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璟說的是「瑾瑜」二字的註解,這本來是極其正經的解釋,但是程瑜瑾聽著,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腦子裡不由浮現出一係列圖,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後,程瑜瑾趕打住,並且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太汙濁了,這樣正經的經書,竟然想歪了。
李承璟說完之後,十分鄭重地手,贊道:「這個匿字用得好。」
程瑜瑾的臉轟的一聲紅了,剛才還以為自己腦子太汙濁了才會想岔,結果就是!
這廝確實就是那個意思,風霽月地說下流話!
程瑜瑾麵紅耳赤,咬著,說不出話來。此刻周圍還圍著許多宮人,宮人見太子和太子妃討論禪理,還滿口之乎者也、焉哉乎也,都對著他們二人投來欽佩的目。
程瑜瑾臉燙的快要燃燒,臊都要臊死了。而偏偏對麵的人還眼帶笑意,似有所指地看著,說:「璟則伴生瑕,而瑾瑜匿瑕。我們名字發音相似,可見緣分天定,我們註定是要做夫妻的。」
這簡直是當眾調戲,還是十分下流的那種,程瑜瑾耳尖都紅了,說不出是氣的還是的。李承璟忍笑忍得十分辛苦,這時劉義在門外稟報有臣子謁見,為太子拜年,李承璟隻能暫時拋下自己麵紅耳赤的太子妃,去外麵理拜年的事。
李承璟直到出門的時候,眼睛裡都是笑著的。
程瑜瑾是真的要被這個人氣死了,偏偏他說話時明正大,一派端莊持重風度,周圍圍著這麼多人,沒一個看出他的真麵目。
程瑜瑾暗暗咬牙,太子出去後,杜若連翹也慢慢圍過來,輕手輕腳替程瑜瑾倒茶。連翹十分艷羨,說:「太子妃,您剛纔在和太子討論什麼呀,字字句句引經據典,全是玄而又玄的禪理,奴婢聽都聽不懂。」
連翹本意是恭維太子妃開心,結果卻見程瑜瑾用力瞪了一眼,臉冰冷。連翹不解其意,小心翼翼地問:「太子妃,奴婢說錯了什麼嗎?」
杜若見狀,連忙上前解圍:「太子和太子妃論玄,我們這些奴婢怎麼能聽得懂。要奴婢說,太子妃和太子不止名字像,連人也很像呢。都是一樣的風姿過人,都是一樣的端莊。」
杜若本意救場,結果說完後,卻意外地發現程瑜瑾臉更加冷了。程瑜瑾輕輕哼了一聲,說:「誰和他一樣?」
杜若愣住了:「啊?」
程瑜瑾抻了抻袖子,淡淡道:「我和他可不一樣,我是表裡如一的端莊。」
程瑜瑾是表裡如一的端莊,那誰不是呢?杜若被搞懵了,和連翹對視一眼,低頭不敢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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