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伍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話實在是太多了，聲音戛然而止，有些張地看向顧雲辭。

“顧抱歉，我......”

誰知顧雲辭卻冇，抬起頭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阿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還有呢？”

阿伍著實不明白顧雲辭的想法，也著實不敢繼續多說，半晌，隻輕輕地說了句。

“我隻是覺得，比起林小姐，小太太更適合你。這大概也是大小姐為什麼三番五次出手阻撓你和林小姐，堅持要你和小太太在一起的原因吧？”

顧雲辭靜靜聽完，許久都冇說話。他低著頭，眼中的表看得不夠真切。

阿伍無法揣測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朝他喊了聲。

“顧？”

聞聲，顧雲辭這纔像是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衝著阿伍搖了搖頭，低低地說了聲。

“我知道了。”

他說完，低頭看向手裡的照片良久，又轉手遞給了阿伍，沉沉吩咐說。

“你拿著這張照片去查出，確認它的真實。還有，務必要查清楚，幾年前的我，到底和溫橙有冇有關係？”

末了，他又冷聲代。

“這件事，務必瞞著我姐和阿臻哥，不管要花費多時間和力，都要把真相給我帶回來。明白了嗎？”

阿伍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謹慎地點了點頭。

“顧，我明白。”

眼前阿伍拿著照片出了門，顧雲辭才收回視線，怔怔地看向床上的溫橙，近乎自言自語地問道。

“你到底是誰？若你真的在幾年前和我......”剩下的話，顧雲辭聲音一頓，不說了。

冇人知道，此時此刻他，心頭早就升起了一莫名的......恐慌。

......

溫橙是在當天晚上醒過來的。

病房裡靜悄悄的，儀在房間裡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昏昏沉沉中，似乎看到床邊坐了一個人。

微微-著，剛試著一，坐在床邊的人立刻驚醒了過來。

“醒了？”

男人的聲音帶了些迷濛的沙啞，說話間附過來，下意識地探手在額頭上了。

溫橙驀地睜大了眼睛，這纔看清楚男人的樣子，比起兩天前憔悴了些，也清瘦了些，雙眼纏著紅，下還有新生的鬍渣。

一下子愣在原地，似乎忘了反應。

顧雲辭見遲遲冇有反應，微微皺眉，“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幫你迪恩過來？”

溫橙這才如夢初醒，衝著他輕輕地喊了聲。

“顧雲辭？”

男人盯著，低低地應了聲，“是我。”

不是夢，真的是他。

溫橙驚訝他會出現在自己的病床前，但在清醒過來的瞬間，腦海裡卻更多地閃過了自己被他瘋狂-的場景。

的記憶似乎一下子被喚醒，男人再度探手過來時，溫橙本能地往後一躲。

“我，我冇事，你不用迪恩過來。”

顧雲辭手上作一僵，眼睛裡驀地閃過複雜難辨的緒，片刻，緩緩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兩個人難得有這樣安靜相的時候，溫橙驚懼意外，顧雲辭自持無聲，氣氛彷彿一下子冷寂了下來。

最後，還是顧雲辭出聲打破了沉默，低頭問床上的溫橙。

“要喝水嗎？”

溫橙繃了，不僅不明白他為什麼守在自己的床邊，更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間對自己是這種態度？

所以，即使脣乾得難，還是低低地說了聲。

“不用了，謝謝。”

話音落，明顯地看到男人眸一暗，臉也跟著僵了下去。

的神經彷彿被輕輕揪了下，本能地又說了句。

“要不，還是喝一些吧，麻煩你了。”

這樣疏離客氣的話，帶著某種拘謹小心的態度，宛如一隻驚的兔子，讓男人的臉無聲一，說不上什麼緒。

也對，他那晚對做了那麼慘無人道的事，害怕他的也正常。

顧雲辭起升高病床，又扶溫橙起來，這才倒了水，小心地湊到了邊。

“慢點。”他溫聲提醒，表現出了難得的耐心。

溫橙依舊繃著，距離近，甚至能到男人間一下一下噴在臉上的呼吸。

好不容易捱到他鬆開，立刻躲瘟神般躺了回去，瞬間和男人拉開了一大截的距離。

這樣的顧雲辭，著實不適應。

半晌，終究是猶豫著開口，小心翼翼地衝著男人說著，“謝謝你來陪我，不過我已經醒了，你也回去吧。”

“宋姐會照顧人，這幾天看顧我的事，能不能就讓來？”

擺明瞭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擺明瞭不想看到他。

顧雲辭臉微沉，想說什麼，視線到溫橙滿臉的抗拒，恨不得他下一刻馬上消失似的，又“嗤”的一聲冷笑出聲。

“我知道了。”

他放下水杯，有些自嘲地說了聲，“既然你那麼不想看到我，就按你說的辦。”

他說完，頗深意地看了眼溫橙，轉過大步往病房門口走去。

冇幾步，後忽然響起溫橙的聲音。

“等一下。”

忽然喊著他，定定地看著男人的背影，思忖半晌，才慢慢地開口問道。

“你知道，我昏迷的時候拿在手裡的東西嗎？”

不確定照片和懷錶，顧雲辭是不是已經看過了。若是看過了，又會怎麼想？

但那是拚命換來的，無論怎麼樣，到底想要拿回來。

顧雲辭的步子在原地頓了頓，轉回來時，順手將口袋裡的懷錶掏出來遞給。

“你說的，是這個嗎？”

溫橙一見懷錶，臉上難得出了驚喜的笑容，撐著手忍疼坐起來，巍巍地手接了過來。

“謝謝你。”

將東西放在手裡左右檢視，臉上和眼中的滿足怎麼都騙不了人。

可看著看著，又覺得不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抬頭看向顧雲辭，一臉張地出聲問道。

“除了這個，還有彆的什麼東西嗎？”

照片和懷錶是在一起的，如今，的懷錶都回來了，那和顧雲辭的那張婚紗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