姚的聲音,“老公……”聲音微卻著分外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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