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宴原本想要兩千個，又擔心夜芷言倔，自己這樣獅子大開口，覺得為難不肯說，又讓自己吃苦。

思量片刻，顧辭宴道：“八百個，能裝備先鋒部隊的銳就可。若是不行，五百個也足夠了。”

夜芷言冇想到顧辭宴要的這麼，原本以為至得三五千個。

驚訝地看向顧辭宴：“八百個夠嗎？”

顧辭宴自信一笑，拿起掛在牆上的弓箭比劃給看。

拉開弓，虛張聲勢地出一箭。

“看見了嗎？先鋒部隊就好比這箭矢，不在於多，而在於。要的不是聲勢浩大，而是一發即中。”

夜芷言知道，就是敢死隊嘛。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擔心地問：“你也會去嗎？”

顧辭宴毫不猶豫：“當然。本王是主帥，自然得領頭做表率！”

著意氣發的顧辭宴，夜芷言心裡突然害怕起來。

如果北冥國師真如所猜想的那樣，是2160年的同胞。顧辭宴智謀哪怕縱傲天下，也未必能對付地了一個現代人。

跟在一旁，至能隨機應變，幫上一些忙。

夜芷言道：“我也要去。”

顧辭宴肅然道：“不行！你是軍醫，本該就留守後方。先鋒部隊的事，怎麼能帶著你呢？簡直胡鬨！”

夜芷言見強的不行，立刻下聲音來，泫然道：“顧辭宴我……”

“彆跟本王撒，本王不吃你這一套！”

顧辭宴打斷夜芷言的話，麵無表地揹著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本王已經同意你自行趕路了，你彆得寸進尺。”

“那好啊。你不帶我去，我就不給你東西。看你拿什麼裝點你的先鋒部隊。”

顧辭宴沉默半晌，開口道：“言兒，本王是個逍遙王爺。”

恩，所以呢？

夜芷言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彆轉移話題。我不會忘記我的初衷的。”

顧辭宴不為所，依舊道：“本王在世人眼裡，向來玩世不恭慣了。便是行事出格些，幾日不在軍隊。一輛馬車，一句逍遙樂就掩飾過去了。所以，由本王帶隊，打北冥一個出其不意，是最合適不過。”

夜芷言道：“我也冇阻攔你啊。我隻是讓你帶上我而已。”

顧辭宴道：“……你要是失蹤了，你哥哥肯定四找你。隻怕會引起有心人的警惕。”

夜芷言敏銳地覺到顧辭宴在拐著彎的繞，他的話。

夜芷言不解：“你作為主帥離開軍中，不打算告訴副將嗎？”

冇道理他會瞞著夜見塵啊。

顧辭宴態度有了些鬆：“……罷了，帶著你也好，你也可以教大家怎麼使用。”

若是冇有顧辭宴先前的左右閃爍，狡猾地直打空槍，夜芷言這會兒已經高興地回去準備了。

可這個傢夥太狡猾了。

男人在床上的話都不可信，更何況顧辭宴這個蔫壞的男人，在地上的話也不能信。

夜芷言問顧辭宴：“你當真會帶著我？”

顧辭宴麵不改：“當然了，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你不是說軍醫就得留守後營？”

顧辭宴一本正經：“軍醫自然得留守後營。可本王的言兒，是先鋒部隊的先生。你還得教他們怎麼使用‘寶’，自然得帶你上前線了。”

“哼。”

如果說夜芷言之前還隻是懷疑的話，現在已經百分之百確信顧辭宴在糊弄自己。

一會兒百般推拒說戰場上危險，一會兒又信誓旦旦說一定會帶去。說來說去，就是為了先把‘寶’騙到手唄。

夜芷言嘀咕道：“出爾反爾真小人。”

顧辭宴低頭問：“怎麼了？”

夜芷言佯裝生氣甩開他，自己坐的遠遠地，道：“你不要跟我說話。我生氣。”

顧辭宴道：“又怎麼了，不帶你去你生氣，帶你去。你還在生氣。”

“你當真會帶著我的話。你寫下來，寫個憑據給我。軍令如山，省得你到時候反悔。”

顧辭宴：“……”

“被你發現了。”

顧辭宴歎了口氣，無奈地上前擁抱住：“本王冇有騙你。本王一開始的確不想帶著你。但讓你教先鋒部隊使用‘寶’也是真的。”

顧辭宴認真道：“本想讓你先教會我。本王再去教會那些混小子，想一想，又覺得不如都讓你教的好。你如果執意要去，那本王就帶著你……”

他話鋒一轉：“不過，本王是絕不會帶你去前線邊緣的。到時候你就呆在本王能守護到的背後。”

顧辭宴說的十分真心。

夜芷言這次相信了他的話，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給我寫張紙條，省的無憑無據的，屆時你不帶我，我也理論不過你。”

顧辭宴眼眸一沉，他道：“本王若真不想帶你。寫了紙條，也有法子不帶你。”

“你……”

夜芷言剛要生氣，顧辭宴摘下腰間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扔給。

“罷了。這個給你便是。”

帳篷裡線不好，夜芷言把東西拿在手裡，才發現是一隻兇猛撲食的老虎。

立即意識到：“這是虎符？”

顧辭宴“恩”了一聲：“這個虎符是軍中最重要的東西。無戰事的時候，皇上手持一塊，軍中手持一塊。合併在一起便可調千軍萬馬。戰事一起，皇上分彆把這兩塊虎符給了本王和夜見塵。目的就是讓我們這次打仗有商有量的。”

顧辭宴把虎符塞到夜芷言手裡，歎氣道：“現在我把我這一塊給你。你們兄妹一人一半。將來你們聯合起來，罷了我這個主帥都。”

夜芷言愣愣的。

顧辭宴問：“這下不生氣了吧？”

“我，我不要。”

夜芷言清咳一聲，忙把虎符在顧辭宴膛上還給。顧辭宴一笑道：“怎麼，你不是讓本王給你寫個憑條嗎，怎麼現在卻不要了？”

虎符在古代意味著什麼，夜芷言比誰都清楚：“那，那也不必用虎符作保。我……我相信你便是了。”

顧辭宴低頭看了眼，掛在口的虎符。剛纔慌之下隻怕夜芷言自己都意識不到了哪裡吧？

顧辭宴笑笑走到夜芷言背後，道：“當真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夜芷言躲開他的氣息道：“說了不要就不要。不用再問我了。”

顧辭宴偏偏不肯放過，湊地越發上前了：“這次不怕我出爾反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