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洋站起也笑道:“吳叔想吃啥隻管告訴我,我晚上回來給你做。”
“那可好,我去把我私藏的好酒給你過來。”
想到晚上又有好酒好菜相待,吳鋒神抖擻地接過傅胭的圖紙去找人了。
“走吧。”傅胭對石洋喚道。
二人又來到了客棧。
來回幾趟,掌櫃的已經知道是新東家了,一見到他們過來連忙親自將人引到二樓的一小包房。
“程掌櫃彆拘束,坐下吧。”傅胭招呼道。
程文魁三十多歲的人了,上有老下有小,是最不想安穩的日子有變的。他從近日裡新東家的幾場巡視裡察覺到些苗頭,一連好幾個晚上輾轉難眠被夫人嫌棄得很。
程文魁聽到東家的吩咐,小心地坐了半邊椅子。
石洋倒了杯熱茶推給他。
“有勞小哥。”
石洋擺擺手:“我名石洋,程掌櫃喊我阿洋就行。”
“有勞阿洋小哥了。”程掌櫃再次殷勤地謝道,雖說麵前這小子同家裡的兒子一般年紀,可他能常常跟在東家邊,定然是東家麵前的紅人,捧著些總無過錯。
傅胭放下手裡的茶盞,淡聲問道:“對於咱們客棧的生意,程掌櫃覺得如何?”
程掌櫃麵一凝,來了!
新東家是個俏麗溫婉的夫人,背靠勇毅公府份尊貴,還有著姣好的麵容姿。程掌櫃頭一回見到傅胭摘下帷帽時也差點恍了神,果然人人都羨慕權貴高門裡的夫人千金,神仙妃子莫過於此。隻可惜人掌握著你的命脈,那自然無暇去欣賞。
程掌櫃正襟危坐,謹慎地回道:“回夫人的話,咱們客棧……每月裡略有盈餘。”他也不是冇想過將酒樓客棧經營得更好,還多次去彆家吃飯觀察過。
可賬麵上銀錢有限,做過幾次嘗試冇有起,前東家又不太過問,久而久之也就一直保持這樣了。
傅胭挑眉看向他:“略有盈餘便知足了?”
程掌櫃低下頭。是他這個做掌櫃的冇本事。
傅胭慢條斯理道:“咱們客棧離主城道也就隔了一條街,地段還算可以,每日裡人來人往的,必然是不缺客人路過看到的。”
“那是什麼原因讓生意一直不溫不火呢?咱們做酒樓住宿生意的,無非就是食宿兩塊兒。”
程掌櫃為了表明自己的努力忙回道:“二樓包房,我都是走訪了雲京城裡各式客棧,據他們的樣式進行佈置的,絕對差不了。”
傅胭:“是,不能說差,看出來程掌櫃儘心了。可千篇一律的佈置,價錢也冇便宜多,客人們為什麼不選西市裡更便宜的呢?有錢的行商為什麼不選擇更豪華舒適的大客棧呢?人那地方還大,菜肴也味。”
程掌櫃張了張口,無力反駁。
“我今日來呢,就是要和你說聲,咱們以後就不做客棧生意了,明日起就閉門重新裝修。”
程掌櫃已經有所預料了。他垂頭沉默了一會兒,甕聲甕氣地給樓下的夥計雜役們求。不管之後鋪子做什麼生意,終歸還是需要人手的。他能力不足,新東家辭退他就罷了,那些好小夥勤快老實,他仍希東家能給口飯吃。
“咱們客棧除了廚房裡的大師傅和兩個學徒,還是小二三人、雜役兩人,都是勤快的。東家若是需要人手,可以看看他們能不能用。”
“我待會兒下去把今年的賬目清算一番都給夫人。往日是我兼的賬房先生,以後夫人得重新招個了。”往年的賬目年前見新東家時已經過去了,他這隻留了一份抄錄的。
“我在後院裡有一間休息的小屋子,裡麵都是我私人添置的用,還夫人容我收拾一日,明日再走。”
想到要離開呆了好幾年的客棧,程掌櫃就有些心灰意冷,他如此年齡以後還能找到好活計嗎?
石洋看著已經安排了一係列事的程掌櫃,疑地止住他的絮叨:“程掌櫃要去哪?”
“我……家去?”程掌櫃茫然地抬頭看向他。
傅胭笑著點點頭:“客棧裡裡外外都要重新裝修,程掌櫃是得回家避避煙塵。不過裝修估著也就一個多月,早點完工四月底新酒樓就能重新開張營業了。這中間忙活的事可不,還得辛苦程掌櫃盯著了。”
讓他盯著?他還能在酒樓裡做事?
程掌櫃的詢問中夾雜著一驚喜:“我……我要做些什麼?”
傅胭想了想,將的新計劃解釋道:“新酒樓隻做吃食生意,不住宿。二樓都會重新劃分包間。人手方麵現在這幾個定然是不夠的,你是掌櫃的,這個月你得先招齊,咱們後續再詳談。至於後廚的事兒都給石洋負責,招人也會由他親自過問。”
“你去把後廚的三位上來說話,咱們之後會有全新的吃食方式,問問看他們要不要留下。”
程掌櫃激地握了拳頭,他還是掌櫃的!他還能留下繼續掌事!哪怕後廚被東家的大紅人掌控著,那也沒關係。
吃食方子掌握在自己人手裡天經地義。
“我這就讓人去把後廚裡的三位師傅請過來,東家稍等。”程掌櫃快步來到包間門外,喊小二去人過來。
回到包間後,程掌櫃打聽道:“不知新酒樓是做何種吃食生意呢?”
“烤。”
“烤?”冇了?程掌櫃疑地看著傅胭,等的下文。
傅胭轉而問道:“雲京裡的酒樓菜品,程掌櫃嘗過麼?”
“偶爾去過一兩次。”
“如何?”
程掌櫃回想了一番,各種菜係都有,能在雲京裡立足的大酒樓無不有獨門招牌菜吸引著老饕。
“都有獨門方子,好吃。”
“若是咱們也做這些菜,能和它們比肩而論嗎?”
“這……”程掌櫃看了眼石洋,猶豫道,“若石洋小哥的廚藝彆一格,咱們應也能慢慢積攢起食客生意的。”
還得這手廚藝真有其新鮮獨特之,可這可能嗎?聽說那幾家大廚要麼來自膳房,要麼就是廚藝世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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