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長公主說的那般,雖然對葉朝歌百般怨恨,但對於小鈴鐺和雙胞胎三個孩子,卻是極好的。
不但如此,且親自坐鎮於東宮。
明麵上說是照顧三個孩子,但其實都清楚,是在變相的告訴所有人,東宮雖然沒了主人,三個孩子的爹孃不在了,但還有這個皇姑。
再不濟,也是大長公主,宣正帝的皇姐,誰也休想越得去!
宋氏和墨慈與有著共同的目的,雖然大長公主再不滿,再不喜,也不曾真的過度為難,頂多就是眼不見心不煩。
大長公主走了,走前話說的不中聽,但祁氏和墨慈又非不識好歹的人,看得出,大長公主此舉,是讓們單獨與三個孩子待一塊。
一段時間不見,孩子們又長了不。
小鈴鐺早已認人了,抱著祁氏一口一個甜甜的外祖母,墨慈舅母。
小鈴鐺長得和衛韞像,打從一出生就是衛韞的模子。
可現在,不管祁氏怎麼看,都覺得是自己兒的翻版,抱著小鈴鐺流眼淚。
“外祖母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鈴鐺幫你報仇!”小鈴鐺拍著自己的小脯,一副我是公主我怕誰的模樣。
祁氏哭得更厲害了,抱著,“沒人欺負外祖母,外祖母隻是想你娘了。”
“哦。”小鈴鐺人小鬼大的拍拍祁氏的後背,安道“外祖母別哭,娘很快就會回來了,你再等等好不好?”
小鈴鐺的懂事,讓祁氏一時間悲從心來,緒一度失去控製。
墨慈見狀,連忙勸道“母親,您冷靜些,莫要嚇著三個孩子。”
要說祁氏現在的肋是何,那便是非小鈴鐺和雙胞胎莫屬,當即便努力穩住了自己的緒,跟著劉嬤嬤去了後麵洗了把臉,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基本上平復了下來。
相較於小鈴鐺的活潑,雙胞胎雖然小,但很明顯要沉穩許多,全程乖順的窩在祁氏和墨慈兩側。
婆媳倆在東宮待了一上午方纔回去。
離開前,特地讓海總管帶們去見了大長公主。
比起最開始的疾言厲,大長公主的緒也被趙嬤嬤安住了,雖然麵上依舊沒什麼表,也表現的不待見祁氏和墨慈,但態度已然好了不。
“三個孩子你們不必掛心,有本宮看著,誰也欺不到頭上去,你們回去告訴老將軍,你們兩家也別閑著,該做的便做。”
墨慈心下一跳,拉著祁氏連連應聲。
“行了,你們回吧。”
待祁氏和墨慈走了之後,趙嬤嬤便嘆氣道“公主,您最後那番話有些過了……”
“過了?”大長公主哼了一聲,“本宮可不覺得過了,本宮就是不相信衛,他現在看著是老實,那是因為還沒到時候,等到了時候,這上京哪裡還容得下韞兒的孩子!”
“唱的比說的都好聽,本宮一個字也不信!”
趙嬤嬤聞言忍不住的連連嘆息,“可即便如此,不是還有陛下和您嗎,如今祁家和葉家也表了態,即便是康王,太子真容不下小殿下們,也得掂量再三。”
“現在是這樣,以後呢?”大長公主打的是長遠盤算,“陛下如今已經被衛迷了去,就算有本宮在,到底隻是個婦道人家,又遠離前事多年,早已沒了與之抗衡的能力,可祁家和葉家不一樣,老將軍雖然年紀大了,這兩年也逐漸退出了朝局,可他的影響力是無人可搖的,還有葉辭柏,他正值最好的年歲,又是三個孩子的親舅舅,隻要他們在前朝抵得住,以後如何,誰敢說是既定的!”
“還有那衛,說好聽點不要自己的孩子,本宮就不信,他真不要!他現在還年輕,未來的變數實在是太多,本宮不能不防!”
說到此,大長公主臉上的尖銳褪去了些,有些無力道“本宮終究是老了,還不知有幾年好活,在去見駙馬之前,我必須把三個孩子安置好,就算,就算以後不能坐上那把椅子,也要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
趙嬤嬤頓時老淚縱橫,“您可別說這種喪氣話,您還年輕呢。”
大長公主擺擺手,“你也別安我了,我自己的子我自己清楚,以前啊,本宮是不得趕去見駙馬,可現在,本宮就想著多活個幾年,護著孩子們長大。”
“公主!”
“好了好了不說了。”大長公主擺擺手,“本宮不說了還不。”
……
回到將軍府,葉辭柏也在,墨慈便將大長公主的意思轉達給了祁繼仁他們。
祁繼仁聽後,皺起了眉頭。
坐在那沉默著不說話。
“大長公主的意思這是擔心衛對他們下手?”葉辭柏沉聲道。
墨慈點點頭,“這是其一,恐怕還有另外一層深意。”
葉辭柏也不說話了。
這所謂的另外一層深意,隻要是長了腦子的,就能聽出來。
生在皇家,一生當中就兩個重點,一是活著,二是高高在上的活著。
大長公主的深意,恐怕這兩樣都占。
一時間,房中陷了靜默。
良久。
“外祖,此事您怎麼看?”葉辭柏道。
祁繼仁掀了掀眼皮,“大長公主未雨綢繆,也不是沒有道理,陛下如今雖然朗,可衛已然是太子,過段時間必然會輔政,有些事早做準備也沒錯。”
“這倒也是,就怕那衛扮豬吃老虎。”
“那倒不至於,他現在應該是用心的,如若不然,衛韞離開前也不會提出讓陛下立他為太子,而且,這兩年他的所作所為也是有目共睹。”
“那……”
祁繼仁目一沉,“怕就怕權勢迷人心,自古以來帝王皆是多疑,現在純良,日後得到了權位又怎樣,誰也不敢保證。”
“大長公主說得對,該做的就做,不求爭權奪勢,但至能自保!”
葉辭柏麵一肅,“我懂了,外祖放心。”
“明日開始,讓樂平恢復往常的課程。”
樂平是他一手教導,日後也必會向著祁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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