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披頭散髮，陷瘋魔中的蘇靈喬，墨曲直眼底有著無法遮掩的黯淡，「也有清醒的時候，但很，也不願意說話，我已經傳書給了師父，希他老人家有辦法。」

而且將這樣錮，也是自己的意思。

「像極了對自己的一種懲罰。」墨曲直輕聲低喃，語氣中有著沉重的無奈。

墨炎南眸微轉，看向了總是沉穩不泄緒的大師兄，此時的大師兄上卻彷彿籠罩著一層層的煙沙，看的出來大師兄在擔憂、不捨，又無可奈何。

突然，墨炎南覺得這樣的大師兄，也不過是個普通男子，也為一個子牽腸掛肚，卻又束手無策，隻能這麼看著。

「大師兄……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

一直想問的問題，在這時突然問了出來，等意識到時，他已經口而出，墨炎南有尷尬地收回了視線，「沒事，我沒必要知道。」

墨曲直沒有馬上出聲，沉默地看著蘇靈喬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開了口，「喬喬死過一回。」

「什麼？」墨炎南震驚轉詫異看向墨曲直。

怎麼會死，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在他印象中如小草，無論怎麼要剷除，隻有隙就會重新長出來，堅韌得活下去。

回憶蘇靈喬上山拜師以來的記憶，墨炎南眉心越蹙越，頭痛的也更加厲害。

「二師弟你暫時不要去想，在我們強行扭改喬喬的命運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差錯，你失了部分記憶。」

「可我覺得沒有失，所有的記憶都是連貫的。」

墨炎南捂住著自己的太，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失的記憶。

這對他來說本就是無稽之談，但是大師兄的話，他又不得不信，而且事變得越來越複雜，很多他認為不可能的都在上演。

忍著頭疼墨炎南目同樣落在了蘇靈喬上，讓自己冷靜下後才追問，「到底怎麼回事，我想知道原委。」

到了這個時候，墨曲直也沒想瞞。

「原以為不會有上輩子的記憶，但是顯然不是，如果我沒猜錯重生了，是亡魂的歸來。」

亡魂？

墨炎南恍然。

「所以，當時在永孟山，五師弟的九天魂笛對有影響。」

九天魂笛隻會亡魂有作用，可當時竟然也跟著魂魄不穩。

現在想來，也就解釋的通了。

「而且我懷疑紀寧他也重生了，不過他是生魂，並沒有九天魂笛的影響。」

原本他並不肯定，直到這次紀寧釜底薪，直刺的要害，讓徹底失控，他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可惡。」墨炎南咬牙暗罵。

紀寧不是對癡心不改，執迷於嗎，為什麼要做這種事，讓萬劫不復？

看著此時還在發狂的蘇靈喬，見痛苦咆哮，墨炎南無法繼續再看下去，雙手握著拳頭移開了視線。

「以前……怎麼死的？」

「了無牽掛，一心求死。」墨曲直平靜回答。

聞言，墨炎南擰了眉心，眼前不斷閃過，有什麼呼之慾出。

「。」

頭疼的厲害，墨炎南沒忍住，倒氣聲從牙齒隙流了出去。

墨曲直敢想勸墨炎南不要再想了，到時候再想辦法讓他恢復記憶，卻看到蘇靈喬那邊漸漸平靜了下來，墨曲直就轉而說道，「二師弟既然來了，就先去看一下喬喬，清醒的時間並不很多。」

聽到墨曲直這樣說，墨炎南才發現蘇靈喬已經停下了瘋狂掙紮，此時正頹然地跪在地上。

「嗯。」

應了一聲後，墨炎南就走了過去，越靠近蘇靈喬，魔氣就越濃鬱。

魔氣像是有了自主意識，無數拳頭大小的魔氣饒在蘇靈喬周圍，當他一靠近，這些黑魔氣團就朝飛撲了過來。

墨炎南眼瞳猛地一，抬起手臂以擋住魔氣團。

然而，他所預料的攻擊沒有出現，墨炎南放下手臂一看，發現魔氣團停在了他麵前，懸浮著沒有再。

而且魔氣團的攻勢也已經消失，墨炎南就試著上前一步。

隨著他的走，魔氣團猶如浮萍一樣散開來了。

這讓墨炎南稍微鬆了一口氣，視線也這才落到了墨鉞辛上，他現在已經在蘇靈喬邊，但他的防罩上不斷有魔氣團在攻擊。

這裡隻有他不被魔氣所影響，這讓墨炎南不得不擔心，他肚子的這個小東西，跟蘇靈喬上的魔氣牽扯上了關係。

但此時也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確定魔氣團不會攻擊自己後，墨炎南就快步走到了這室的中心位置，也就是陣法中心，蘇靈喬所在的位置。

墨鉞辛正在給蘇靈喬解鎖，卻被蘇靈喬按住了手。

「不了，這樣就可以。」蘇靈喬嗓子乾啞地開口。

又因為消耗太多，太過虛弱，蘇靈喬的聲音很輕，就如風中公英，風一吹就飄走。

墨鉞辛手一僵，金麵下的邪魅眼尾微瞇，「小喬兒，你這是在懲罰自己還是懲罰我們？」

蘇靈喬斂著的眸子緩緩抬起，剛要說話，就看到墨炎南撥開黑的魔氣走了過來。、

看著容依舊艷不可方的二師父，他隨手撥開的彷彿不是魔氣，而是眼前的黑暗。

就如黎明的一束，打破了黑暗，隻是一眼蘇靈喬的視線就被深深吸引了。

「小沒良心，看到二師兄倒是有神了。」

這幾天他都在這裡，不僅懶得說話，甚至還懶得看他。

可現在的眼神一下就變了，裡麵的神采除非他眼瞎纔看不到。

聽到墨鉞辛的說話聲，蘇靈喬立馬回了神，並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二師父，你不要再過來。」

蘇靈喬綳著臉，重新斂下眸子移開了視線。

這個樣子，最是不願意被二師父瞧見了，是要求不要二師父看到這個樣子，為什麼二師父還是來了？

「我怎麼不能過來？」

麵對蘇靈喬陡然和他建立的距離，墨炎南有些不高興地繃了角，「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