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歌這個人,有些死心眼。
一旦是決定要做的事,那麼必然會堅持到底,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因素才會半途而廢,當然,目前為止,還不曾遇到不可抗拒的因素。
所以,鐵了心的要折騰寧缺,那麼,自然是折騰到底。
更是打定了主意,不是死,就是他亡。
一開始還很煩躁,盼著念著衛韞找到,可隨著時間過去,再加上寧缺時不時的帶換地方,就知道,衛韞找過來怕是要有些時候。
畢竟寧缺也不是個蠢貨。
看清了現實,葉朝歌就覺得,與其每天胡思想,倒不如給自己找點樂子。
這樂子,自然就是怎麼折騰寧缺。
他既然大費周章的抓來,又有所圖,那也不會客氣,在他上收點利息總不為過吧。
所以現在,隻要一睜開眼,葉朝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怎麼折騰寧缺,晚上臨睡前想的是,明天又該耍什麼幺蛾子。
就這樣,幾天下來,寧缺被折騰的心俱疲,整個人以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下來。
他覺自己要瘋了!
被父皇厭棄的時候他沒瘋,唾手可得的皇位被搶走他也沒瘋,一朝跌落塵埃他也沒瘋,但是現在,他快要被葉朝歌給折騰瘋了。
那真不是小打小鬧的折騰。
一會上,要沐浴更,滿足了之後,卻又嚷著裳太劣,穿著不舒服,非要穿上好的綾羅綢緞。
不給吧,就各種作妖,給了吧,還是各種作妖。
林林總總,簡直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這天,葉朝歌在荒無人煙的漠土上,要吃板栗。
天知道,他們現在所的地方,別說是了,就是個人都沒有,更不要說是板栗了,他上哪給找板栗?
“哦,沒有就算了,不吃反正我也不死,頂多就是沒有力氣了。”
葉朝歌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尋了個地方一屁坐下,然後再不彈。
意思很明顯,沒有板栗就不走了。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寧缺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現在是無比的後悔,後悔抓來了這麼個麻煩人,當初他怎麼就糊塗了固執的要報復呢。
現在好了,一夕改變注意,自己也苦不堪言!
這幾天,他無數次的想,如果當初沒有那麼沖,而是再等等,再等等,等他想通皇位比報仇重要,那麼……
到時候,可以供他選擇的人便會很多,比如衛韞的兒,比如葉辭柏,比如葉辭柏的夫人,再比如葉辭柏的兒子……
以上隨便哪一個,也比葉朝歌這個麻煩強!
不但抓的時候折損了不人,且還抓,抓來了之後更是難伺候。
簡直就是要人命!
可是,都到了這一步了,後悔有什麼用?
寧缺狠狠的薅了把頭發,揮揮手,“你,去扛起走。”
板栗是沒有的,即便他想給,也給不了,但是,路是一定要走的,不走的話,很快衛韞就會找來。
一旦衛韞找來,他必然沒有勝算,多日來的籌謀必會功虧一簣。
所以,葉朝歌不走,那就扛著走!
葉朝歌瞪大眼,大喊道“不準過來!”在把人停後,便轉向寧缺,“男授不親,子名聲何其重要,這幾日我已經忍耐的和你們一路,若再出格,我也就沒活路了。”
然後義正言辭的做出總結,“名聲比我的命重要!”
寧缺黑了臉,耐著子說“在場的都是我的心腹,我跟你保證,今日之事都會嚴守,絕不會泄分毫。”
所以,名聲問題不必擔心!
葉朝歌本就是故意為難他們,寧缺的話,怎會讓改變主意?
隻聽淡淡道“就算外人不會知道,可我自己過不了自己的心裡那道坎。”
寧缺“……”
他要是還聽不出在故意找茬,那他可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那你想怎麼樣,這裡本找不到板栗。”因在漠土,四麵都是沙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加上走了這麼久,寧缺也有些煩躁,故而,並沒有之前的耐心,語氣中難掩不耐煩。
葉朝歌眼珠子提溜一轉,“沒板栗也行,大不了著,但我著的確是沒力氣,走不道,所以你們要想辦法。”
“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們,找輛馬車給我。”
寧缺“……”
這還不為難!
能找到馬車,那板栗還是問題嗎?
對於現在來說,馬車和板栗是一樣的!
更何況,這裡是漠土,就算找來了馬車,馬車也走不了!
寧缺幾度手指,真的,特別想掐死一了百了。
馬車是沒有,板栗也沒有,不準扛,那就拖吧!
寧缺的手下走了很遠找來了一塊木板,用原本捆綁葉朝歌的繩子一端係在木板上,一端拿在手上。
至於葉朝歌,則在木板上,由著他們幾個人班拖著。
葉朝歌看了看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坐騎’,吧嗒吧嗒,行吧,就委屈湊合一下吧。
寧缺將的自言自語聽在耳朵裡,氣得差點吐。
怒道“衛韞那廝是不是眼瞎,竟然娶了你這麼個事!”
葉朝歌也不生氣,隻是涼涼的睨了他一眼,“事?真是辛苦您給我起外號了,我覺得著兩個字還不夠形象,我可以再幫你一把,讓自己更加切一些。”
寧缺頓時老實了,悶著頭走路。
要說寧缺沒辦法收拾葉朝歌,倒也不盡然。
一個是五大三的男人,且手不錯,再加上邊有數位心腹跟著,而葉朝歌隻是個手無縛之力的人家,真正論起來,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以說,寧缺要想收拾,實在是太輕而易舉。
隻是,他不能。
早在一開始,葉朝歌便放下了狠話,如果他但凡有一點不讓如意,也不會讓他如意,比如說,有的是法子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路,這是唯一的一稻草,縱然心裡對葉朝歌的威脅很是不屑,但萬一呢!
其實說白了就一句話,他不敢賭!
……
嫡如此多葉朝歌
嫡如此多葉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