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不可置否地聽著陸皇后那泄憤而極其偏頗的話語，只是淡淡地道：“不管如何，太子殿下對貞敏郡主可是真的了心思，咱們必須早做準備！”

“咱們能做什麼準備，陛下如今惦念著那個狐子的母親，如今連帶著把那小蹄子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裡怕化了！”說道氣，皇后娘娘拿著手卷捂住臉，忍不住又紅了眼。

“娘娘……。”陸相爺看著自己高貴的妹妹這副模樣，心中不免怒其不爭，上卻只能安。

皇后娘娘哪裡看見了陸相眼中的不耐，只拿著帕子捂住了自己的臉：“這麼多年了，本宮做錯了什麼，當了這個皇后，就一直努力做好賢良淑德這四個字，先有當年明知藍翎勾引陛下，卻還要對笑臉相迎，此後看著他一個個把和藍翎相似的人往宮裡擡，後有韓貴妃那賤人威，心積慮地要搶本宮的位置，二十多年了……眼看著就要熬出頭了，藍翎生的那個小蹄子卻又要來禍害本宮的承乾，本宮……本宮……。”

“皇后娘娘，現在不是追憶過去和抱怨的時候！”陸相終於忍不住不耐地打斷了。

“哥哥……。”陸皇后被他冷厲尖銳的聲音嚇得子一，有點茫然而無措看著陸相。

“那要怎麼辦，哥哥去找人把貞敏那個小蹄子除掉就好了！”皇后娘娘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很不錯的主意，眼睛一亮，立刻拍手道。

殺了西涼茉這個主意，讓忽然覺得非常的興，那種覺像是忍辱負重多年，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無法親手手刃藍翎，那麼除掉藍翎的兒，也能一泄心頭之恨。

陸相眼底閃過譏誚，毫不留地道：“皇后娘娘，長門宮的風很冷、很孤寂，但是您卻不能被這風給吹得失去了爲皇后的自知之明和智慧，西涼茉如今的份特殊，若是沒了，咱們拿什麼掣肘靖國公，六皇子如今正在邊關建功立業，與國公爺關係切，難道你不明白麼，還有藍家的令牌！”

西涼茉份極爲敏，陛下對有愧疚，靖國公也一樣虧欠這個統不明的兒，何況如今份高貴，未來說不定會是一枚極好的棋子！

“哥哥！”陸皇后看著陸相，眼底閃過一猩紅怒火，卻也反駁不了陸相的話。

可不了自己的親人這麼對自己說話！

“娘娘……。”陸相看著陸皇后有歇斯底里的傾向，便還是嘆了一口氣，決定先安。

“娘娘放心，爲兄都已經替你和太子殿下思慮周全了，既然九千歲因爲太子爺而對貞敏郡主興趣，那麼咱們不妨如此……。”陸相附耳在陸皇后的耳邊輕語。

陸皇后聽得眼睛越睜越大，隨後忘了自己還在憤怒之中，只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陸相爺：“哥哥，你說的事可行麼，陛下如此疼，怎麼可能毀了一生幸福？”

當初雖然西涼茉沒有嫁給司承乾，但是司流風也是京城之中數一數二的佳公子，尋常多豪門世家的閨閣兒夢中人。

如今要將西涼茉許配給……這怎麼可能？

“呵呵。”陸相微微瞇起眼，似笑非笑地道：“陛下再疼，又如何擋得住文武百的勸呢。”

他頓了頓，復又著自己的玉扳指，眸幽幽地道：“何況若是連的父兄都贊同此事呢？”

“這……這……怎麼可能！”陸皇后驚奇地搖頭，怎麼也不會相信尋常的父親會將自己的兒，尤其這個兒不但份高貴，還是自己所的人的孩子獻出去討好自己政敵！

陸相一搖手中摺扇，冷熱一笑，滿是有竹：“娘娘且等著看戲就夠了。”

陸皇后咬住脣，點點頭：“嗯，一切都要有勞哥哥了。”

隨後又咬牙冷笑起來：“喜歡勾搭男人，這一次，就讓勾搭個夠！”

陸相看著陸皇后的模樣，不由微微地搖搖頭，還是決定不要將他和司承乾私下決定的事告訴陸皇后，這些日子盼著皇帝陛下回心轉意都到了有點癡然的地步了。

——老子是九爺的節的分界線——

夏日的夜晚總是燥熱難耐，一玉盤似的明月高高地掛在天空之中。

夜半無人私語時，正是人們幽會的好時分。

幽暗的茶花叢中傳來子低微難耐的和男子略顯喑啞的調戲輕語。

“嗯……芳郎，你慢點……奴家不不住了。”

“娘娘哪裡不住了，是這樣麼？”男子戲謔地輕笑，刻意往那子最不住的調弄起來。

“啊呀呀……芳郎！”子低低地尖一聲，骨的聲音幾乎令人聞之。

又是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男合之聲響起，許久，雲消雨散，子才長長地呼出一聲香氣來。

翻起來穿，雪白的軀上點點紅痕都是方纔歡後留下來的印記，月照在豔酡紅的面容上，不正是皇帝陛下的第一寵妃，如今代攝六宮事宜的韓貴妃是誰？

一隻男子修長的手忽然從花叢中探勾住了韓貴妃的纖細腰肢，擋住了穿的作，在腰間的雪白上曖昧地遊走起來。

“芳郎，好了，不要鬧了，今兒陛下心可不好，金婕妤那小賤人說不定又要乘此機會去勾引陛下，本宮要先去三清殿外頭等著。”韓貴妃笑著打掉人作怪的手，手拉起自己的肚兜兒。

那襟半敞，出一片膛的俊男子不正是前些日子裡差點被貞敏郡主閹割了的芳，又是誰？

芳懶洋洋地玩弄著韓貴妃腰上的配飾：“娘娘可真是讓芳傷心，如今才從芳懷裡離開，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要回到陛下的懷裡麼。莫非芳比不上陛下龍虎猛，滿足不了貴妃娘娘？”

前些日子，他尋了幾次機會巧遇韓貴妃，一個有心勾引，一個因著上次飲宴的事被帝王冷落許久，又早就將芳俊看在眼底的寂寞宮妃，一來二去，自然猶如干柴烈火，一點就燃了。

韓貴妃掩住脣一笑，眼底閃過一不屑和輕蔑來：“芳郎，你說的那是什麼話，龍虎猛的自然是你，陛下年紀大了，哪次不是靠那些丹藥支撐著，要不然……。”

芳和好上了以後，一五一十地說了他原本是太平大長公主面首的份，他不但極富個人魅力，更是極善於牀第之事，自然將韓貴妃弄得神魂顛倒。

皇帝陛下年事畢竟大了，更是專心於修仙煉丹，後宮佳麗三千，韓貴妃雖然號稱第一寵妃，一個月分到的雨也不過那麼兩三日，何況自打上個月因爲西涼茉相親宴的事，做得明顯，得罪了皇帝陛下，一下子連那兩三日的盛寵都沒了。

正值如狼似虎之年，哪裡耐得住這種寂寞，便覺得自己如沒了雨的花一樣要不得了。

遇上芳這般識趣的男子，正是極爲得趣的時候，心中更得意佔了太平大長公主的便宜，也慶幸還好那日未曾將芳真的殺了，否則豈非可惜。

“既然如此，芳可還想與娘娘風弄月，爲何娘娘不願呢？”芳輕笑著，俊無比的面容上帶著迷人的笑意，看得韓貴妃芳心麻，差點又倒在芳懷裡。

但到底正事要，還是保持了一個後宮高位嬪妃因當有的清醒頭腦。

韓貴妃輕咳嗽了一聲，支撐起子，耐心地安自己年青的人：“好了，芳郎，陛下這幾日因爲貞敏郡主的事心煩著呢，那可是他的心頭寶貝，如今落到這種地步，他自然沒有什麼好心的，本宮到底是六宮貴妃，不可不去三清殿寬聖心，且放心，一會子本宮就回來。”

芳瞬間聽到了一個讓他極爲留意的名字。

芳也坐了起來，手拉上自己敞開的襟，一邊穿，一邊漫不經心地道：“貞敏郡主，能出什麼事，皇帝陛下可是極爲疼這個和他造勢姐姐相似的郡主，前些日子差點要了芳命的那次相親宴，不正是爲郡主舉辦的麼，陛下有多疼這位郡主，芳可是看見了的。”

“哼，什麼和妹妹相似，本就是陛下的私生。”韓貴妃憤憤地冷笑，隨後陡然發現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但是看向面無表，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的芳，便有些猶豫地道：“這個傳聞，想必你也聽過了吧。”

芳點點頭，淡淡地道：“沒錯，芳也曾聽說過這個流言，莫非是真的麼，若是真的，那麼郡主也算是萬千寵在一，有什麼好讓陛下爲難的？”

西涼茉是皇帝陛下私生這樣的話，恐怕如今不人都知道了。

韓貴妃猶豫了一下，再看看人正含脈脈地著自己，便巧笑著道：“依照本宮看許是不離十，至於爲何讓陛下爲難，當然是因爲最近鬧出了一檔子事，那還鄉侯家的嫡出二公子和兵部尚書家嫡長子爲了貞敏郡主芳心的事，在朱雀大街上打起來了，這兩家公子，一個死了，一個殘了，滿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的。”

芳自然是聽過這個事的，便點點頭道：“是，這事我也聽過。”

這種紈絝子弟爲了搶人鬧出人命的可笑事，他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除了私下冷嗤一聲西涼茉這個禍水之外，並沒有太往心裡去。

如今聽著這檔子事，莫非還有什麼別的枝節不？

韓貴妃嗤笑：“可不就是因爲這一檔子事麼，鬧得史臺所有的史齊齊參奏貞敏郡主不守婦道，沒了子賢良淑德的品，要貞敏郡主出家呢！”

“哦，史臺竟然如此大膽地當著百面去參奏陛下的心頭寶？”芳有點不可置否地挑眉。

這他可沒聽說，而且史臺那幫子老東西，雖然脾氣又臭又，卻也不是笨蛋，這等弄皇帝逆鱗的事，怎麼可能去做？

韓貴妃又擡手整理自己的鬢髮，風萬種地道：“他們自然不是當著百面說的，都是私下說的，皇帝陛下雖然不理朝政已久，但是卻還是願意召見這幫子老頑固，所以他們用的方式很婉轉，將那兩家公子鬧出人命的事說了，又拉了欽天監的監來道是貞敏郡主是蕙質蘭心，天上玄，尋常人是不得郡主那貴重命格的，必定要選擇一個命格奇特更貴重的人才能得住，否則……。”

“否則娶了郡主的人，輕者重病纏或者姻緣不久如德小王爺，重者家破人亡，不得好死？”芳順口接道，狹長的眼底閃過一譏誚。

這等隨口胡諏的事，一看就分明是有人*?在背後作梗，爲的就是對付西涼茉。

“正是！”韓貴妃拿著手鏡左顧右盼，確定自己已經梳理地容齊整後，才朝芳出個詭異的笑來：“你猜他們將誰提到了郡主夫婿的名單裡？”

“誰？”

“九千歲！”

芳聞言，不由大震：“你是說——司禮監首座、太子太傅、九千歲？”

韓貴妃眼底閃過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正是呢，都說九千歲命格極其清貴，最是能住貞敏郡主的一等命格，兩人婚，必定能保陛下修仙大、一國平安的話都說出來了。”

“就這樣，陛下就肯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一個……一個宦？”芳挑眉，俊的臉上閃過一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