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母後”皇後剛回到宮中,便看見華鏡站在棲梧宮門前,一見到皇後,便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皇後皺了皺眉,“這麼晚了,不好好睡覺,過來做什麼”
華鏡看了看皇後後的下人,揮了揮手,讓幾人都退了下去,才道,“母後,孩兒聽說霓裳殿起了火,現在怎麼樣了那小賤人燒死了沒”
皇後剛剛在霓裳殿了一頓氣卻又沒地兒發,本就心中鬱結,一聽華鏡的話就更是不高興了,哼了一聲道,“死哪有那麼容易,被你父皇邊的侍衛給救了,還說瞧見了什麼勞什子人影,還得本宮辛辛苦苦安的人都被帶走了。”
“什麼那那些人會不會說出什麼來啊”華鏡也不過是個還未及笄的,聽皇後這麼一說便有些驚慌。
皇後冷冷地哼了一聲,“本宮選的人,自然都是絕對安全的,哪怕是死,也別想從他們裡套出一個字來。”皇後頓了頓,又道,“倒是雲裳,似乎有點不對勁,平日裡從不會忤逆本宮的意思,今兒個皇上要將那些下人帶走的時候卻”
華鏡想了想,才道,“白日裡我去看也是完全沒有搭理我,想來是被嚇到了吧,一直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這些日子也沒有什麼異常,那般蠢,哪裡會有這些心機,母後你想太多了。對了,白日裡我去蓮心姑姑還說,覺得是中了邪,讓我們給請個道士和尚的給驅驅邪呢。”
“驅邪”皇後呢喃著這兩個字,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倒真是應該驅驅邪呢”
“母後可是有什麼好辦法”華鏡聽這般說,便知道母後定然想出了什麼好法子對付那個小賤人,連忙問道。
皇後笑了笑,勾了勾手指道,“附耳過來”華鏡立刻湊了上去,便聽見皇後的聲音傳來,帶著淡淡的冷,“再過些日子,便是你的及笄之禮,到時候”
這邊兩人正在謀,那邊雲裳卻有些不知所措。因為經歷了前世,算起來,自己已經有五年多沒有離父皇這般近了,而且,自己也不是真正的隻有八歲的雲裳,便更覺侷促。
“你以前不似這般安靜的,莫非真是嚇到了連話也不與父皇說了。”走在前麵的皇帝卻突然停下了步子,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
雲裳搖了搖頭,“裳兒隻是瞧父皇沒出聲兒,以為父皇在想事,便沒有打擾。”
皇帝站住腳,就著侍從提著的宮燈看向雲裳,許久沒有仔細瞧過自己這個兒,如今一瞧,卻覺得與錦妃愈發的像了,便笑著道,“這倒有些不像你了。”
雲裳估著以自己八歲時的心境應該如何回應,便笑著道,“那父皇說裳兒不像裳兒了,像誰啊”
皇帝聞言,臉上的神變得有些微妙,似是懷念,似是悵惘,“像你母妃。”
雲裳聞言,心中打了個突,母妃,而不是母後,此刻父皇心中想著的,應當是的親生母親,錦妃的吧,那個在冷宮中的子,雲裳不知該如何回話,而皇帝也似乎沒有想著讓回應什麼,隻是自顧自的道,“你母妃是個沉靜的子,朕以前覺得你子太,一點兒也不像,看來朕還是沒看對,不過你母妃是個琴棋書畫都拔尖兒的人,你倒是一點兒也沒有學上”
是嗎雲裳心中一,麵上卻“嘿嘿”一笑,沒有答話。
“你先去萬壽宮吧,朕去勤政殿看看摺子,馬上也到早朝的時候了,你折騰了一宿也累了,明兒個朕讓太醫給你開一些安神的藥。”
雲裳聞言,連忙應了聲,“兒臣恭送父皇。”
待皇帝走遠了,雲裳才直起子,朝著萬壽宮走去。
雲裳一覺睡到了午時,吃了些東西正想午睡,便見侍總管帶著十多個人走了進來,瞧著打扮,都是宮太監,雲裳一下子沒回過味來,便聽見侍總管道,“公主,皇上讓奴才帶些人來給公主選,說是侍候公主的,公主你瞧瞧,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奴才便送回去。”
雲裳聞言,抬眼瞧了瞧殿中站著的宮太監,點了點頭,“近侍候的宮太監本公主各選兩個便好,其他的公公便瞧著合適的給我隨意挑些吧,人不要太多,夠用就行。”
此前因為雲裳向來喜歡侍候的人多,覺得越多越顯得份尊貴,才讓那麼多皇後的人混了進來,如今得以重生,自然不會再讓那樣的事發生了。雲裳從太監中選了兩個看起來機靈能乾的,宮中選了個年齡較小的,卻想點最後一個宮,卻瞧見最邊上有一個宮的袖子了,雲裳瞧過去,忍不住瞇了眼,“你什麼名字”
那宮連忙行了個禮道,“回稟公主,奴婢琴依。”
雲裳點了點頭道,“看起來倒是個能乾的,便跟著本公主做本公主的管事吧。”
那宮連忙謝了恩。
侍總管見雲裳選好了人,便笑著道,“皇上將清心殿給了公主,那可是個好地方,就靠著燕雀湖,風景不錯,又不似明鏡湖那般熱鬧,倒是個難得的風景佳卻又清靜的地兒。”
清心殿雲裳倒也知道,前世似乎是被賜給了一個寵的妃子,雲裳也是去過的,風景倒確實是不錯的,雲裳想著,似乎這一世,一切都開始慢慢的不同了,心便好了起來,站起道,“父皇還在和朝臣議事吧,那本公主就不去打擾他了,公公待會兒待本公主向父皇道聲謝,本公主便先帶著這幾個下人回清心殿了。”
侍總管應了,雲裳才抬腳出了萬壽宮,朝著清心殿走去。
因為有些突然,清心殿也是剛打掃完,雲裳瞧著倒是十分滿意,進了屋,便囑咐其他三人去幫忙整理整理東西,霓裳殿雖然燒了,雲裳大部分的東西卻還是在的,已經被送了過來。
琴依被雲裳單獨留了下來。雲裳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子,隻覺眉清目秀,整個人都著一子溫婉的氣息,也正是如此,方纔雲裳才沒有看中,雲裳想要的,是一個事能乾,有手段的人。
“是誰讓你來的”雲裳看了半晌,才淡淡的問道。
琴依福了福,將手腕之上的鐲子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遞給雲裳,“這是公主的東西,公主應當識得的吧”
雲裳接了過來,自然是認識的,這是昨日夜裡才送給了錦妃的手鐲。也正是因為方纔瞧見了這個手鐲,才將琴依留了下來。
“奴婢曾經過錦妃娘孃的恩惠,從今以後,公主便是奴婢的主子。”
雲裳不知道錦妃如何將琴依送了過來,卻也明白,自己的母妃恐怕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無力,想想也是,若真沒有了任何手段,恐怕早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這吃人的皇宮中了。隻是雲裳不知,這般自顧自的將錦妃捲了進來,究竟是好還是壞。
雲裳淡淡的嘆了口氣,收起心中百轉千回的心思,低聲對著琴依道,“你是母妃派來的,本公主自然會將你當作自己的心腹,本公主雖然份尊貴,卻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你是第一個,希你不要辜負了本公主的信任。”頓了頓才又道,“這些個宮太監,本公主也不知道底細,你盯些”
琴依點了點頭,“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雲裳才揮了揮手讓退下了。
寧雲裳八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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