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奇聞淑太妃眼尖，迅速發現了的僵。

「呃，這個……」顧清歡遲疑了。

眼睛左看右看，最後落到了慕容澤上。

「你看本王做什麼？素素到底怎麼了？」慕容澤怒喝。

他討厭這個眼神。

這一眼，飽含了各種各樣的緒，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同。

同他？

有什麼好同的！

「清歡，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眼神怪異，讓淑太妃心中有了種不好的預。

顧清歡也不好瞞，隻能如實道：「回太妃，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孕。」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如五雷轟頂。

淑太妃怒容猶在，餘下的聲音卻再也發不出來。

有了？

的肚子裡……居然有了王孫！

「這……」

「太妃若是擔心我診治有誤，可請信得過的太醫過來看看。」顧清歡退開。

垂著眼，沒人知道在想什麼。

有人為鳴不平，未婚夫和外室有了孩子，要將這個正妻置於何地？

這個山野人簡直不知廉恥！

可是現在能怎麼辦？

懷的是王孫！

太妃再恨，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孫下手！

真是走了的狗屎運！

淑太妃冷靜許久，讓人去請了賈懷。

不是不相信顧清歡，而是現在需要確診。

顧清歡乖乖退了回來。

眼見著太妃已經不打算置這個「刺客」了，臉上卻連半點憤憤都沒有。

相反，一片祥和。

那雙眼睛裡清輝閃閃，坦坦。

眾人不由嘆，怎樣的氣度，才能在得知他人懷了丈夫的孩子之後還能麵不改？

即便是剛剛，所有人都對惡言相向，依舊談笑自如，更在太妃有難時而出！

這位顧小姐心當真寬廣！

過了片刻，賈懷顛顛的拎著藥箱來了。

進門便看到顧清歡。

「見過太妃，見過王爺。」他行完禮，才站起來道，「不知是哪位不適？」

他看向顧清歡。

顧清歡笑著搖了搖頭，謝過他的關心，復又指了指地上的靈素。

賈懷這纔看到地上還有個人。

他自然認得靈素。

也不知道這姑娘什麼病，三天兩頭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虛，偏住的又是郊外，他每次出診都很折騰。

所以就記得格外清楚。

「靈姑娘又病了？這模樣看起來可不太好。哎，幹什麼呢，放手放手，老夫看看。」他自然是不知道之前的種種。

這邊刨開侍衛，那邊便給探脈。

「賈太醫，……是什麼病？」淑太妃聲音裡多了些遲疑。

「回太妃，有了孕，從脈象上來看，應該已有月餘。」賈懷確定之後，連忙如實稟報。

說著，還將目落在慕容澤上，意味深長。

慕容澤早已愣住。

此刻他腦中一片空白，那些困擾自己的劇痛都被轟得煙消雲散，甚至覺得自己靈臺清明。

這些日子以來，從未這麼清醒過。

「母妃……兒臣，從未過。」

轟隆！

此話一出，本已經被劈得外焦裡的眾人再度石化。

賈懷也傻眼。

隔三差五的就讓他去看診，那般小心謹慎的模樣，他以為二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實。

沒想到……

王爺還是個正人君子！

這麼勁的案例，他在太醫院爬滾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

王府還沒過門的貴妾，公然給王爺帶了綠帽子！

奇聞！

顧清歡站在旁邊，深貴圈真。

按時間來算，這定不是七夕的時候落下的。

也就是說……這不是的鍋！

很好。

靈素果然很特別。

特別有野心，特別有想法，特別讓人大開眼界！

「你…………你們……」淑太妃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乾脆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顧清歡抬頭看那邊躺著的許嬤嬤，又看了眼已經被押下去的靈素。

守靈是不可能了。

告辭離去。

這次慕容澤沒有再攔。

或者說，他本就沒注意到已經走了。

腦中兩拉扯的力量難得消失，他便用這短暫的清醒去回想往日種種。

他跟靈素是怎麼認識的，在哪兒相遇，又說了些什麼？

可不管怎麼想，腦海中首先出現都是顧清歡的臉，彷彿泄閘一般。

坐在喜慶的花轎裡，十指青蔥的模樣。

治好了人，得意悠哉的模樣。

歡喜的模樣。

生氣的模樣。

以及，他輕薄時，惱怒的模樣……

一個接著一個，像是要將他撕裂！

他的頭又開始痛了。

比以前更加劇烈！

「啊！」

「王爺！」

「王爺您怎麼了？」

「賈太醫不好了！王爺暈倒了！」

這一天，水清宮就沒消停過。

是夜。

黎夜應付完南靖的使節，就從長風那裡聽到了這個訊息。

「爺，您是不知道，當時顧小姐一個飛就擋在了太妃麵前，利喝：休傷太妃！嘖嘖嘖，那場麵，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不知他是從哪個太監宮那裡聽來，竟講得繪聲繪，聲並茂，唾沫橫飛，甚至還比劃上了。

蕭漠麵無表的奉上一杯茶。

黎夜接過，道：「繼續。」

「這還不算勁！爺，您可知道當時太妃正要置刺客時，那人怎麼著了嗎？」

「暈了。」黎夜答得冷漠，看他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白癡。

長風渾然不覺，繼續道：「不對，懷孕了！」

「……」

「這也不是最勁的！最勁的是……端王爺本就被過！哎喲我嘞個去！」

長風一拍大，接著就是捧腹大笑，直說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給堂堂端王戴綠帽子。

他笑得開懷，就差在地上打滾兒了。

蕭漠遞給他一個同的眼神，然後默默遁走。

看戲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於是長風的反弧在繞了地球三週半之後，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們家主子。

權傾天下的相爺。

似乎，也許，好像……也一直在立誌給「堂堂端王」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呃……相爺，屬下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沒有做完，就先告退……」長風一邊說這話一邊後退。

哪知還沒撒開跑，就見黎夜慢慢站了起來，俊臉上帶著抹不易察覺的詭笑。

「你的故事講得很好，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