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蔣思思在一起的時候,藍溪眼裡是看不見別人的。
對於們兩個人的關係,陸彥廷從來沒懷疑過。
本來想著讓蔣思思過來,能把藍溪留在邊。
沒想到還是沒留住。
來到包廂,周瑾宴和程頤已經喝上了。
周瑾宴心不好,程頤平時比周瑾宴稚得多,但是看到周瑾宴這樣兒,還是忍不住笑了。
“至於嗎?世界上又不是沒人了。”
周瑾宴喝了一口酒,“你懂個屁。”
“哎,周大爺這是失了?”蔣思思之前就跟周瑾宴認識,周瑾宴的風評其實也不是很好,萬花叢中過那種。
之前經常聽說有人為了他爭風吃醋要死要活,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他為了人肝腸寸斷。
蔣思思一瞧見周瑾宴這樣兒,心底的八卦小火焰馬上就燃燒起來了。
“什麼,他兒沒,人家本不喜歡他。”不等周瑾宴說什麼,程頤已經搶著回復了。
蔣思思:“哦,那好慘啊。”
周瑾宴:“……”
藍溪拉著蔣思思到一邊兒坐下來。
坐下來之後,蔣思思低了聲音跟藍溪八卦:“怎麼回事兒?這麼大新聞你怎麼沒跟我說?”
藍溪翻白眼:“你可真八卦。”
蔣思思:“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快告訴我,怎麼回事。”
藍溪:“他看上了我的心理醫生,但是對方對他沒意思,就這麼簡單。”
蔣思思:“你那個心理醫生……不是年齡大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有三十好幾了吧。
反正比周瑾宴大多的。
藍溪點頭,“嗯,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才拒絕他的吧。”
蔣思思:“老司機翻車啊……喜聞樂見。”
說到這裡,從手邊的茶幾上拿起已經開瓶的紅酒,倒進了麵前的兩支高腳杯裡。
藍溪和蔣思思平時經常出來玩,喝酒什麼的,不在話下。
陸彥廷瞧著們兩個人默契十足的樣子,越發覺得,帶蔣思思過來就是個錯誤。
今天周瑾宴心不好,主要矛盾不在藍溪上。
為了讓周瑾宴心稍微好點兒,程頤站出來活絡氣氛:“哎,來來來,都他媽給我點歌!一人一首!”
“行啊。”蔣思思答應得特別痛快,一點兒都沒客氣。
拿起話筒,“正好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歌。”
程頤:“……”
蔣思思唱歌好聽的,而且常年混跡於夜店,都被鍛煉出來了。
跟一比,藍溪竟然被襯得非常地文靜。
腦袋裡冒出這個形容詞的時候,陸彥廷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文靜?這兩個字兒,跟完全不搭邊兒。
陸彥廷走到周瑾宴邊坐下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還沒想通?”
“想通了。”周瑾宴放下酒杯,“遲早有一天,會過來求我。到時候我會把踩在腳底下。”
陸彥廷:“……嗯,你還是沒想通。”
如果想通的話,就不會是這樣了。
程頤靠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真搞不明白你們,單多好啊,想怎麼玩怎麼玩,非得被人吃的得死死的,還是我瀟灑。”
周瑾宴:“滾你媽的。”
程頤:“……靠!我的難道不是實話?”
……
蔣思思很興。
大概是因為平時工作力太大了,來夜店之後,能讓找到發泄的渠道,所以每次過來都會很興。
唱完幾首歌,蔣思思還是覺得不過癮。
於是,準備拉著藍溪到下麵的舞池裡跳舞。
這種事兒們兩個平時經常乾。
不過今天……況有點兒不一樣。
“包廂裡真特麼無聊,還是下去跳舞吧。”蔣思思拉著藍溪就要往外走。
“等會兒,我去跟他說一聲。”藍溪還沒膽子不經過陸彥廷的同意就下去。
蔣思思翻白眼:“結婚真煩啊,時時刻刻都得被人管著,還是單瀟灑。”
聲音不高不低,包廂裡的人都聽見了。
類似的話程頤之前剛說過,所以聽到蔣思思這麼說,他馬上舉雙手贊:“就是,還是單瀟灑!”
藍溪看向陸彥廷:“我跟蔣二去樓下玩,你們聊吧。”
陸彥廷“嗯”了一聲,沒阻止,隻是說了一句:“自己小心。”
和陸彥廷報備完以後,藍溪就跟蔣思思一塊兒下樓了。
樓下很熱鬧,舞池裡一堆人在跳舞。
蔣思思最喜歡這種場合了,拉著藍溪一塊兒進去跳。
藍溪不僅會彈琴,跳舞也不錯。
之前和蔣思思有一塊兒學過一段時間舞蹈,兩個人都有功底在。
們兩個人都長得好,在這種地方免不了要被男人搭訕。
沒多久,就有男人上來和蔣思思搭話了。
那男人長得帥,看著也年輕的。很對蔣思思的胃口。
於是乎,蔣思思就跟他多說了幾句。
“,一個人?”
蔣思思:“沒啊,跟朋友一起來的。”
“嗯……那你介意多一個人麼?”
“看在你長得帥的份兒上,不介意。”蔣思思一邊說,還一邊抬起手來了一下對方的臉。
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在外也隻有調戲別人的份兒,哪裡得到別人調戲。
……
一樓,舞池不遠是吧臺。
吧臺前,穆柏和秦思坐在一起喝酒。
秦思抿了一口香檳,嘆:“我佩服你的,能堅持到現在,當初我以為——”
嘭——
話還沒說完,穆柏突然放下了手裡的酒杯。
聲音很大,再配上他帶著怒火的眸子,秦思有些被嚇到了。
“哥?你——”
穆柏沒有回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個在舞池裡和陌生男人摟在一起的影。
那影,化灰他都不會認錯。
蔣、思、思。穆柏站起來,朝著舞池的方向走過去。
秦思見狀,馬上放下酒杯跟上他。
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生氣,必須跟上去勸勸他,不然……會出事兒的。
蔣思思跟那位搭話的帥哥聊得很開心,兩個人說了沒幾句就進去舞池裡跳舞了,跳的還是探戈。
“你材真好。”對方湊到蔣思思耳邊,毫不吝嗇地誇獎。
聽到這樣的誇獎,蔣思思自然是開心得不行,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穆柏很快走了上來。
看到穆柏的時候,藍溪嚇了一跳。
看到他沉的臉,藍溪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想給蔣思思通風報信,但是一已經晚了。
穆柏朝著舞池中心大步走去,最後停在了蔣思思和那個陌生男人麵前,直接將蔣思思從那男人懷裡拽了出來。
那男人看到穆柏之後,依舊嬉皮笑臉的:“兄弟,先來後到懂不懂?”
那輕佻的模樣,一看就是經常在這種風月場所混日子的。
想到蔣思思剛纔跟這樣的男人勾肩搭背,穆柏就覺得心底有一把火在燃燒。
不過他向來不會把自己的憤怒表現出來。
穆柏回頭看向蔣思思,“你來告訴他,我們是什麼關係。”
……蔣思思覺得自己倒黴死了。
都好長時間沒來夜店玩兒了,來一次竟然就被穆柏抓了個正著。
雖然他還沒說什麼,但是蔣思思也能猜到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這個混蛋老狐貍——
蔣思思當然不會跟陌生男人解釋自己和穆柏的關係。
拉住穆柏的手腕,走出了舞池。
舞池裡人多,站在裡頭被人圍觀著,多丟人啊。
秦思站在外麵,看到穆柏拉著蔣思思出來,臉有些發白。
看了一眼穆柏,“這位是……”
“我未婚妻。”穆柏的解釋簡潔明瞭。
秦思聽完他的介紹之後,臉更白了。
未婚妻……原來他說訂婚了,不是氣話,是真的。
秦思沒見過蔣思思,但蔣思思卻是見過的。
看到這張臉,蔣思思馬上甩開了穆柏的手。
“藍溪,我們走。”和藍溪換了一個眼神。
藍溪沒太明白這是什麼況,不過人的直覺告訴,那個跟穆柏一塊兒過來的人,絕對和他關係不一般。
又想起來蔣思思之前說過的話。
也對,按照蔣思思那個個,這種事兒肯定是忍不了的。
藍溪跟上蔣思思,準備和一塊兒走。
兩人剛走了一步,蔣思思的手腕就被穆柏住了。
他的聲音很平緩,不疾不徐,“出口要簽的單子海關還沒批下來吧。”
“混蛋!!”
蔣思思哪裡會聽不出來他在威脅?
每次都是這樣,變著法子地威脅。
要是平時,忍一忍就過去了。
但是今天,他邊明明也帶著人,還來這種地方……誰知道他要搞什麼?
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是可惡至極。
從知道要嫁給穆柏之後,蔣思思就一直在忍他。
穆柏看起來謙和溫潤,其實就是隻老狐貍。
他很發脾氣,但是那皮笑不笑的樣子,比直接發脾氣還讓人怵得慌。
今天蔣思思實在是忍不住了,回過頭,抬起腳來狠狠踹了一腳穆柏。
“你除了威脅我還會怎麼樣?隻許周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自己邊不也帶了人?!媽的,狗男人!”
藍溪:“……”
秦思:“……”
作為蔣思思的好友,藍溪知道,這是真怒了。
覺蔣思思跟穆柏訂婚之後應該是了多委屈的,不然絕對不會這樣。
平時藍溪也會聽蔣思思說一些他們之間的事兒,通過蔣思思的描述,大概也瞭解到了,穆柏經常會拿家裡的事兒威脅。
“抱歉,緒有點激,我先帶走了。”這句話,穆柏是看著藍溪說的。
藍溪哪裡放心他帶蔣思思走?
“穆先生,緒激的時候,跟我待在一起比較好。”說到這裡,藍溪看了一眼旁邊的秦思,“我看你也還有朋友在,不妨先去安頓一下朋友?”
“……好。”穆柏答應下來,然後對藍溪說:“那我等會兒來接。”
藍溪點頭:“好。”
說罷,藍溪帶著蔣思思上樓,回到了樓上的包廂。
蔣思思心不好,坐下來之後又開始喝酒。
藍溪盯著看了一會兒,問:“穆柏旁邊那的是誰?”
“能是誰,前友唄。”蔣思思語氣裡的厭惡和嫌棄非常地明顯,“真特麼惡心死了,狗男人……”
藍溪:“……”
有句話現在不敢說。
就是覺得……蔣思思好像是喜歡上穆柏了。
如果是單純的佔有慾,應該不至於這樣。
沉片刻,藍溪又問:“他說的海關審批,什麼意思?”
蔣思思:“最近公司有一批貨要出口,我爸找了他幫忙,海關的領導是他之前的戰友。”
藍溪聽明白了。
臉有點難看:“他經常用這種事威脅你?”
蔣思思沒說話,悶頭喝酒。
雖然沒回答,但是這個反應已經證明瞭一切。
藍溪咬了咬牙,“算了,這次別找他了。”
穆柏這種做法太過分了。
“這次我幫你。”說到這裡,藍溪朝陸彥廷看了一眼。
知道,按照陸彥廷的能力,解決這件事兒還是很簡單的。
蔣思思也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藍溪要做什麼。
拉住藍溪的手,“不用了藍溪,我現在冷靜一點兒了。”
藍溪能讓陸彥廷幫一次兩次,幫不了一輩子。
藍溪和陸彥廷的這段關係本也是不穩定的,以後他們分開了,這個靠山總歸是會沒有的。
當初蔣鬆已經跟分析過很多次,這些道理,蔣思思都明白。
穆柏是個很穩的靠山,而且他父母對都很滿意……
“蔣二,我問你個問題啊。”藍溪停下來,看著的眼睛,“你老實回答。”
蔣思思:“嗯,你問。”
藍溪:“你是不是有點兒喜歡穆柏了?”
如果不喜歡的話,怎麼可能在看到他和前友在一起之後那麼生氣呢?
“怎麼可能?”蔣思思否認得很快,“我就是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別人,想想就覺得惡心。”
藍溪:“……”
好吧,那就暫且把這個理解佔有慾。
回答完藍溪的問題以後,蔣思思又仰頭喝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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