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湯和泥!”趙孟驚詫不已,米湯和泥會使得泥灰粘稠數倍,築起的城牆就真的是銅牆鐵壁,牢不可破了。
“原來如此,”郝大刀頷首,“軍師果真博學。”
景韶勾了勾脣,指著雲城的簡略圖,修長的食指指向後門西側:“西側一丈,並非米湯和泥。”
衆人聞言,紛紛看過去,驚詫不已。
“王爺怎知並非米湯和泥?”趙孟忍不住問道。
景韶瞥了他一眼並不作答:“明日兵分兩路攻城,趙孟爲先鋒攻正門,郝大刀帶兵攻後門。”
“是!”衆人領命而去。
景韶了個懶腰,跟著自家王妃往軍師帳走。
“你不回王帳去?”慕含章停下腳步看他。
“本王還有些事要跟軍師探討。”景韶面不改道。
“何事?”慕含章瞪著他,這人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與軍師不清不楚嗎?
“你難道不想知道城門西側的事?”景韶笑著湊過去。
慕含章側了側:“養虎爲患,太祖那等英明神武之人,自然會給後世子孫留個後招。這等皇室梓,王爺知道也不稀奇。”說完,轉就走。
景韶撓了撓頭,其實這還真不是什麼皇室梓,太祖是留了這一手,但估計是覺得西南王在建朝之初就可能謀反才這麼做的,西南王安生了一代,太祖竟也忘了把這個告訴後人。上一世是因爲擡巨木的兵卒被殺了一個,攻城的方向偏了,才歪打正著的擊碎了城牆。
擡頭了已經細如彎鉤的殘月,上一世攻打勝境關就廢了他幾個月,如今不足一月就已經打到了雲城,這種雀躍之卻無人與之分,當真是寂寞。於是擡腳回王帳,給哥哥寫了封家書,待營中熄了燈火,方溜出王帳,進了軍師的帳篷。
“哇唔!”睡在牀邊的小黃被驟然撲上來的人住了尾,立時跳了起來,對著景韶呲牙怒吼,結果就被順勢彈了腦袋。
慕含章無奈地嘆了口氣,向牀挪了挪給他讓出地方,景韶立時滋滋的了外鑽進被窩裡。
“你就不能在自己的帳子裡睡一晚嗎?”慕含章側看著他。
“自己睡不安全,”景韶往那溫暖的邊了,“說不得又有行刺的人。”
小黃被佔了牀位十分不滿,拽著景韶的領拉扯半天,奈何虎小,不能把人叼下牀,反而被景韶拎著脖子扔到了腳踏上。小黃契而不捨地爬上牀去,窩在了景韶的口上,導致景韶被鬼牀,夜間驚醒了好幾次。
次日,趙孟與郝大刀帶人攻城,西南軍派人出來應戰。趙孟與對方將領拼殺,打了個不相上下,雙方兵卒衝上上去混戰,西南軍以守城爲主,見他們快攻到城門就迅速回城,藉著就是陣陣滾石從天而降,藉著雲城的地勢殺傷力極大。趙孟不得不帶兵退後。
而郝大刀遇到的境況也也不多,別說攻打城牆,就是接近城門都有困難。
廝殺一整天未果,大軍歸營,來日再戰。
“哎,聽說昨夜王爺又宿到軍師帳裡了。”一個巡邏的小兵悄聲對另一個說。
“哎呦,自從那次出了刺客我就時常看看王帳,王爺基本就沒睡過王帳。”另一個小兵悄聲說。
“說什麼吶!”右護軍從後面一人給了一掌。
捱了揍的小兵著頭不敢再說,老老實實地繼續巡邏。
“哎,王爺跟軍師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過來找右護軍閒聊的趙孟走出來,見此形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右護軍苦惱地看著地面,想起軍師說的話,不住打了個冷戰。
“王爺不是不喜歡男人嗎?當初皇上讓他娶男妻的時候不是還鬧了一陣嗎?”趙孟好奇不已。
過來找他們分乾的郝大刀聽到這句,不住蹙眉:“你是說王爺已有妻室,而且還是個男妻?”
“是呀,你不知道嗎?”趙孟嘿嘿一笑,心道終於有郝大刀不知道的事了,“王妃是北威侯的側室子,出高貴,聽說在京城的才子中還很有名。”
妻室在京爲質,王爺卻做出這等茍且之事,實在是……
郝大刀放下乾,轉便走。
慕含章一個人坐在河邊,看著小老虎在草叢裡捉蟲子玩,聽到腳步聲以爲是景韶,卻不料看到了黑著臉的郝大刀。
大長章一碼就剎不住車,忍不住多寫了……更晚了~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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