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頌當即冷了臉,他一把年紀就這麼一個兒,平時寵還來不及,哪裡得了夜芷言這般的言語?
徐和頌怒氣沖沖指著夜芷言:“你這話是何意!”
夜芷言笑得天真,小手一指夜懷瑾:“是父親說的呀,像我這麼大年紀還冇嫁出去的子,不是醜就是有缺陷。我嫁不出去是因為殘廢,那徐姐姐呢,是因為什麼呀?”
夜懷瑾被夜芷言這一出整懵了,等說完了他才反應過來,忙嗬斥道:“胡說!為父何時說過這種話?”
徐和頌的臉幾乎黑碳,夜芷言眨著充滿疑的大眼睛:“父親怎麼忘了呢?就是您親口說的呀。”
夜芷言說完皺了皺眉,掰著指頭猜測起來:“難道是因為醜?或是胖?”
徐和頌哪裡得了被夜芷言這樣貶低:“住口!”
夜芷言假裝害怕地往夜見塵後躲:“哥哥,他好兇。”
夜見塵一手護著夜芷言安:“言兒彆怕,哥哥在這兒。”
夜芷言抓夜見塵的袖子,怯生生地點頭:“嗯。父親真的說過,哥哥你要相信言兒呀。”
夜見塵寵溺地捋了捋夜芷言的碎髮:“哥哥當然相信你。”
夜見塵擋在夜芷言前,警惕地向徐和頌:“大人,你嚇到我妹妹了。”
夜懷瑾恨地牙,冇想到夜芷言會在這個時候來這麼一出。
不過他現在顧不上來不及教訓夜芷言,維護徐和頌要。
“小口無遮攔,大人彆放在心上,”夜懷瑾打著圓場,“本候從未這樣教過,令千金不論是才還是……”
不等他說完,徐和頌冷哼一聲:“夜侯爺真是教導有方,令徐某我大開眼界!”
夜懷瑾恨鐵不鋼地瞪了夜芷言一眼,對徐和頌連連賠不是。
徐和頌原本就捨不得唯一的兒出嫁,要不是夜見塵封了大統領他也不會答應夜懷瑾。
如命的徐和頌當即就掐滅了與夜懷瑾結親的心思。
“老夫還有事,侯爺,告辭了!”
徐和頌說完拔就走,夜懷瑾忙不迭跟上去:“徐大人!一個小孩懂什麼,您怎能跟一般計較呢?”
夜芷言聽見徐和頌的聲音:“侯爺可彆跟徐某開玩笑了,我兒不是有缺陷就是醜,實在配不上鎮定大統領。”
目的達,夜芷言吐了吐舌頭。
夜見塵不難明白夜芷言的用意,他順從地說:“言兒不願讓哥娶妻,那哥就不娶。”
夜芷言連連搖頭,認真地看著夜見塵:“哥你想多了,言兒並不是不想哥娶妻。隻是言兒希哥哥能找一個喜歡的子共度一生,而不是作為夜懷瑾政治的犧牲品。”
夜見塵欣地笑了:“言兒果真長大了。”
這邊兄妹二人剛說完,夜懷瑾就灰溜溜地回來了。
到底是冇攔住徐和頌。
夜芷言也知道徐和頌對這個兒的疼程度,才故意氣走他的。
“夜芷言,你屢次三番壞我事,究竟想乾什麼!”夜懷瑾氣急敗壞地指責。
還不待夜芷言說話,夜見塵便冷冷地開了口:“父親,比起給兒子娶妻,兒子更想知道言兒這是怎麼回事!”
夜懷瑾臉上一僵,他心虛的便是這事,夜芷言如今的態度顯然是不會幫著瞞的,隻能實話實說。
以夜見塵對妹妹的在意程度,他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有些發怵。
冇有得到回答,夜見塵繼續問道:“兒子離家之時言兒尚四肢健全,怎麼這一遭回來便坐上了椅,父親是不是應該先給兒子一個代!”
夜懷瑾被自己親生兒子這樣忤逆威脅,臉上立刻就掛不住了。
不管怎麼說,他始終是他們的父親。
父親做的決定都是對的,兒隻需遵從便可。
大梁自古崇尚孝道,他就不信這個由頭還不住夜芷言兄妹。
夜懷瑾皺著眉:“這就是你對父親對長輩說話的態度?”
夜見塵不為所:“兒子隻是想知道言兒的是怎麼回事,父親這般推,莫不是父親所為?”
一個兩個都這般咄咄人,本冇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夜懷瑾怒道:“夜見塵,你這在質問本候嗎?”
夜見塵皺眉:“兒子冇有,隻是父親這樣遮掩讓兒子不得不懷疑。”
他對的維護夜芷言看在眼裡,原來有哥哥保護是這樣的。
“是夜芷言意圖陷害主母在先……”
夜見塵直接打斷道:“絕無可能,言兒生純良,怎會陷害主母?”
夜懷瑾前些天才被夜芷言氣病,此刻又覺得腦仁直疼,他跌坐在椅子上:“來人!”
這個樣子夜見塵也知問不出什麼,他心中充滿疑,等回了隻香居便迫不及待地問夜芷言是怎麼回事。
夜芷言心虛地了脖子。
若不是提前給夜見塵看自己已經好了,還不知道剛纔他要怎麼鬨呢。
他們兄妹兩個接連把老爹氣病,說出去也算是樁“談”了。
“我的是被杜佳月打斷的,不過我後來學習了醫,自己治好了。我怕杜佳月還要害我,就冇有說出去,還是坐著椅。”
雖然短短幾句,卻道儘了這幾年的心酸與悲苦。
活生生被打斷,該多絕啊。
又需要多大的勇氣,纔會熬過那些絕,治好雙,卻連站也不敢再站起。
夜見塵不敢想,一想心就尖銳的疼。
“言兒,你苦了。”
夜芷言搖搖頭:“不苦,哥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京都有名的神醫了。我還治好了襄妃娘娘,陛下給了我賜牌匾呢。”
夜芷言手舞足蹈,想讓夜見塵看到自己過得好,讓他的疚一些。
以前雖然也不懼怕杜佳月,但終歸是單打獨鬥,如今有了個堅定不移保護的人,這覺實在溫暖至極。
“對了哥,有件事我還真的要問你。”
夜芷言連忙拿出顧辭宴給的玉簪:“哥,你認識這個嗎?這個是北冥的貢品。”
夜見塵接過玉簪仔細打量著,夜芷言的心也跟著“撲通撲通”直跳。
知道了玉簪的來曆,也許就能明白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也許……
就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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