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寶聽他爹這麼說,沉默了會兒也不反駁。
“那爹,搬完這箱我就先回去了。”
蕭強肩膀:“走吧。你順路去地裡看看。”
蕭大寶放下東西離開,腳步都輕鬆了些許。
手裡攢了倆錢,蕭大寶回想著這些日子的苦累汗,忍不住到路邊的攤子上買了倆大包子。
紮紮實實的純餡包子咬一口,滿流油。
蕭大寶滿足地瞇了瞇眼。
這纔是人過的日子啊。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蕭大寶便隻做半天的工就走了,順路再打打牙祭。
即便空閒的時間多了,蕭大寶也不想回去對著他娘和媳婦。
這一日,蕭大寶路過一小巷子。
這裡麵的人家安安靜靜,院門閉。
蕭大寶低著頭想快速走出去。
突然,前方飄來銀鈴般的笑聲。
蕭大寶渾一震,抬頭去。
右前方的一院子,院門半開,一個嫋娜的姑娘香帕半掩、杏眸含笑。
蕭大寶被的笑靨吸引,糊裡糊塗的就跟著進去了。
……
蕭大寶衫不整地摟著小娘子躺在香閨裡。
小娘子湊在他的耳邊聲訴苦。
最後蕭大寶就將上帶的所有銀錢都給了小娘子。估著也快有半兩了。
小娘子破涕而笑。
蕭大寶暈暈乎乎地被自稱是小娘子孃親的婆子笑瞇瞇地送出院子。
一路走回家,蕭大寶也反應過來了。
這裡就是大傢俬下笑談裡的暗娼了。
可想想那小娘子的玉溫香,蕭大寶心頭火熱。
初到家是時,麵對崔杏花和徐氏,崔大寶還有些不自在。
然而家裡的人仍圍著他團團轉,不曾察覺一異樣。蕭大寶就把心放進肚子裡了,坦然地吃吃睡睡。
此後,攢點銀子,蕭大寶就來找小娘子玩耍。
他覺得自遇到這朵解語花後的日子,是他十餘年來最輕鬆最快樂的時候了。
徐氏漸漸地到蕭大寶又有些恢複了往日裡的冷淡。
可也隻是以為是他平日裡太累了,還心地多給了蕭大寶一些嫁妝銀子,讓他多吃點給自己補補,蕭家也時不時地多吃頓好。
一時間,蕭強家裡分外和諧。
**
吳叔調查一番,知曉了自家小姐和表爺們這些年在蕭家大房手裡的氣。
自也是十分氣惱。
不說他這個聽的人氣憤,便是讓老爺知曉了這些事也定不會輕饒。
但他們府裡戒律分明。
無故害人命落人把柄的蠢事,他們是不會犯下的。
因而查出了蕭大寶的風流韻事後,吳叔便讓人理了。
辦事的先找到了那小院子,對小娘子提出願意幫贖,唯一的要求就是去找蕭大寶家大鬨一通,讓他們敗名裂,過得不安生。
當然主要的意思是這個,至於小娘子要怎麼做,他們不參與,最後的結果讓人滿意就行了。
小娘子明白這蕭大寶是得罪大人了,反正也不在意蕭大寶。有人願意幫贖,還答應事後給新份送去過全新的日子,求之不得呢!
這樣骯臟的日子又哪是願意過的。
趕巧子不爽利,查出來有了一個多月的孕。
若是以往,娘定是要讓流掉修養半個月就得繼續接活了。
可大夫說過,再損害子,怕是以後也無子緣分。
不願意。
這世間,男人是靠不住的!
這個孩子,要留下!
因而那人找上來時,抓住了這救命稻草。
錢給了不,小娘子的娘笑嗬嗬地放了這棵搖錢樹。
畢竟那人看著也不好惹。
要是有本事,也不會在這小地方了。
清明後冇兩日,小娘子讓娘和雇的幾個大漢浩浩地將送來了蕭大寶家。
一行人大搖大擺地進了安平村,村裡人都好奇地注視著們。
小娘子一點都不退。
那人可是說了,要鬨得越大越好呢。
雇來的小轎子停放在蕭大寶家門口。
“蕭大寶呢?快出來接你媳婦兒子!”那假娘用力拍著蕭家的大門,嘹亮的嗓子喊起。
“好傢夥!”
“我記得蕭大寶新娶的媳婦是徐氏吧。”
“這外麵的是媳婦,家裡的是啥?”
圍觀的眾人竊竊私語,都爭相瞅著那坐在轎子裡的小娘子。
“哪來的娼婦敢來我家放肆!”崔杏花罵罵咧咧地打開門出來。
是不喜徐氏這個兒媳婦,可人都娶回來了,哪能讓外人汙了他兒子的名聲。
本來蕭大寶的名聲就不好了。
崔杏花看著外麵這群人皺著眉問道:“你們是誰?哪來的回哪去。”
婆子朵花似的老臉湊上前,一把握住了崔杏花的手:“親家母!我家阿蕊的子都有了,可不能再把放在外頭了啊,蕭家的孩子可不能冇有名分不是?!”
崔杏花茫然地看著開開合合地:“什麼孩子?”
“大寶的孩子啊!”
阿蕊走出來,即便肚子還未顯懷,也一手虛扶著,讓眾人都清楚孕婦的份。
“娘。”阿蕊地給崔杏花行了一禮。
眾人瞧著這樣貌俏的小娘子,不由談論得更起興了。
有婆子捂住自家男人的眼睛:“再看?還看!挖了你的眼睛!”
“不是,媳婦兒我瞧熱鬨呢。”
崔杏花還茫然著,院子裡聽到聲的徐氏快步衝出來。
“打死你個小賤人!居然敢作妖到我男人上了。”徐氏樣貌平平,田地鄉裡長大,力氣比阿蕊大的多。揪著阿蕊的頭髮一通撕扯抓撓。
阿蕊不是的對手,又要護著肚子,哀痛連連。
娘和崔杏花也趕忙上去想拉開兩人。
因著先前嚎了一嗓子有孩子,崔杏花下意識地多護著些阿蕊。
一時間蕭家院前好一通吵鬨哀嚎。
“夠了!”
下工回來的蕭大寶遠遠看見,怒吼一聲。
他快步跑來,推開纏在一團的人,一把將阿蕊護在後。
“大寶哥!我的孩子。”都不用作假,阿蕊被徐氏扯痛頭皮,淚水漣漣。
蕭大寶心疼地抱住,輕聲安:“我在呢,誰都不能傷到你。”
他覺得自己此刻男人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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