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和墨慈一樣,都是頭一胎。
人家都說,人的第一胎是最難生的。
當初葉朝歌生小鈴鐺的時候,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來,墨慈也生了一宿才生下葉家的嫡長子。
紅梅半夜發,葉朝歌想著,怎麼著也得第二天,誰知在下半夜,紅梅便生了,生了個男孩,母子平安。
“好!”
葉朝歌拉著衛韞的胳膊,笑不見眼,“雙喜臨門。”
“你錯了,是三喜臨門。”衛韞糾正道。
“恩?”
“你把大球小球忘了。”
葉朝歌笑了,“行吧,你說三喜臨門便是三喜臨門。”
雖然距離生下大球小球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
“你做什麼?”
衛韞皺眉著丟下他跑去穿服的葉朝歌。
“自然是去看紅梅啊。”要不然能做什麼。
聞言,衛韞又好氣又好笑,走過去把穿到一半的服下來,“你現在過去紅梅也是在休息,左右已經報了平安,也不差在這一時,明天再去也不晚。”
“可……”
衛韞不給拒絕的機會,捧起的臉蛋,低頭在的上用力的吮了一口,抵,嗓音暗啞略有些含糊道“你忽略我這麼久,該補償為夫一二了……”
說罷,打橫把人抱起。
帳幔落下,遮去裡春。
葉朝歌“唔……你輕點,疼……”
被翻紅浪,夜還很長。
……
次日,
被折騰了半宿的葉朝歌早早的便醒了,拖著腰痠背疼簡單的用了點早膳便出門了。
“小姐……”
“別,別起來。”葉朝歌連忙上前摁住要起的紅梅,“你剛生完孩子不能,好好躺著別起來。”
給掖了掖被角,關切道“你現在覺怎麼樣,可還好?”
紅梅麵有些蒼白,但神卻是極好,“還好,小姐不必擔心。”
“那就好,但也莫要大意了,接下來一個月你好生坐月子,這月子裡沒做好,日後吃苦頭的便是咱們自個兒。”
隨之將坐月子的經驗以及注意事項普及給紅梅。
在主仆說話間,佑懷親自抱著孩子過來了。
也不知是護短還是什麼,葉朝歌在看完和佑懷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娃娃,睜眼說瞎話道“長得像紅梅,神。”
佑懷默默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有些無言。
說得好像長得像他便不神似的!
至於葉朝歌說孩子長得像誰,佑懷倒是無所謂,在他看來,甭管是像誰,反正是他和紅梅的孩子。
對此頗為想得開。
葉朝歌並沒有久留,紅梅剛生產完,最需要的便是休息,在看過他們母子後,叮囑其好生養著有事派人去東宮尋後便回去了。
“怎麼樣,你可探到了?”
前腳葉朝歌離開,後腳紅梅便眼的問佑懷。
“恩,方纔趁著抱孩子之時了下脈,脈象強勁有力,確無問題。”
“那這麼說,小姐的死劫的確不是在上?”
佑懷頷首,“依著現有的脈象來看,的確不像,恐怕是在他。”
紅梅在生產前,佑懷便早早做好了準備,孃穩婆一樣不缺,而他方纔之所以棄了孃親自抱著孩子進來,便是因著他的妻子給他代了任務。
那便是探葉朝歌的脈象!
而方纔,趁著葉朝歌從他手裡接孩子的時候,他趁其不注意,將一線搭在了的手腕上,有繈褓作掩護,加上所用線細微如,倒也不曾被發現。
“既然不是在上,那是在何?”
紅梅擰眉,麵凝重。
這個計劃前兩日便開始推演了,知道,自己一旦生產小姐勢必會來探,屆時隻要小心得當,佑懷探得小姐的脈象並不難。
自從知道小姐命中有一躲不掉,避不開的死劫後,這心裡便一直是七上八下的,整個人惶惶不可終日。
雖然之後一直與紅塵見麵,小姐的脈案亦是一清二楚,可終歸是不放心,擔心紅塵為讓懷著孕的寬心而有所瞞,故而,便想出了此計。
現在,佑懷證實,小姐的極好,如此來說,死劫極有可能不是在上。
可不在上,又在何?
紅梅越想麵越沉重。
佑懷看在眼裡,手覆上的肩膀,“別想了,你現在切忌耗神,若實在不放心,便養好子,待你出了月子,我答應讓你暫時回到你的小姐邊。”
“真的?”紅梅的眼睛蹭地亮了。
“真的,但是你得答應我,在月子期間不要再琢磨,安心坐月子,隻要你把子養好了,我便尋個藉口讓你暫時回去。”
為了讓安心坐月子,佑懷可謂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好,我答應,咱們擊掌為誓。”
為防他日後反悔,紅梅出手。
佑懷無奈,手對著的手心拍了三下。
紅梅這才滿意了。
佑懷酸了,“我一直很想問你,在你心裡是我重要還是你的小姐重要?”
紅梅愣了愣,然後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確定想知道?”
佑懷“……”
“我去看看熬的藥好了沒有。”
扔下這句話,佑懷匆匆出去了。
算了,他不想知道了,怕自己知道了之後,本就七零八落的心再碎稀爛。
到最後難的還是自己。
還是算了吧。
紅梅著佑懷的背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真是個傻子,這麼容易就給嚇唬到了,笨蛋。”
他的問題是個無解之題。
在的心裡,不管是小姐還是他,他們的重要並沒有輕重之分,小姐是的小姐,更是的親人,亦是的主人,小姐在的心裡無疑是重要的。
而他呢,是的夫君,是孩子的爹,更是未來攜手相伴一生的人,亦是深的男人,他在的心裡,毫無疑問也是重要的。
兩個同樣重要的人,又怎會分得出輕重來呢?!
所以說啊,隻是稍稍嚇唬了他一下,便把他給嚇跑了,當然,剛才若是他沒有跑,會告訴他……
你們一樣重要。
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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