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一點多了,這個點洗過澡來敲我的門,怎麼看都有點那方麵的暗示,我想拒絕,可找不到理由也沒那膽量,若是惹惱了這位祖宗,用刀架在脖子上,依舊是待宰的羔羊,還不如大大方方讓進來。
「有什麼事嗎?」等夭小妖坐下之後,我開口問道。
「沒什麼事,想和你聊聊。」縷了縷鬢角微的長發,抬起頭來溫的著我。
我的心忽的抖了一下,我慌忙轉過頭去,走到冰箱旁邊,取出一瓶礦泉水和一罐可樂,對晃了晃之後聲音有些乾的問道:「喝點什麼?」
「想喝當初在DS喝過的那種尾酒。」夭小妖笑著搖了搖頭,我覺得有些口,擰開礦泉水,一口氣灌進去半瓶,心中的躁覺才緩和下來。
「等這事了結了之後,隨你去喝個夠,現如今我可是DS的兩大東之一,喝不窮的。」我隨意的與閑扯著,生怕提及某個話題。
「那個蘇小小你是怎麼認識的?」
夭小妖突然提起的名字讓我神一黯,我又記起蘇小小那晚不顧的一推,把我推離了危險,卻讓自己陷了生死之中,如今還躺在病床上,能不能醒過來隻能看老天爺的意思了,我後悔當初的選擇,早知如此就該狠下心來與保持距離。
我半天沒說話,夭小妖有些失。
「你是不是喜歡?」接著夭小妖又提出一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我喜歡蘇小小嘛?應該是喜歡的,我並不想撒謊,於是點了點頭。
夭小妖的神更加黯然。
「嘛?」
僅僅換了一個字,卻讓我猶豫了,思索了片刻,我搖了搖頭,依舊不願欺騙。
夭小妖立刻恢復了些生機。
「你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多。」皺了皺鼻子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或許是照顧我的麵子,這丫頭沒用濫這個詞,我的臉有些發燙,夭小妖說的沒錯,在理問題上,我徘徊猶疑,才造了今天的結果。
「其實我不想這樣的。」一句很蒼白的辯解,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除了蘇小小,是不是還有個葶薴的?那個記者和你什麼關係?」
我這下明白了,夭小妖今晚是來審問的,我開始我從冰箱中取出一瓶礦泉水和一罐可樂,對晃了晃。起來,雖說這會還平靜,然而誰曉得會不會因為下一句話暴走。
「記者?你說的是程薇吧?很純粹的朋友,相互幫過幾次忙。」
夭小妖似笑非笑的盯著我:「那葶薴呢?」
這丫頭顯然是要刨問底,我不知如何應對,結了半天也沒說出過所以然來。
「我明白了,你也喜歡葶薴對吧,那我呢?」
終於,夭小妖問到了最後一題,屏息靜氣半晌,我明白這是必須麵對和回答的問題。
「喜歡……」眼瞅著是躲不過去了,我隻能照實說了,既然是多,就更沒必要裝偽君子。
「好了,算你老實,我回去睡覺了。」夭小妖神輕鬆了許多,笑著站起朝門口走去。
似乎與我想象的不一樣,不是應該有某些激的戲碼才對嘛?我鬆了口氣,又有些失落,也不知道這種矛盾的緒為何會一起出現。
剛走到門口,夭小妖突然轉快步走到我跟前,就在我獃滯愣神的剎那,滿麵的在我臉上吻了一下,隨後落荒而逃。
第二天又是在高速路上度過,與我估算的時間差不多,晚上十點左右到了瀋,離虎子的老家隻剩下幾十公裡了。
許校繼續把我們安排在一軍隊的招待所裡,之後開車離去。
這一路下來與這位沉默寡言的校沒說過幾句話,隻在臨別的時候他纔多說了幾句,並留給我一個電話號碼,說要是在瀋出什麼問題,打這個電話就行。
這次來東北的目的是為了見虎子,到了瀋接下來就得設法與其聯絡,雖說有詳細地址,可直接找上門肯定是不行的,考慮再三我決定先打個電話。
這個號碼許久沒聯絡過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用,好在撥出之後並沒有停機或者空號的提示音,隻是鈴聲響了許久並沒有人接。
手機是借用的夭小妖的,掛了電話還沒還給手機就響了,是本地的號碼,夭小妖示意我接。
電話通了之後對麵沉默不語,我隻好主開口。
「薛姐?」我試探的問道。
「寧……寧浩?怎麼是你?」
我猜的沒錯,果然是薛姐用別的號碼回撥過來的,從聲音當中就能聽出十分訝異。
「我在瀋,想見見虎子。」我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見他?你有什麼事和我說是一樣的。」薛姐有些戒備,我能理解,畢竟和虎子也經了被邊人出賣,而且一次還是仨兄弟。
「我想請他幫忙找徐海,隻有抓到這個混蛋,我才能洗自己的罪名。」打消別人疑慮的最好方式就是以誠相待,所以我沒有任何瞞,把此行的目的和自己的近況都說了出來,對於這點薛姐並不驚訝,顯然SZ那邊發生的事都知道,沒有正麵回答幫忙或者不幫,隻說需要和虎子商量一下,有結果了會通知我。
我現在是有求於人,自然不能的太,薛姐並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商量好,於是我與夭小妖隻能等著,而這一等就是三天。
瀋是東北乃至全國最重要的工業基地之一,在其他方麵就遜一些,本想帶著夭小妖四遊玩一番,接連去了幾所在都沒太大意思,特別是夭小妖,山清水秀的地方早已看膩,連平時住的地方都跟世外桃源一樣,再別再尋一的眼的好去是很難的,於是隻能放棄。
第四天傍晚,薛姐打電話過來,虎子終於同意見麵,約的地點看來也是經過深思慮的,基本快出了瀋市,離著隔壁順倒是近一些的城郊。
等我和夭小妖趕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又撥通了薛姐的電話,得知我的詳細位置之後,說十分鐘後會有人來接我,也許真是一朝被蛇咬的緣故,歡子這是小心謹慎到了極致,哪還有丁點當初的氣魄。
來接我與夭小妖的是個三十來歲的頭男人,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一口的東北話,開著車七繞八拐的足足行駛了二十分鐘,纔在一家小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酒吧很小,小到迷你的覺,名字更是俗「鐵磁酒吧」,我知道這是北京方言,意思為好兄弟。看來虎子還是沒離開老本行,隻是與當初的AsiaBlue相比,此怎麼看都讓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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