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縣城開了一間玉石店,前兩年生意一直不錯……也賺了一些錢,隻是……隻是今年過了年之後便一落千丈。書趣樓()”
“三月份被人用造假的原石騙了幾十萬,四月份賭石又虧了五百多萬,把我這些年的積蓄都賠得差不多了,搞得現在資金都周轉不過來!”
“而且五月份又……”
這墩子的還真是既臭且碎,在這種況下,他居然還能囉囉嗦嗦地說這麼多。
“你店裡雇了人吧?”寸貝禮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嗯,三個。”三個店員的玉石店,規模應當不大。
寸貝禮略一沉,說道:“問題就出在這三個人上,他們中有人在算計你!”
“應該……不可能吧,我虧了錢對他們有什麼好?”墩子本能地反駁了一句,隨即又反應過來,說道:“請問道長,那我要怎麼辦?”
“把你請的人理好了,再積點德,財運自然好轉……店裡的風水應該也有問題,去找個好的風水先生來看看。”
寸貝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再理會仍然彎腰“躹躬”的墩子,目轉向了輝哥臉上。
對於墩子這種求財轉運的小事,隻要有真本事的江湖士、風水先生都能夠解決,寸貝禮自然是不興趣。
若不是牽涉到師弟的機緣,他連剛才那些話都不願說。
“貧道觀你眼下豎紋暗陷,這是命中無子之兆,陳居士,你夫妻二人是為子嗣來本觀的吧!”
相經有口訣雲:三平滿,兒孫榮昌;臥蠶,子媳清貴;淚堂深陷,子無緣。
這淚堂指的就是眼下部位,是子宮所在,相高明的高人,甚至能從這個位置看出你兒的所有況來。
“大師您說得太對了!”陳輝還沒說話,他老婆便驚喜地了出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但別人都是在問了夫妻二人的生辰八字等等況,然後再花很長時間仔細推算過後才能得到結論。
兩相比較之下,不難看出寸貝禮比以前們見過的所有“高人”都還要高明。
“我們結婚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二年了,一直沒有懷上,這些年來跑遍了各地的大醫院,中醫西醫都試過,完全沒有效果……”
“試管嬰兒也試過四次,可沒有一次功的,最好的一次胚胎活了,可在移植的時候又出了問題!”
“醫生說我們雙方生理功能都正常,完全還有希懷上,可我都已經三十五了!再等下去,我都要瘋了!”
“我隻是想要個娃兒,可為什麼就這麼難呢?”說到這兒,陳輝老婆不自地哽咽起來。
“大師,我這種心可能您不明白,無助地等待、一次次的期,然後是一次次的失落……天天折磨我!”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許,要等到我老了,不能生了,這份心思才能淡得下來!”
周慶在旁邊聽得暗自慚愧,自己先前也和陳輝夫妻二人見過麵,卻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可師兄隻是隨便看了幾眼,就看出了其中端倪,自己還是差得遠啊。
不過,對於一個人來說,不能生育子這種打擊確實是太沉重了。
拋開機緣不說,他要是有那本事的話,肯定會出手幫助陳輝夫婦。
陳輝看著自己的老婆,手在肩膀上彷彿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了幾下,看得出來,他們夫妻倆的很好。
寸貝禮卻是穩穩地坐在那兒,神不變,波瀾不驚。
等老婆的心慢慢平復,陳輝才開口說道:“這幾年來,隻要是稍微有點名氣的寺廟道觀我都去燒香祈願過,但卻沒有任何效果。”
“直到上個月在春城了真觀得了宵塵道長的指引,這才知道了先生的大號!”
他站起來對著寸貝禮深深地躹了一躬,繼續說道:“懇請先生幫幫我們!事之後……我們全家都會激不盡!”
他本來想說“事之後,定當重金酬謝”,但想到貝禮先生不是財之人,所以又改變了一下說法。
不用錢財,就用誠心。
若是寸貝禮知道他現在的想法,肯定會罵這陳輝是個傻子。
誠心有什麼用?高人難道就不用吃飯穿?就算師父能夠煉製辟穀丹,那些藥材難道不用錢來買?
寸貝禮沉了一會,才須說道:“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是很難,據貧道所知,各大宮觀之中,能解決此事的就不下十人!他們不願手相助,隻是不想沾染其中的承負報應罷了。”
承負報應是道家的說法,和因果報應的說法意思相差不大。
因果定律不是佛教的專利,而且也不是佛教發明的,它本來就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和規律,儒家、道教、婆羅門教乃至基督教天主教都發現了這個規律,隻不過表述的方式和名稱不一樣而已。
“因”就是起因,“果”就是結果,“報應”就是從起因到結果的演變過程。
簡單一點來說,因果報應就是好因得好果,壞因得壞果。
周慶忍不住問道:“師兄,佛門有送子觀音,我道門也有送子娘娘,不過是求子,幫助他們應該算是積德,又怎麼會沾染承負報應?”
對於師弟的問題,寸貝禮當然是不厭其煩地為他解,況且他說的承負並不是胡說,修行有的高人,誰不怕沾染這東西?
這一點當然要給師弟說明瞭,免得以後不就出手幫人,最終反而害了自己。
“宮觀寺廟中的菩薩、娘娘,都是供奉在那兒讓百姓自己去燒香祈求,靈與不靈,與和尚道士有什麼關係?”
“但陳居士這種況卻又不同,如果沒有法力的玄門中人出手,燒再多香也是沒用。”
“之食神被製,金寒水冷,且男方子宮又犯天空地劫,此為無子之象。依貧道看來,他這事不得要做場法事,損耗法力暫且不說,承負報應卻是難免……”
“說明白一點,他命中無子,這是天意!如果強行改變,那就算得上是逆天改命,你說會不會沾染承負報應?”
周慶聽得似懂非懂,旁邊的陳輝夫婦卻是喜形於。
聽貝禮先生這意思,他是有辦法解決此事的,隻要能夠請得他出手,那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大師,請您一定幫幫我們,如果要什麼補償,我們一定盡力奉上。”陳輝老婆滿懷期地看著寸貝禮說道:“事之後,我們願意重修一氣觀,披紅掛彩,為一氣觀揚名!”
寸貝禮閉目不言,心裡卻在不斷盤算。
為了師弟的機緣,這場法事是非做不可的,但如何減輕自己在其中的作用,盡量沾染承負報應,他還得仔細掂量掂量。
過了好一會,他才睜開眼睛緩緩說道:“事已至此,貧道也無法推托,這法事貧道幫你們做了……”
“不過,修繕道觀、披紅掛彩之類的就不必了,我一氣觀不需要揚名。”
“在做法事之前,你們先做好這些事。”
寸貝禮掐算了一番,轉頭向小道僮吩咐道:“吉生,去將文房四寶拿來。”
小道僮應聲而去,不一會就拿來了筆墨紙硯,陳輝夫婦寫不好筆字,隻好請周慶代勞。
對於道士來說,使用筆是基本技能,畫符寫表都要用到它,周慶在師父師兄的指導下練習了三年,寫的字已經可以見人了。
“本月最佳結胎時間已過,而且你們還要做準備,隻有等到下個月……”
“下月癸酉日——也就是七月十一號,便是最好時機,做完求嗣醮後同房,此事必!”
我本煉炁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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