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土匪寨

謝淑覺得自己的腦沒啥病，但穆紅裳聽了差點笑岔了氣“謝姐姐，你是認真的？募私兵可是要殺頭的。”

“哈！”謝淑撇撇“你瞧瞧這些人，什麼時候真把人當正常軍人了？三娘們在外麵幫忙維持秩序，燕州大營的軍士們看不起們，覺得們就是一群集結起來的潑婦。等到將來你開屯募兵，那也是集結起來的潑婦一群，憑什麼殺頭？大周律哪條規定潑婦紮堆要殺領頭的？”

“噗……”穆紅裳笑得臉都酸了“謝姐姐是在說我是潑婦的頭？行吧……”

“有什麼可笑的。自打你封爵的訊息傳到北境，那些軍們看你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說你是潑婦可算是輕了。”謝淑白了穆紅裳一眼“我聽了都氣死了！你可真是沒心沒肺，還笑呢！”

“我都習慣了。”穆紅裳滿不在乎地答道“我剛從軍的時候，大家也都是沒好話，慢慢就好了。都是同袍，要一起並肩在戰場上出生死，都是一起打仗打出來的。再說，我軍功不算多，年紀也小，皇上給我封了爵，他們不服氣是正常的。咱們北境，哪位將軍的上沒有軍功啊？！”

“可也是！”謝淑嘆了口氣“你呀，現在就是個活靶子。要不你大嫂擔心呢！急急忙忙的寫信給我們。這皇上也是，乾嘛非盯著你一個人啊。”

“大概因為我是人。”穆紅裳平靜地答道“其實我覺得好的，就像蔣大人說的，這個黑鍋我來背，能夠最大程度的轉移朝臣們的視線和怒火。我又不在朝中，他們彈劾我又掉不了一塊。但蔣大人不同。”

“這件事啊！”謝淑揚了揚顧儀蘭的信“我和你大嫂意見一致。我覺得皇上就是想要一石二鳥。他就是怕你回去信王跟著你跑了。真是白費心思，我和信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湊一對的。”

“謝姐姐，”穆紅裳托著腮看謝淑“你猜你在這裡，皇上知不知道？自從你跟我說過，知道你和信王的相狀況之後，我總覺得皇上很神奇，似乎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誰知道呢。”謝淑聳聳肩“要看信王有沒有本事瞞住皇上吧？不過知道了又咋樣，他說過，怎麼過日子他不管，君無戲言。他管不著他兒子自然也管不著我，反正我做到我的承諾了，出來這麼久，謝家都沒發現有什麼問題。而且我有什麼可擔心的，現在信王已經回京了，你大嫂若捂不住，找他幫忙就行呀。”

“謝姐姐還說我沒心沒肺呢！”穆紅裳搖搖頭“你居然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那是因為我信任你呀。”謝淑朝穆紅裳出壞笑“是誰跟我說的，信王是好人，他說過的話，一定算數的。又是誰一直毫不搖的信任信王？”

“是我。”穆紅裳眼一瞇，笑得大大方方“好吧，這次算謝姐姐有道理。”

“我本來就有道理。”謝淑得意的一仰頭“要我說，你那個大嫂就是瞎心。皇上就算想將你留在北境又怎樣？這事兒哪到咱們心。信王肯定會想辦法的呀！怎地，他還等著你想辦法回京，送上門去給他做媳婦？憑什麼啊！想娶我們大周朝唯一的將軍，費些周折不是正常的？！你在北境辛辛苦苦的打仗，京中的事，就該他自己心自己搞定。”

“哦！”穆紅裳低下頭默默地看著桌上的茶杯，半晌後才開口說道“謝姐姐，其實我覺得……我在北境有塊封地好的。雖然貧瘠荒涼，但好歹是塊地，蓋上房子能住人，將來戰事平息，那些荒地也可以開墾為田，至三娘們將來不至於沒個落腳。至在我的地盤上，不許有人再欺負們。”

“唉！”謝淑笑了“說來說去，不還是開屯當潑婦頭頭？放心，姐姐支援你！我嫁妝銀子多得很，北境這地方，什麼東西都便宜，一千兩銀子大約能蓋起半個鎮子了。到時候咱們也像是電視裡的土匪寨子一樣，將你的地盤圍起來，修得結結實實的。”

“什麼是電視？”穆紅裳歪著腦袋問道。

“那不重要。”謝淑揮揮手。

“謝姐姐又怎麼見過土匪寨子什麼樣？”穆紅裳笑起來“我都沒見過。”

“你大哥見過。”謝淑立刻答道“你大哥就是在土匪寨子旁邊撿到你大嫂的，到時候讓他來幫你修封地。”

“那都是以後的事。”穆紅裳笑了“我現在就是想想，眼下戎狄人還沒退兵，我的那塊封地，現在剛好在戰場中央，烽煙遍地怎麼蓋房子啊。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打退戎狄人。”

“援兵不是到了嗎？”謝淑問道“我記得剛下雪的時候，國公爺就說過，援兵和糧草已經過了絕羽山。”

“唉！”穆紅裳輕輕嘆了口氣“到了是到了，但是誰也沒想到今冬會這樣冷。從江南調集的府兵沒法適應北境的天氣，剛北境，還沒開戰就有了損失。幸好謝姐姐的辦法好，咱們北境幾個州府都學了去，也開始用些糧草從百姓手中換用不到的棉被和棉絮，組織了人鬥篷和棉鞋。”

“我也隻能想些這樣取巧的辦法。”謝淑心塞地嘆了口氣“讓將士們湊合過個冬，僅此而已，也沒辦法打退戎狄人。”

“已經很好了。”穆紅裳笑道“一件厚鬥篷，至能讓一名軍士繼續保持戰鬥力。凍僵了可打不了仗。”

“誒，對了。”謝淑突然坐直“安國公沒跟旁人說過這是我的主意吧？可千萬不能說呀！萬一訊息傳到謝家，可糟了。”

“放心，我提前跟爹爹說過了。”穆紅裳答道“爹爹雖疑，但沒多問，他主要是沒心思理這些。”

“是啊！”謝淑又放心的了回去“還是戰局要。我還是得好好想想，遊牧民族的弱點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