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然有一件事不明白。

百里青這輩子多久沒有看見敢忤逆於他的人了，更別說有人對他施加命令，再把一塊髒兮兮的布塞進他的裡。

他陡然冷怒地瞪大了眼，沉地盯著西涼茉。

西涼茉卻雙手支著臉頰看著他，微微瞇起眼：“徒兒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對徒兒我這麼青睞與照顧有加，是因爲你曾經暗我母親的移作用，亦或是因爲你已經上了徒兒我呢？”

百里青聞言，子一僵，目微微閃過一錯愕與異樣。

西涼茉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也不看他，只是一邊玩著手裡的小刀，一邊似笑非笑地道：“咱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才好說話，雖然我並不知道你與我母親是什麼關係，但想必也是舊相識了，徒兒還沒傻到看不出來你最初看我時候總有那麼一在看別人的樣子，就像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時常會對著我出那種同樣的眼神，雖然你掩藏得很好，也不明顯，再加上今日你說解藥的藥引子必須是我的……。”

西涼茉頓了一頓，又道：“那是不是就說明當初給你下毒的人或者說與你被下毒有著關係的人，必定與我有著隔斷不了的關係，我看著我那便宜爹也不像有這個本事給你下毒的，否則也不會在朝堂上你迫那麼多年，那麼答案就只剩下一個了，那個人是我那母親是不是？”

西涼茉瞅著百里青眼底難得出現那種稱之爲愕然的目，不由輕笑著用刀子挑過他臉頰邊的烏髮：“師傅，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會讓我過分驕傲的，不過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像你這般善於審時度勢，又狡詐險的人怎麼會看上我母親那種天真到愚蠢的人呢？如果你不是有自傾向的話，那麼我更傾向於是因爲你看起來也沒有那麼不在乎徒兒我呢，怎麼，是不是上我了？”

西涼茉覺得自己很有點調戲人的樣子，而且眼前之人，也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

調戲一二也未曾不可，不能總是他來調戲吧？

百里青彷彿恢復了正常，他挑了下眉，這丫頭還真是出乎他意料的狡猾和敏銳，也出乎他意料的——自。

“嘖，其實師傅你不必急於否認呢，因爲我也不知道我對你保持著什麼樣的覺呢，這個世上聰明人其實不要太多，尤其是如你我這樣的，滿腹卑鄙和野心的聰明人，不管自己做什麼，因爲我們在本質上是同一種人，所以對方彷彿很容易就能領會到自己的意圖，既生瑜何生亮，總會想著，如果有這種人，真是應該死掉便好了，但是卻又覺得有些可惜，若是這樣的人死掉了的話，滿世界都是司流風和西涼仙那種自作聰明的人，豈不是很寂寞和無趣，對吧？”

西涼茉忽然著臉兒湊近了百里青，似笑非笑地道：“所以說啊，即使要用某些手段，也能讓對方臣服在自己手中，覺也很好，是不是？”

讓和他來猜猜他和誰的心裡有了誰的影子。

百里青睨著，你想說什麼，丫頭？

西涼茉輕嗤：“我不是想說什麼，我是想要做什麼纔對，你方纔不是說我還有藥沒解麼，今兒既然徒兒這麼可憐地爲師傅你的解藥，那麼師傅也讓徒兒解一下心頭之恨，纔對呢。”

西涼茉笑瞇瞇地道。

沒有了力的百里青，就像是絕世人沒有了刀，明珠沒有蚌殼，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你想做什麼？

百里青看著西涼茉，忽然危險地瞇起眼。

西涼茉湊近他，優雅地開坐在他上，輕笑：“文縐縐點兒欺師滅祖，不那麼文縐縐地就——上你。”

無恥誰不會？也很想試試看自己有沒有那本事讓他會到自己被磋磨時候的那種心。

－－－－－－題外話－－－－－－

這是兩個壞人的，他們都太聰明，太驕傲，所以什麼的~大概就是在賭誰會先輸掉自己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