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珠聞言,哪敢再?
煞白著臉,張息了好一會兒,才艱難開口:“你......你到底想要怎樣?”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自是不會為難你。”絃音再次指指桌子,示意坐過去。
“你要我做什麼?”
絃音自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抖開,鋪於桌,“在這麵摁個指印。”
彩珠有些意外,小心戒備地緩步前,垂眸看向那張紙。
白紙黑字眼,麵以自述的口氣寫著,是故意給王嬸的孫花服荼的毒,在香爐前的墊腳石做了手腳,一手促的墜湖事件,落款,彩珠。
彩珠看向絃音,心是復雜的。
有懼怕、有慌、有抵、有不甘,還有疑。
剛想著既然對方是妖,又何必拿這種東西讓畫押,直接用法力變個的畫押不可以了,對方已悠然開口。
“你應該知道,以我的法力本無需做這些,直接可以變出無數個證據來,治你於死地,但是,度一個壞人,讓其自己承認自己犯的過錯,也是我們修行的一課,每功度一人,我們修行便可提高一層。”
彩珠沒做聲,又怔怔看了一會兒,再次轉眸看向那張紙:“那你會將它給王爺嗎?”
“當然,隻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你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我功力才會增加。”
絃音說得一本正經。
彩珠蒼白著臉搖頭,“那我還不是得死。”
“那可未必,次你陷害佩丫,你不是也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畢竟,你是皇的人。另外,你隻是害我落水,並非水下對我行兇之人,你說,我一個妖,怎麼可能會被人傷這樣,自然是將計計,故意讓其傷的,我也自然知道對方是誰,放心,我同樣會揪出此人,那麼,你的罪責會減輕,不是嗎?”
彩珠不說話了,心裡在猶豫,當然,也在大,各番計較,百折千回。
而這一切心思又都被絃音盡收眼底。
角冷冷勾了勾,果然是個險狡詐的人,不過,正好,正合意。
彩珠走去梳妝臺,拿出一盒胭脂,開啟,手指在麵蹭了些紅,便走回到桌邊,在那張紙按下指紋。
“好了,都已戌時末了,早點睡吧。”絃音拿起紙張折了折攏進袖,也未多做停留,拾步便往外走。
彩珠看著的背影,看著邁過門檻走了出去,看著走進幽幽夜,看著走著走著,忽然又變了大人,再然後又變回孩......
雖已有心裡準備,雖隻是一個背影,彩珠還是嚇得一屁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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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珠一.夜無眠,很早起了,出府買了要買的東西,回來聽素芳說那丫頭跟卞驚寒在聽雨軒,便提了那東西直奔聽雨軒。
順著樓梯了二樓,便看到不僅卞驚寒跟那丫頭在,十一王爺卞驚瀾和管深也在。
卞驚寒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一張紙在看,卞驚瀾站在他後,也傾湊在一起在看,那丫頭站旁邊。
紙?
彩珠瞳孔一斂,快步奔前去,撲通一聲跪下:“王爺,那麵寫的都不是事實,請王爺不要相信,都是!都是奴婢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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