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護國公主府。
“啟稟公主,探子來信。”
寧容的親隨前來稟報。
容正在看兵書,聞言眉梢一跳,將兵書闔上,語氣略有些急“速速呈上來。”
一目十行的將薄薄的書信看完,容了手心,“他果然去了大越!”
寧缺失蹤,在北燕境遍尋不得,便猜測著其去了大越。
幸而早些年間,為給自己留一張底牌,將自己的人安…在寧缺左右,幾年下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用。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萬不得已會來的如此之快。
平息,新皇登基,北燕持續了近兩年的戰終於拉下了帷幕。
寧缺兵敗,新皇下旨將其終監於自省宮中,雖沒有了榮華富貴,權勢尊位,可到底是保全了一條命,這一生隻要他安分守己,倒也不難平順。
盡管新皇的心思不亞於寧缺的狠辣,可終歸是要顧忌聲譽,至不會真要了寧缺之命。
不管是作為護國公主,還是作為寧缺及新皇的皇妹,這樣的結果乃樂見所。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寧缺逃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壞了!
連忙將所有的人派出去尋找寧缺,爭取趕在新歡的前頭把人找著,至如此還能留他一條命,若是新皇的人先一步找著,等待的必然是寧缺的。
畢竟,新皇是不允許有寧缺這個前太子的存在時刻提醒著他,威脅著他。
那個時候,甚至沒有時間去查寧缺是自己逃走的,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隻為取他的命,一心隻顧著派人去找到他。
對於寧缺,說句心裡話,到底是狠不下那個心的,盡管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對著乾,可寧缺都不曾對下死手,哪怕有數次的機會。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又是怎麼想的,可知道,因為寧缺是打心眼裡把當做妹妹,哪怕他一度想要利用!
別忘了,他的邊有的人!
隻是那個時候,一直沒有訊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便是的人,也不曾傳訊息回來,隻能派人盲目的尋找著。
人還未找到,便收到了報,新皇去信大越,請求大越相助。
在信件送去大越前,看過那封信,信中的容如所猜測的那般,明著新皇是請大越幫助找尋寧缺,暗著實則是想借大越的手斬草除,永絕後患,以保他安坐龍椅。
新皇此舉,深知無可厚非,但終歸不能真正狠心,依舊不放棄的暗中派人尋找。
北燕境幾乎都被翻遍了,愣是沒找著人,便猜測著,寧缺逃出了北燕,試圖從大越手。
大越終歸不是的地盤,便想到了的朋友衛韞和葉朝歌以及葉辭柏。
雖然過去他們之間不和,可相信,一旦開口相求,他們必然會幫這個忙。
可沒想到,還未等來得及寫信求助,曾安…在寧缺邊的探子便先一步來了訊息。
不出所料,他真的逃去了大越!
更讓沒有想到的是,他去大越的目的!
思及此,容手指收,將手中的信件攥一團。
眉頭皺的的,眉目間充滿了凝重。
寧缺此去大越,不是為了逃亡,他竟然想要意圖對葉朝歌出手!
這個結果於而言是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隻是有此不純的目的,哪裡還有臉求助?
這件事,走進了死衚衕裡。
這可怎麼辦,若是寧缺真的對葉朝歌出手了,依著衛韞和葉辭柏的子,定然不會再允他活著離開大越,且不說最終會不會如了新皇的意,可他到底是的親兄長,哪怕是同父異母!
“青天白日的怎麼關著門?”
正在容思慮著該怎麼破此死局之時,書房的門自外開啟,一修長俊男子走了進來。
他一錦袍,麵容俊朗溫和,氣質疏闊清淡,著濃重的書卷氣息。
思路被打斷,容回過神來,看向來人,淡淡道“不知道敲門嗎?”
來人一怔,清亮的笑聲緩緩響起,他笑道“兒,我你的閨房都無需敲門,更遑論書房,如此大的反應,你莫不是在背著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聞言,容麵一沉,冷聲嗬斥“計誌遠,你在胡說什麼!還有,莫要忘了自己的份!”
計誌遠訕訕的了鼻子,“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我記得我應當沒做什麼讓你大肝火的事吧?”
容不理他,將手中團一團的信放到火上,正要毀滅跡之時,計誌遠反應極快的將其搶了過來,快速的開啟來看。
“哦,我說呢,原來是有寧缺的訊息了。”計誌遠嘖嘖道“這廢太子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果然是扶不起來的廢。”
“計誌遠!”容倏地起,冷眸瞪著計誌遠,“不要以為你是新皇的人便可在本公主麵前大言不慚,寧缺即便是廢太子,他也是我寧容的兄長!”
容滿麵寒霜,冷冷的瞪著計誌遠。
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便是兩件事,第一件後悔於在大越鬼迷心竅對葉辭柏死纏爛打,差點做出悔之莫及的後悔之事。
第二件,便是眼前的男人!
當年,去剿匪,在途中遇到了此人,文弱書生一個。
表麵看來是文弱書生,實則智計無雙,惜才,且那個時候的邊急需個軍師,便在他追過來的時候,將其攬麾下。
當年,他以一副對深不移的姿態於人前,騙過了所有人,也包括。
俗話說,烈怕郎纏,也不例外。
漸漸地,從一開始的不耐煩到後來的習慣,再到接納。
糾糾纏纏了數年,曾經一度想著,這個世上再沒有比計誌遠還要懂的男人了,更甚者,差點請父皇賜婚,讓他們結為夫婦。
也不知是天意註定,上蒼不忍癡傻,在請旨賜婚前,父皇突然駕崩。
在之後,北燕起。
那時候,依舊將他視為自己的未來夫君,可現實的殘酷,讓至今想起來還忍不住的渾冰涼。
計誌遠,竟然是新皇的人!
……
嫡如此多葉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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