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墨慈笑笑擺擺手,“還是算了吧,你是不知道你哥現在有多忙,我都忘記上次與他一道用膳是什麼時候了,去泡溫泉?算了吧。”
葉朝歌一頓,眨眨眼睛,疑道“我哥最近這麼忙嗎?”
“是啊,這不,昨兒個又出門了,我和他開玩笑,估計再這麼下去,重哥兒都該不認識他這個爹了。”
墨慈輕輕嘆息,又道“忙點也好,他總要獨立。”
聞言,葉朝歌笑了,打趣道“你能這麼想我便放心了,我還以為你在跟我抱怨,讓我從中調解呢。”
墨慈也笑了,“我可沒有忘記你是我的小姑子,這自古以來啊,小姑子就沒有向著嫂子不向著親哥的說法,這點事我還是識趣的。”
“嘖嘖,你我雖是姑嫂,可在這之前卻是好友,你和我哥,我誰也不向著,我隻向著理。”
墨慈嗔了一眼,“就你有理,我說不過你了吧。”
兩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重哥兒好似覺得自己被忽略了,不甘的喚,得到注意力,方纔消停下來。
一開始葉朝歌也沒多想,直到連著幾次如此後,便笑了,了重哥兒胖嘟嘟的小臉,“你這小子倒是鬼兒,這麼點便知道博得關注,不得了啊,不過現在看來,你倒是比你爹明呢。”
葉朝歌挲著下頜唔了兩聲,得出如此結論“隨你娘,鬼!”
旁邊的墨慈“……”
這是誇呢,還是損呢?
“對了。”逗了一會兒重哥兒,葉朝歌想到什麼,問墨慈,“嫻兒最近可有來過書信?”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了。”墨慈一拍腦門,“人都說一孕傻三年,還真是,瞧我,差點把重事給忘了。”
“恩?”
墨慈讓孃將重哥兒抱下去,方纔道“前兩天嫻兒給我來過書信,我讓輕語找出來給你看看。”
很快,輕語便將書信取了過來。
看完後,葉朝歌的眉頭便擰在了一起,“和蘇子慕親不到一載,著什麼急?莫不是的公婆催促了?”
田嫻兒來的信中說一直沒有喜訊,害怕是不是自己的有病,在那邊也找過大夫看了,大夫隻說讓調養。
字裡行間著的害怕和恐慌。
墨慈嘆了口氣,“我倒覺得,是自己著急了。”
因為也經歷過。
當初在懷上重哥兒之前,也有過和田嫻兒類似的經歷,所以,對於嫻兒的恐慌和害怕,多也是能理解的。
尤其蘇子慕和葉辭柏在某些地方相似,皆是家中獨苗苗。
那種著急覺,不曾經歷過的人,很難會得到。
“可這種事哪裡是著急便能著急來的啊,難道不知,越是著急越是不如意嗎?”葉朝歌不也跟著嘆了口氣。
“話是這麼說,可真正能看開的有幾人?”墨慈苦笑一聲,“當初我不也一樣沒有看清楚嗎?”
葉朝歌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才道“那現在想怎麼做?”
“不知道,我回信開解了,看看有沒有效果吧。”末了又道“除了開解,咱們也沒什麼能為做的,畢竟隔著太遠了。”
葉朝歌點點頭,“回頭我也給寫封信……”想到什麼,又改變了主意,“算了,我還是從蘇子慕手吧,他是嫻兒的枕邊人,又在邊,他說一句勝過我們十封信。”
墨慈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法子。”
葉朝歌在葉府與墨慈用過午膳後方纔離開,在回東宮之前又去了一趟宸親王府。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這話一點也不假。
經過時間的淬煉,王妃已然看開了許多,獨自帶著小世子,雖不如從前,但日子總是不差的。
再加上宣正帝的態度,以及衛韞的看顧,和小世子拜了祁繼仁為師,王府的門廳倒也不至於落寞。
在王妃得知葉朝歌的來意後,笑了“你這孩子,怎地還這般客氣了,我尋思多大點事呢,你呀,不必如此,溫山那邊以後你們想去大可去就是,不必過來知會我。”
“話雖這麼說,可到底還是要知會您一聲的,不請自去可不是個道理。”
在親王府,與王妃說了會子話,得知和小世子一切皆好,便告辭回去了。
回到東宮時,天已經不早了。
得知衛韞在書房接見朝臣,葉朝歌便回了綺歆樓,將將在室換了便服出來,他便過來了。
“忙完了?”
“恩,去看你的小侄兒怎麼樣?”
“那小子又胖了,真不愧重哥兒,我不過抱了他一會,便胳膊酸的厲害。”說到重哥兒,葉朝歌的眼睛都是亮的,拉拉的講的小侄兒多麼多麼壯實,又多麼多麼的鬼兒。
衛韞聽著,不免有些為自己的三個兒抱不平,“你若是有對重哥兒一半的耐心對小鈴鐺他們多好?”
“那能一樣嗎。”葉朝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沒聽說過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嗎?再說了,老話說,遠香近臭,三個小的整日在眼前,再稀罕也就稀罕夠了。”
衛韞“……”
說的如此有道理,讓他無言反駁。
“有件事,我想找你幫忙。”想到田嫻兒的那封信,葉朝歌便逐漸斂了笑意。
衛韞揚揚眉,“什麼事?”
葉朝歌將自己的盤算同他講了一遍,“你派個人幫我跑一趟,或者帶個話過去。”
“我讓南風安排。”衛韞爽快應下。
有了衛韞幫忙,葉朝歌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沒想到的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數日後,田嫻兒回來上京。
先回了侍郎府,隨後又去了公爵府,從孃家出來後,便直奔東宮,與同行的還有田夫人。
葉朝歌聽到下人稟報時,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實在是太過於突然,打了個措手不及。
“老奴看,估計是……”劉嬤嬤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紅塵。
葉朝歌猛地回過神來,麵稍凝,最終化為一聲嘆息,道“紅塵,隨我去前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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