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接下來,卞驚寒不就將兩句話掛邊了。
如果是牽扯幾個小傢夥的事,他就———“嗯,天上雷公,地下母舅,朕是舅舅朕最大,當然是聽朕的了。”
如果是跟秦羌和厲竹有關,尤其是跟秦羌意見不一樣的時候,就一句“長兄如父,這個主朕做了,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來者是客,自己曾經又有虧於人,且在最困難之時,還得過人家鼎力相助,秦羌是說不出的苦啊。
甚至連下個月懿懿和久久生辰,他都直接當家作主了,讓添添跟厲初雲一起去大楚參加,添添自然拍手好,秦羌是不同意也不行。
絃音知道,卞驚寒這是想讓添添多跟小曦接,如他所說,添添的確是小太一樣的存在,而且,發現,麵對添添,雖然小曦大部分時候依舊是木木的,不予理睬,但是,偶爾還是會有些反應的,這已實屬不易。
此次他們來午國,主要是絃音要來的,因為有兩件事要做。
一件探綿綿的娘,厲初雲。
另一件,祭拜秦義。
這兩件事絃音這幾年每年都做,就連懷著懿懿和久久的時候,著大肚子,也沒斷過。
這輩子,覺得自己最對不起兩個人。
一個,小曦。
一個就是秦義。
懷小曦那時,被韋蓉下毒,才害得小曦得了自閉。
雖然罪魁禍首是韋蓉沒錯,但是,終究還是大意了,是會讀心的人,卻遭人這樣暗算,怎麼也沒法原諒自己。
尤其是看到小曦那麼小,卻那麼孤獨那麼孤獨,真的心疼得恨不得得病的是自己。
而關於秦義也是。
當年,秦義遭巨變,從此不知去向,就後悔過,應該早點將自己跟綿綿互相穿越的事告訴他的,至應該告訴他,綿綿還活著,在現代還活得好好的,畢竟,他曾經那麼瘋狂地囚,想要將綿綿找回來,可見對綿綿的執念。
後來,管深告訴,說在大楚的一個茶樓好像看到了秦義,連忙帶著在現代一家三口的那張全家福趕了過去,卻再次跟他錯過,而且,在茶樓的二樓還親眼目睹了他的馬車被人炸飛,他當場被炸死。
雖然管深,以及跟隨的衛很快就抓到了兇手,但是,他卻再也活不過來。
而最讓覺得震驚、覺得烏龍、覺得接不了的是,那些兇手是前太子卞驚卓的餘孽,他們的目標原本是。
因為兩輛馬車都停在茶樓的車棚裡,極為相似,他們搞錯了,才導致了這一切。
很無語。
也更加疚。
如果不是突然跑來茶樓,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如果不是秦義,被炸飛的那個人就是。
是他替死了!
而如果早一點告訴他綿綿的事,他也不至於至死都心留憾。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沒有。
天潔山上,秦義的墓前,絃音迎風而立。
卞驚寒站在後。
風過林,樹葉沙沙作響,兩人墨發飛揚、袂簌簌。
“卞驚寒……”
“嗯?”
“我昨夜做夢夢到秦義了,你知道嗎?在夢裡,他也穿越了,穿到了我的那個時空,而且還找到了綿綿……”
絃音角微微勾著,想起了夢裡的好,卻紅了眼睛。
卞驚寒沒做聲,隻上前,將輕輕攬在懷裡。
“你說,夢是不是真的?”
絃音轉過問他。
卞驚寒點點頭,“肯定是的,有人肯定會在一起的。”
絃音沉默。
許久。
忽的抬起頭,眸中掠過一抹狡黠“要不,我再想辦法穿回去一趟,確定一下這件事?”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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