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亡國之後留下的連城璧,以及昔年軒轅遲建造的這一座地宮陵寢,不知改變了多人的命運。
趙煜因為連城璧,接任了趙邵驍的王位襲承,以靖王的份留在汴梁長達二十餘年;撰赦因為連城璧,臥薪嘗膽在蕭遲邊,為了取得蕭遲的信任,不惜敗名裂;江晚奕因為連城璧,隻得與安敏逢場作戲,在昭國亡國之後為了昭國民汲汲經營。
但是到了今天,當所有人都齊聚在無極山中,依舊是一頭霧水。澹月都忌諱莫深的地宮中,除了傾國之富的財寶之外,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
他們沒那個膽量直接問澹月,但是見蘇玉徽主的問起了,都帶著不解的眼神看向澹月。
聞言,澹月不由輕嘆了口氣,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也該給他們一個解釋了……
沉默許久之後,眾人都以為澹月不會說什麼的時候,卻聽他方纔緩緩開口道:「昔年軒轅遲尋遍南夷的靈山秀水,方纔將地宮建在靈脈之上。但你們可曾想過,既然是靈脈,為何此竟然會是如此模樣……」
「是啊,我一早就想過。此許多地方寸草不生,除了人之外,旁的生都鮮見到,終年累月都是在黑暗中,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覺,與月宮一點都不像。」
月宮於靈山之上,有青山籠翠,萬生靈在山水之間縱肆意,乃是修行士的絕佳好地方,與傳言中於靈脈之地的月氏毫不相同。
「莫不是,當年那些士誆了軒轅遲?」蘇玉徽眼中閃過了一疑慮,猜測道。
「他們沒有騙軒轅遲,這裡確然是南夷的靈脈之。」澹月之的眼眸變得幽遠深邃,卻聽他緩緩的說道:「但是,當年軒轅辛用在此修建地宮,將所有靈氣集聚於**之門,逆轉迴,控製了無數人的命運。逆天而行,所的天譴與懲戒都落在了這一片土地上……」
「**之門,那又是什麼?」蘇玉徽越聽越不解。
澹月皺眉,恨鐵不鋼道:「這些年你跟在為師邊到底學了什麼,怎麼這都不知道。」
蘇玉徽角了道:「師傅,這些年在月宮,我的武功是大師兄教的、我的法是二師兄指點的、蠱是跟在三師兄後麵琢磨的,你正經教過我幾回……」
澹月抬頭天。
「**之門,天地四方,各有其道。」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正在拌的師徒二人對話,卻見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趙肅!
蘇玉徽不敢置信的看著趙肅,臉有些怪異道:「你並非是門之人,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一個外人都知道的比你多,阿玉,以後出去不要說是為師的弟子了。」澹月繼續落井下石,不留餘地的打蘇玉徽道。
蘇玉徽眉心跳了跳,氣不平的用爪子著趙肅的臉,憤憤道:「趙肅除了兵法之外,不可能會知道這麼多,你說,你是不是假扮的!」
趙肅清冷的眼眸閃過了一無奈之意,將蘇玉徽的爪子給了下來,道:「這是昔年在宮中的古籍中無意間看到,關於**之門的記載……」
「**之門,裡麪包含著天地迴之道。若是被開啟,可以放出惡魔兇、瘟疫怪病。同時五禍共生,雷電加大水漫城,天地毀滅,重頭再來。」
雖然趙肅是行伍出,慣不喜歡舞文弄墨的,但是他記極好,所經他一眼的東西便能倒背如流。
澹月微微頷首。
蘇玉徽聞言,眉心微攏,道:「那該怎麼開啟那**之門,難道是……」
忽而想到一個可能,蘇玉徽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澹月和趙肅二人,道:「連城璧並非僅僅是開啟地宮的鑰匙,且還能開啟**之門……」
「沒錯。」澹月看了一眼龍劍,目悠遠:「**之門,六件瑰寶,象徵著天地四方,玉一族……也是用心了啊。」
「**之門,迴之道,原來……這就是的連城璧者得天下的真相!」趙肅神也變得凝重,深邃的眼眸中,帶著一琢磨不的意味道。
其它人聽著他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本就不上話來,聽到趙肅這般說的時候,陌華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得連城璧者得天下』難道不是指的是地宮中那些寶藏嗎,還有什麼真相?」
「不,並非僅僅指的是地宮中的那些寶藏。」替陌華解的是蘇玉徽,卻聽道:「如今天下三分,各國都兵強馬壯,實力相互牽製,無論是哪方實力得到巨額的寶藏,想要一統東陸,又豈是那般容易之事,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毀滅這一切,在世之中,揭竿而起,巨額的寶藏稱霸天下!」蘇玉徽眼中閃過了一冷意道。
聽到此,眾人神都不由變得十分凝重,而撰赦卻是恍然道:「難怪了……如蕭遲那樣野心的人,為了尋找連城璧傾盡了半生的心,我一直以為他是為了增加西燕實力才會如此。倒是忘記了,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為他人做嫁裳!」
「數百年前,大國破,蕭家為了功名利祿將燕雲十六州拱手贈與西燕,才讓這天下呈三足鼎立分割局勢。如今想不到數百年後,蕭家後人再次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重燃戰火,果真是狼子野心啊!」趙肅聲音冰冷,但是火藥味十足。
而眾人中流有一半蕭家脈的撰赦,神微微有些尷尬。
見趙肅如此說,一旁的江晚奕忽而低聲笑了,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重新開啟**之門,真正益者應當是大傾和攝政王殿下吧……」
蘇玉徽皺眉看著江晚奕,江晚奕似是毫沒有看出蘇玉徽眼中的冷意一般,笑著說道:「王爺您在戰場上所向披靡,若是生於世,便是能夠為稱霸天下的梟雄。如今雖然大傾在東陸實力最為強大,但是對於王爺您這樣的人而言,難道就沒有一統天下之心,就這不世功勛,千秋霸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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