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河道：「那你不會趁著我睡著的時候，跑到沙發上睡吧？」

「……」路驕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出手，在他麵前揮了揮，見他沒有反應，才道：「怎麼會呢！」

暈死，差點以為他能看得見了！

他好像長了眼睛似的。

看著沈長河，打了個哈欠，被他折騰了一晚上，本都睡不好。

開口道：「你趕睡吧，晚安。」

「我睡眠不好。」沈長河說：「你讓我牽著你的手睡。」

「……」有那麼一瞬間，路驕覺得，他簡直就是故意的！

要是讓他牽著手，等會兒還怎麼逃？

道：「可是你之前在家裡的時候，也沒牽著我的手，我看你睡得也好的啊。」

「我不習慣在外麵睡。」

「……」

大哥，要不是看你是個男的，我可能打不過你，我真想打人了好麼？

路驕生無可地躺回床上，著天花板，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這……還能睡？

從小到大都是自己睡的，實在睡不著，轉過頭，著沈長河，了手，試圖將自己的手出來，卻發現他拽得的。

問：「你睡著了？」

「嗯。」他應了一聲。

這就是沒睡著了。

路驕徹底放棄了掙紮。

……

早上，沈長河睜開眼，看著路驕睡在床上，臉靠著枕頭，睫很長，睡覺的樣子像個小朋友。

這是兩人自從開始鬧離婚以來，他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

他坐了起來，找了拖鞋穿上，路驕被他的靜吵醒，著眼睛看他，道：「幾點了？」

問完，又想起他眼睛看不見，才自己拿了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這麼早就起來了。」

「你繼續睡，不用管我。」沈長河知道比較貪睡。

尤其是從醫院出來後。

那是當然的，路驕高中的時候就每天早起，後來好不容易容易高考結束，能不每天睡嗎？

不過，聽了沈長河的話，還是不放心，道：「我送你去樓下，免得你摔了。」

想當時，就是從家裡的樓梯上摔下去的。

路家的條件還不錯，家裡的房子是兩層樓的。

這房子已經是舊房子了。

路驕發達之後，其實給爸媽買過一套房子，他們搬去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路驕跟江衡不清不楚的，他們覺得生氣又丟人，又搬回來了。

兩人從樓上下來，路媽媽已經做好早餐了，路老師每天一早要去上課，所以路媽媽很早主會起來給他做早餐。

「媽。」路驕和沈長河在餐廳裡坐了下來，路媽媽看了一眼，又看向沈長河，問道：「長河昨晚睡得好嗎？」

路驕道，「我沒睡好。」

為什麼隻問沈長河不問，纔是害者好麼！

「……」

沈長河看了一眼路驕，眼神複雜，偏偏又是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知道自己的句子裡麵有歧義。

路媽媽看著，終究忍不住笑了出來。

給兩人煮了麵。

路驕吃著母親做的麵，是最悉的味道，路媽媽坐在旁邊，說：「還記得長河第一次跟著回來的時候，明明好像還是昨天，又好像是很久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