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不知道哪裡冒犯了顧辭宴,但謝行能看出,若是他行為有過,說不定顧辭宴會對他出手。
但他隻是要接過小夜燈而已,難道顧辭宴本不想讓彆人?
因為這是夜芷言送他的?
想明白其中道理,謝行頓時明白,夜芷言在顧辭宴心中,有著多麼獨特的地位了。
他站在一旁,不再問顧辭宴要小夜燈。
顧辭宴眉心微擰,既想要研究這小夜燈究竟是如何製造的,但又不想讓彆人了夜芷言送他的東西,一時間有些為難。
“王爺,這小夜燈甚是稀奇,倒不如您先收藏著,下次見麵再問王妃,它如何製造。”謝行道。
他說罷,看顧辭宴的神,果然好看了許多。
顧辭宴點頭:“嗯,你下去吧。”
謝行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顧辭宴將小夜燈放在掌中,細細端詳,分明很是好奇,卻不肯拿出來研究。
他的好奇,跟夜芷言比起來,顯然後者更為重要。
夜芷言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柳卿便送了許多貴重東西來這院裡,說是杜音容誣陷,令了委屈,侯爺疼惜而賞的。
親自送來,訊息傳遍了整個侯府,讓侯府眾人對夜芷言的敬畏之心,更多了幾分。
夜芷言梳洗完畢,跟柳卿閒聊了幾句。
柳卿見神清氣爽,便笑著道:“這些禮都是侯爺的心意,大小姐看看是否喜歡,若還有想要的,妾必定給你送來。”
如今在侯府能有這般地位,夜芷言幫了不,足見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
柳卿的玲瓏心思,夜芷言是知道的。
既給了麵子,又為自己收攏人心,更維護了夜懷瑾的形象,對外,也是修複他們父關係的一個手段,一舉數得。
隻是,夜芷言不喜歡這些虛的,隻不鹹不淡說了句:“姨娘費心了。”
柳卿知道夜芷言的子,也不留下說客套話,起就要去理事。
如今掌權,侯府的事全都落在了上,並不輕鬆。
隻是尚未走出去,連翹便苦著一張小臉走進來:“小姐,二小姐又在門口鬨起來了。”
柳卿秀微蹙,轉問夜芷言:“可需要妾幫大小姐將二小姐帶走?”
夜芷言搖頭:“不必,姨娘如今掌權,不宜惹是非,既是衝我來的,便讓進來吧。”
夜芷言看似慵懶,卻老持重,夜華清在手裡隻有吃虧的份兒。
柳卿便冇再多話,出門的時候瞧了眼,夜華清那張臉難看的不樣子。
此刻髮髻散,卻還在大聲嚷嚷著:“夜芷言,你賠我的臉!”
的聲音刺耳難聽,夜芷言進來之前,就塞了兩團小棉花在耳朵裡。
果不其然,夜華清瘋狗似的撲進來便喊:“夜芷言,你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賬本給了你,你還害我姨娘,我的臉……你讓我怎麼去祈福大典見太子殿下!”
夜華清趴在地上哭,一夜高燒,夜芷言看連撒潑的力氣都小了許多。
但倒是說對了,那張臉,是冇辦法見人了。
夜芷言淡淡道:“你腦子清楚,就該知道,害你的人是你姨娘,不是我,我已經拿到了賬本,冇必要跟你的臉過不去。”
“可是……你就不能幫幫我嗎?我一定要去祈福大典!”
夜華清恨了夜芷言,可現在的希,全都在夜芷言上,不能不求!
夜芷言搖頭:“我冇辦法了,你若非要去,明日便頂著這一臉的痂去吧。”
但不保證,太子見了這樣的夜華清,對的印象會變什麼樣。
那場麵,想來有些滲人。
夜華清眼裡滿是恨意:“夜芷言,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想看著我出醜!你連襄妃都能治好,卻不能治好我的臉,你一定是嫉妒我,為了不讓我有機會當上太子妃!你這個賤人!”
像失去理智的兇,朝夜芷言撲過來。
連翹拉著,氣勢十足道:“我家小姐行醫是為了救人,不是害人!二小姐請自重。”
說罷,半拖半拽將夜華清拎了出去,然後關了院門。
夜芷言很快就清靜了。
欣賞的看著這個小丫頭,誇:“連翹,你越來越厲害了。”
連翹害的小臉一紅:“是嗎?如果是,肯定是跟著小姐你久了,才變得厲害!”
對夜芷言的崇拜,更上一層樓了。
夜芷言了小丫頭的奉承,正得了一會兒空閒,去了夜見塵的院子。
前腳剛到,後腳就聽說顧辭宴也來了,來探夜見塵的病。
夜芷言暗暗扶額:“探病怎麼來的這麼勤!”
擱的時代,都懷疑顧辭宴是心裡有了夜見塵了。
可夜見塵還冇回來,在他空的房間裡坐了會兒,便再造了個機人出來,做夜見塵的模樣放在床上。
隻要說點話,應該能暫時糊弄過去。
夜芷言給機人蓋好被子,剛打開房門,顧辭宴就迎麵走來:“你大哥怎麼樣了?”
“冇……冇怎麼樣!”
夜芷言慌回答,對上男人深邃清冷的雙眸,立刻回神:“大哥他這次風寒有些嚴重,怕是要多休養些時日,王爺要進去看看嗎?”
顧辭宴留意到小臉上的一慌,抬步進來:“嗯,本王看看他。”
夜芷言早讓連翹把屏風拉了出來,放在夜見塵床前,能約看到他睡在床上。
機人應對顧辭宴兩句,應該也不問題,便安心在顧辭宴邊。
顧辭宴看到屏風的時候,便皺了下眉:“夜大統領這舊病複發,倒是異常嚴重。”
他說罷,眼神掠過夜芷言,夜芷言抖了一下:“謝王爺關心,大哥舊疾發作,確實難。”
他問夜見塵就問夜見塵,總是看做什麼!
看的人心裡慌慌的!
床上的人咳嗽了兩聲,聲音很是沉重,似乎是在附和夜芷言的話。
顧辭宴勾了勾,看向夜芷言的眼神帶了幾分讓人害怕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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