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一會兒就把您拉到夢會所管理人員群裡。”夢蘭沖他飛了個眼，說道。

賀寒川瑉瑉，“這段時間客人對夢會所的反響不好，我看看員工們這邊怎麼說，好確定是管理層還是底層員工的問題。”

“客人反響不好，我這個當經理的居然不知道！”夢蘭捂著，眸因吃驚而睜大，“這是我的失職，我找管理層們好好談談就行，您日理萬機，就不麻煩您了。”

賀寒川沒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

夢蘭不敢使壞了，“不過您這幾天住院，應該沒那麼忙，我一會兒就把您拉到會所大群裡。以免大家被嚇壞，什麼都不敢說，我就不說您是誰了。”

聽到他應聲後，夢蘭這才點點頭，手去開門。

但握到門把的時候，停下腳步，倚在牆上笑看著他，“我覺得向晚倒是好的，可惜我不是個男人。”

說完，不等賀寒川說什麼，便開門出去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病房裡只剩下賀寒川一個人。他坐了一會兒，才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緒不控制地翻飛。

兩年前，九月二十七號，向晚生日前一天。

商場裡人來人往，賀寒川被商場管理層們圍繞在中間，聽著他們的匯報，偶爾會進某家店鋪問一下況。

當進一家珠寶店時，他略略一掃，目停頓了在一對戒指上，走了過去。

店導購小姐見過不客人，但還是第一次遇到一群貴客，而商場經理還站在這群客人的末端，好像在這群人不太有地位。

掛上最完的笑容，努力控制著激的心，順著賀寒川的視線看過去，“先生的眼真好，這是我們店新到的款式，由知名珠寶大師卡斯．貝爾曼親手打造設計，在整個B市只……”

賀寒川沒時間聽這些廢話，他手指點了點玻璃櫃，簡潔道：“包起來。”

一群人站在他後面面相覷，這位爺在公司兩年多，基還不穩，做事便這樣……下次會議上，賀大賀二他們又該拿這件事說事了！

“好的。”想到賣出去這對戒指的提，導購小姐笑得眼睛彎彎，聲音更甜了些，“您要不要再看一下其他的款式？我們這裡新到了好幾款哦。”

賀寒川把黑卡遞給，“不用了，謝謝。”

導購小姐看到黑卡，眼睛亮了亮，態度更恭敬了些，“不用客氣。”

抖著手刷完卡，包好戒指，雙手將戒指和黑卡遞到他跟前，“祝您購愉快，歡迎您下次臨。”

賀寒川點頭，接過黑卡和禮盒，轉往店外走。剛出了店，手機震聲響了。

他角幾不可見地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拿出手機，看到清然兩個字時，角回落，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見狀，站在他右手旁西裝革履的男人不疾不徐說道：“馬上就到國慶了，除了折扣活外，商場還安排了……”

剛開了個頭，手機震聲便響了，還是賀寒川的。

賀寒川說了句抱歉，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皺了皺，接通了電話，“怎麼了？”

“寒川哥，向晚喝醉了，你來接下吧。”江清然輕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擔憂。

賀寒川抿了抿，眸底閃過一抹暗，“在哪兒？”

“我家。”江清然說道：“安如雅和楊琳們也在，三個醉鬼我實在照顧不來，要是讓我媽看到我們幾個喝這樣，我就該挨罵了。”

賀寒川說了聲“我這就過去”，便掛斷了電話。

“我還有事，你們接著跟楊副總匯報。”他跟後眾人代了一聲，拿著東西就要走。

但楊副總拉住他，“賀總，能不能借一步談話？”

賀寒川抬腕看了眼手表，默不作聲地往邊上走了幾步。

“有賀大他們搗，您上次那個花園項目完得並不是很完，董事長那邊對您不是很滿意。”

“現在國慶當前，您為私事擅離工作崗位的事很快就會傳到賀大他們耳朵裡，他們再去董事長面前一說，您現在這個總經理位置還說不定是誰的。”楊副總站他旁邊，聽了個模模糊糊，但差不多能猜出來。

賀寒川又抬腕看了眼手表，“說完了？”

楊副總點頭。

“如果只是因為這麼一點小事，爺爺就要撤了我的職位，那我無話可說。接下來的事給你了，晚上六點前，商場國慶促銷計劃發我郵箱一份。”說完，賀寒川直接離開了。

楊副總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重重歎了口氣。

二十分鐘後，賀寒川開車到了江家。他下車進了江家別墅，問客廳裡的傭人，“向晚呢？”

兩個傭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上前一步說道：“請跟我來吧。”

賀寒川嗯了一聲，拿著裝著戒指的禮盒跟在傭人後上了旋轉樓梯，到了三樓後右轉，進了第一個房間。

“向晚？”賀寒川推門的同時喊了一聲，還猶豫了下直接把戒指給醉酒的向晚，還是等明天生日的時候給。

沒人應聲。

房間裡空的，窗戶開了一條，風一吹，淡藍的窗簾上下紛飛，帶來一陣花的香氣。

賀寒川俊臉微沉，轉看著後的傭人，聲音有些涼，“向晚呢？”

被他盯著，傭人鼻尖上冒出一層汗水，低著頭小心翼翼說道：“我們小姐說，要是您來找向小姐，就把您帶到這裡。”

“向晚呢？”賀寒川不耐地重複了一句。

傭人抹了把鼻尖上的汗，聲音很小，“差不多半個小時前，我見我們小姐向小姐還有安小姐楊小姐們在一塊兒玩，這會兒不知道上哪兒了。”

賀寒川眉頭蹙，扭頭就走。

可傭人先他一步到了門口，鎖住門，“賀總，我們小姐說，讓您到了這間房以後往對面看。”

“讓開！”賀寒川耐心已經用盡。

傭人咽了口口水，腦子飛快轉，然後說道：“您過去看一下，我記得我們小姐好像說會跟向小姐們在對面的房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